“我的天!”
不等别人说话。
王连生就一下子扑到了那堆瓷器之前。
他捧着一堆瓷器碎片,生无可恋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什么完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
徐凯旋满眼嫌弃的看着他。
根本不知道这个家伙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而看着眼下的场景。
徐跃江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我爹……”
“你好像惹祸了。”
“啊?”
徐凯旋满眼的不解:“我惹什么祸?”
“这些瓷器。”
“好像就是他叔叔藏在这里的宝贝。”
徐跃江跨步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碎瓷片瞧了眼。
随后又拿起了另一块瓷瓶碎片,将两块碎片一起放在徐凯旋面前展示。
徐凯旋皱了皱眉,望着瓶底呢喃:“宣德年制……”
念出这四个字。
徐凯旋的脸色也不由泛起了白。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哪里能不知道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
若这些瓷器都是宣德年的,那不就是说,这些个瓷器都是几百年前的古董?
正所谓。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徐凯旋当然也能猜出这些个玩意放在盛世时候的价值。
不过。
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惹了祸,嘴角抽抽了两下,干笑道:“假的,这些肯定是假的。”
“你看,这个德儿字儿上面还少了一个横呢!”
“几百年前的能工巧匠,哪里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您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
王连生看向徐凯旋道:“宣德年间的所有瓷器,都是德字儿少一横?而且这还是很着名的防伪标志?”
“……”
徐凯旋不说话了。
王连生则是一脸心痛的看着地上的瓷瓶。
“这可是一整套的宣德瓶啊。”
“你知道把这些瓷瓶拿到洛圣都的唐人街能卖多少钱吗?”
“多少钱?”
“至少十万!”
王连生欲哭无泪道:“还他妈是美刀啊!”
“多少?”
徐凯旋不由瞪大了眼睛。
“十万美刀?”
“二十几万块三十万的软妹币?”
“这怎么可能呢?”
他虽然是知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的这个道理。
但这些个破瓷瓶子怎么可能会值那么多钱?
三十万软妹币。
那是什么概念了那是?
要知道,当下的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顶天了也就赚二十块。
就打他们一年能赚两百块,想要赚够三十万,那怕不是要不吃不喝干上一千多年啊。
“你觉得我会用这事儿跟你开玩笑?”
“唐人街的那帮老登,可是对这些古董感兴趣的很。”
“这也就更别说那些个喜欢华夏文化的老外了,他们怕是会花更高的价格来买。”
王连生捧着那堆瓷瓶碎片,心痛道:“我总共才欠了债主子三十万美刀,有这些瓷瓶,我都够还债了,这下可好,全成碎末末了。”
这一下。
徐凯旋也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他满脑子都是三十万这个数字。
他如何都没想到,这些个破瓷瓶能值这么多钱。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恨极了自己。
去什么地方伸腿不好,干嘛要在这个地方伸腿?
如果没在这个地方伸腿的话,那这三十万不就揣进他们的口袋里了吗?
他这一脚可太值钱了。
一脚踹出去整整十万美刀啊!
虽说看着眼下那碎了一地的瓷瓶,徐跃江也有些心痛。
但他同样也不忍心看着自家老爹如此自责。
徐跃江轻轻揉了揉徐凯旋的肩膀:“这才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几个破瓷瓶吗?”
“再者说了。”
“这地方也不是就这点东西。”
“你看,其他地方还有呢。”
“没准能有比这个还值钱的玩意在。”
“可是……”
王连生还想说话。
徐跃江一个眼神扫过去:“华夏有句古话叫适可而止,你最好给我注意一点。”
见他那眼神。
王连生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
终究还是势必人强。
在徐跃江面前,他也只敢抱着那堆破瓷瓶的碎片暗自悲伤了。
而徐凯旋也不是一个心窄的人。
被徐跃江安抚了一番之后,也重新恢复了过来。
试想一下。
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
不就是三十万么?不就是几个破瓷瓶吗?
反正他们手里面还有藏宝图,并且人还在藏宝之地。
他们没准会找到更值钱的物件呢。
而眼见徐凯旋的表情恢复正常。
徐跃江也长松口气,继而便开始招呼众人在当下这个溶洞中探索起来。
仔细观瞧一圈。
这溶洞并不算大,大抵也就一间民宅的大小,百八十平米的样子。
而在溶洞的边缘则是摆着各式各样的木箱以及各式各样的瓷器,徐跃江与王连生等人逐一去查看哪些瓷器以及装在木箱里面。
可看来看去,却也没发现有价值能超过那一套宣德瓶的东西。
徐跃江随手将一副不知名的画塞回了木箱里。
“这么看来。”
“这个溶洞就是专门用来装古董的。”
“但凭这些玩意的体积,就算是将它们都给带出去,也不见得能保存完好。”
“再者,当下这时代也不是个玩古董的好时代。”
“所以干脆就将这些个东西放在这得了。”
“等回头我再把洞口封上,等时代好了再开封。”
徐跃江扭头瞧了眼王连生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
王连生指了下自己的鼻子。
显然是没想到,徐跃江竟然会询问他的意见。
下一秒。
他也回过神,清了下喉咙便要发言。
“我……”
“算了,你的意见不重要。”
他话还没说完。
徐跃江就扬声说:“今儿时候不早了,先找地方休息,等明天天亮再出来找。”
“……”
王连生脸色一滞。
往外走的时候,也不由暗自腹诽说:“既然我的意见不重要,你干嘛要问呢?”
几人又按照来时候的阵型,朝着外面走去。
而等到他们顺着石缝来到外面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暗。
徐跃江当下也没迟疑,径直便领着几人朝着鹿角营的方向走去。
准确来说。
也不是前往鹿角营的方向。
而是去此前他们落过脚的那个野猪洞。
徐跃江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领着他们这些人回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