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观月清冷的目光注视着,金毛和身后的心理师们都愣了一下。
下跪道歉,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事。
见他们都有一些迟疑,云观月挑眉,嘴角微微勾起:“不敢的话就免谈。”
R国的女心理师被她的笑容激怒,厉声说道:“我们同意。”
金毛吓了一跳,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身旁R国女心理师,眼里写满了:你疯了?
后者却是用力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放心吧,一定是她搞的鬼,我们绝对能搜出东西!”
听到R国女心理师的话,其他外国心理师们眼神中的犹豫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不错,如果云观月没有对大家下药、搞鬼,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同时在这个海岛做噩梦?还偏偏都是得罪过她的人做噩梦?
一定是她!
众人都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不就是下跪吗?只要搜出了毒药就要她好看!
章导和段元良紧紧拧着眉头,眼前的场面怕是不好收拾。他们还没开口,就见云观月笑着侧身,给金毛等人留出了位置。
阮安南轻声说道:“我们应该相信云医生。”
云观月的房间在二楼,是整栋别墅最好的海景房。
金毛和R国女心理师带着身后的心理师们气势汹汹地冲上去,仔仔细细、彻底搜查着她的房间,却并没有找到任何药粉、药丸或是其他奇怪的东西。
可同时,他们也发现云观月是真的奇怪。
看着眼前的红符纸、朱砂、铜钱币、龟壳以及桃木剑等东西,每个人都沉默了。
他们可都是心理师,谁用过这种东西?
几个外国心理师躲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中国心理学?”
“我看过电影,这些东西是玄学。可华国来的不都是心理师吗?”
“之前我在网上看过,说是云观月会这些奇怪的东西,难道······”
金毛听到他们的对话,冷笑一声:“这种东西你们也相信?不都是拍成电影骗人的吗?”
他抬头看向云观月:“我知道了!就是这些古怪的东西,你料定我们不认识,就在这些东西上泡了药!”
“一定是这样。”R国女心理师点头附和。
R国和华国的文化比较接近,看到这些玄学道具时,她原本是有些紧张的。
可看着金毛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眼神,不错,他们可都是心理师,怎么能相信这种东西。
云观月耸了耸肩,非常淡定地看向他们:“你们怀疑这些道具里泡了药,那就送去检测。”
因为节目组要在海岛上拍摄一段时间,所以特意安排了一支医生团队留守在这里,随时提供支援。
金毛和R国女心理师见到云观月这么淡定,两个人心里也慌了一下。可如今箭在弦上,他们还是咬着牙,把眼前这些奇怪的道具送去了医生那里。
外国心理师们怕云观月再动手脚,就留在华国别墅的大厅里等,一个都没走。
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云观月这里的东西全都无毒、无药。
听到医生公布的检测结果,所有的心理师都变了脸色,慌张地看向金毛和R国女心理师。
都是他们两个带着大家来的,也是他们向大家保证云观月一定有问题的!现在好了,这样的结果,他们可没有人想下跪。
金毛和R国女心理师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云观月。
他们没办法接受这个结局,金毛嘴硬道:“一定是你这个女人又动了手脚,你把毒药藏起来了!”
一向沉稳的段元良也按捺不住了:“你们这些人也太无理取闹了,你们怀疑云医生害你们,搜也让你们搜了,查也让你们查了,有了结果却不相信。”
“怎么,非要证明她害你们,你们才接受?”
心理师们被他说得有些脸红,R国女心理师硬着头皮说道:“她有没有做过,她自己心里清楚。”
“今天没有查出来,只是因为她技高一筹,不代表她没做过!让我们下跪是绝对不可能的。”
阮安南让R国女心理师的话气得想笑,也真的笑出了声:“原来这就是你们R国做事的风格?”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的确了,这就是你们一向的国风。”
听到这话,R国女心理师差点冲上前来,她们华国女人果然都很讨厌!
云观月见状,却是嘴角微微上扬,将阮安南护在自己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没关系的,不要和她争论了。他们一定会下跪的,只要他们接下来还想睡个安稳觉。”
她说着话,微微挑眉,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笑意。
听到她这话,外国心理师们脸上表情精彩纷呈。
这个可怕的华国女人,她这是承认了吧!她就是承认了!可他们却没有任何证据,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金毛咬牙切齿地看向她:“云观月,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我们不下跪,你就要继续对我们下毒?”
云观月摊开双手,无辜地摇头:“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没有证据的指控,就不要再信口雌黄了。”
说完这一句,她没有再给外国佬们指控她的机会,非常淡定地上楼回屋。
段元良、阮安南比较熟悉云观月,面上都带上了笑意。
樊水看向她的眼神里带上一丝考究,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直接跟在她身后一同离开。
云观月回到房间,发现同行的三个心理师还有章导全都跟着她进来了。
她早就料到他们会来找自己,半眯着眼睛笑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樊水开口:“云医生,我有一点好奇,你什么时候给他们种下的心锚?”
他能被请来参加这档综艺,在华国心理师里也算是赫赫有名。
他最拿手的就是催眠,可不管他如何观察,都没看出云观月是如何进行催眠的。
她实在太厉害了,比自己厉害得多。
云观月看出他的疑惑,不咸不淡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没有催眠他们。”
她挑眉看了一眼对自己比较熟悉的段元良、阮安南和章导:“不用怀疑自己,论催眠还是樊教授厉害,我用的是玄学手段。”
她莞尔一笑:“你们都放心吧,我们现在只需要留在别墅里、好好休养生息,等着那群家伙自己过来下跪道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