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们看着这俩人毫无关键信息的一言一语,急得狂敲键盘。
【尹舒薇的安慰就是废话,这有什么用呢,还是给阮霜当情绪垃圾桶了】
【那你能怎么办嘛?阮霜自己想得通就想通了,想不通其实也就这样】
【我老公要是是这样,等他老了,粥都别想喝到一口热的】
【……你还要和这种人过到老,并且在他老的时候照顾他?姐妹,你也挺厉害的】
【回到情感类综艺的正常画面了,但是我有些不习惯,我还是喜欢看一些惊险刺激的,癫癫的,玄玄的人和事[狗头]】
阮霜喝了口冷掉的水:“谢谢舒薇,我心里舒服多了,已经中午了,越来越热了还是去室内吧,我去主殿看看裴宴礼,顺便喊他吃饭。”
尹舒薇摆摆手:“一会儿食堂见哦霜霜姐。”
阮霜笑着颔首,起身匆匆离开。
【我受够了,阮霜这个恋爱脑】
【真想把阮霜送去最强大脑比赛,然后让她一把掏出自己的恋爱脑,吓死所有人】
郁行止等阮霜走了,才开始嘴都不张地哼哼唧唧说话:“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真不能直接干掉裴宴礼吗?
尹舒薇给了郁行止一个脑瓜蹦,这货到底在她穿来之前都经历了一些什么,思维真的挺剑走偏锋的。
脑子里浮现出原剧情,尹舒薇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如果硬要说的话……沈烬将郁行止一个正常人逼成了一个职业杀手。
那如果郁行止现在的行为都是因为原剧情,那是否意味着,郁行止有相关的记忆?
尹舒薇怔怔看向郁行止。
“郁……”才喊了个姓氏,又被郁行止哼哼唧唧的电报式说话给打断。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裴宴礼太弱,很好动手的。
尹舒薇随后发出电报。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疯了?!霜霜姐又不是法外狂徒!
郁行止面露委屈。
他微微低头,就能看到衬衫领下起伏的胸肌,一片好风光。
尹舒薇:“……”
从哪学会的这招?
嘻嘻,她很喜欢。
算了,镜头怼着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尹舒薇一想到郁行止和姚月莺之前不正常的反应,以及光放响屁不下雨的天,恐怕问也问不出来什么,还是只能靠自己。
…………
阮霜冒着大太阳快步走向真源庙的主殿,一路上走得急,心里想的又多,背后都出了一些薄汗,额头的发丝都湿了一点。
主殿内,一缕阳光顺着门扉落入,香烟袅袅,纤尘纷飞,宏观与微观的世界似乎在此刻交织。
菩萨端坐在高大华丽的佛龛中,金身刺目,每一层修补都是百年风雨的印记。这座庙宇人去人空人又来,不知道有谁的信仰还在此地徘徊。
殿内周围垂下带有刺绣的特制经幡,幡身精美绝伦,幡足垂落,随微风摆动,显得佛像庄严。栩栩如生的罗汉像和风骨天成的经文幢上展开,彩色丝绦平添如梦似幻之感。
裴宴礼跪坐在正中间的蒲团山上,双手合十,在这座古朴静谧的殿堂内化作一尊雕像。
阮霜停驻在门口,心想,这里可以有一尊雕像,那她的家里为什么不能多一尊人形的摆设?
阮霜对裴宴礼那澎湃的爱意,并非是一成不变的,随着这么多年的争吵和互相交手,早已被逐渐消磨。
只是还吊着那么一口不甘心的气在。
当初雪山里不要命援救自己的裴宴礼,那个婚礼上发誓说要爱自己一生一世的裴宴礼,那个曾经满眼都是自己的裴宴礼……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
他们明明拥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这些回忆把阮霜困在一个又一个的瞬间。
可生活从来不是瞬间,它是一条向前流淌的时间长河,不会为任何人停滞或倒退。
【此刻,我意识到“京圈佛子”这四个字的含金量】
【哪怕其实庙里都是道士,裴宴礼只要呆在这个主殿,就一片佛法庄严,他真的适合出家】
【我还寻思阮霜怎么能看上这个脸上擦蚂蚱屎的奇男子的,现在一看,原来当初的裴宴礼这么能唬人啊,谁受得了高岭之花为自己坠入欲海啊】
【也难怪阮霜偏要恋逝水,苦海不回身】
人和……
“人和”。
阮霜的左右脑互搏逐渐停战,得出了一个答案来——人是活的,爱是她给的,得不到回馈就不要妄想了,不如把裴宴礼当做一个摆件。
摆件只需要好看或者有一些特别的意义就够了。
“裴宴礼,”阮霜轻声呼唤了裴宴礼的名字,迈入门槛,俯身在裴宴礼身边,“中午了,该吃饭了,你现在不吐泡泡了吧?”
裴宴礼:“……”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有,”裴宴礼有点生硬地说,“我知道了,你先去食堂吧。”
“裴宴礼,你记不记得明天是七夕?”自从上次甄导提了一嘴,阮霜就一直记得这个日子。
恐怕嘉宾里只有郁行止那个恋爱脑记得了吧,阮霜心中苦涩。
【啊,还有这个节目呢?姐,你记性真好,就别过了吧】
【感觉无人在意了,每一天都像是排满了剧本,已经有两个都骨折进了医院,估计接下来的流程都不好搞】
【陆谨铭那边虽然没有人拍,但是陆谨铭吩咐的人已经到吊桥那里了,他要求安排一个机位去拍,不然觉得自己白赔了】
【新的助眠直播间出现啦】
“七夕?”裴宴礼的脑子里在抽了去寺庙的卡之后,满脑子都是佛前礼拜,哪里还记得这些。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的七夕,除了刚结婚那几年还注意一下,后来几乎没有过过。
“你要送我什么呢?”阮霜很耐心地询问。
裴宴礼蹙眉,放下手,没有继续盘串。
阮霜也没有继续追问:“反正还有时间,我期待一下,毕竟这个七夕不一样不是吗?我们都闹到快离婚了。”
“也没有吧?我们只是来找找各自的问题。”裴宴礼略开礼物的事情不谈,在他看来日子还是要过的,不是来离婚的。
“那你反思反思,”阮霜站起来,转身往外走,“我先去食堂了。”
裴宴礼起身,看着手里的串继续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