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强一笑。
“260就260吧，我出去上个厕所再回来说细节吧。”
这价格跟预想的差一截，所以还得跟宋木说一声。
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上次的汇报短信也没回复。
“行，不过林经理得快一点哦。”
董欣可能猜到我的意图，没的点破，拿了块大棉巾给自己盖上。
我擦干净手，又对谭素琴说：“谭……姐，我先出去一下。”
“弟，你顺便让小帅哥回来，我也得按一下肚子呢。”谭素琴在沙发上翘着腿，手中的红酒杯中的酒在旋转荡漾。
“好的。”
我目光往谭素琴那挤着一圈肉的肚子看去，替阿杰默哀0.5秒钟。
这笔单子无论成不成，回去得给他记上一功才行。
走出房间，在门口又开始懊恼自己被色欲熏心。
董欣不错，可自己又不是没吃过好肉。
陶晴的身材比起她完全不差，就是样貌差了些，怎么就被迷倒了。
这后悔也没用，我往走廊一侧走，找了个僻静位置给宋木打电话。
拨号不到两秒就被拒接。
这个点宋木不可能在上班，要么是不小心按断的，要么他在忙。
我等了十分钟，没等到回复。
猜测宋木大概是在忙，或者睡早觉了。
我盘算在签合同之前，宋木能回复就行，也不急。
毕竟现在跟董欣都没有拟定具体的合同细节，不可能现在签。
今晚先回去，明天中午，或者下午签都行。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阿杰，让他回来。
谭素琴有个装修公司，规模还不小，就算百达那边没有这类业务，我也愿意花费这点小代价跟她交好。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给了我个干弟弟的名头。
只要这干弟弟不用干其他，干不干的无所谓。
我回到走廊，走到刚刚那房间门口，正要开门，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林郁？”
声音有点耳熟，但肯定是最近没听过的。
“嗯？”
我应声看去，一个样貌中规中矩，身材还不错的年轻女人怪异的看着我。
五官有点脸熟，不过我一下子没认出她是谁。
她素颜的半张脸被长发盖住，穿的是会所给顾客提供的衣服，显然是来这放松的。
“你是……那个谁？”
“对，就是我。”年轻女人一副你记起来了的样子说。
我晕，你倒是说自己是谁啊，你这么答，我哪想得出来你是谁？
我假装记起了是谁，用跟熟人说话的口吻问。
“你怎么在这？”
“我跟周总过来泡个脚，你呢，怎么穿着会所的衣服？你在这上班？”
女人对于我穿着会所按摩师的衣服感觉很不可思议。
听到周总这名字，我依旧想不起这女人是谁，也不记得自己认识哪个姓周的老总。
估摸着是跟哪个小厂签合同的时候，中间碰到过一面吧。
“我穿成这样，那自然是打工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要是跟别人签过合同，那肯定会记得。
不记得，那说明跟那所谓的周总没来往，也没必要跟这下班时间，还陪着那所谓周总来洗脚的女人闲聊。
“我客人等着呢，还得忙，拜拜了。”
在女人错愕的表情下，我开门走进房间。
谭素琴还在等阿杰。
董欣没在里面，只见厕所那边门关着，传来哗哗流水声。
我见阿杰还没回来，解释说：“谭总，刚来的时候，车停得位置挡住了别人的车，阿杰起挪一下，马上就回来。”
谭素琴指着提前倒好的红酒说：“先坐下来喝两杯吧。”
我也没拒绝，走到沙发一侧，拿起红酒端坐着。
她拿起红酒杯，跟我对干了一口问：“你对刚刚那价格好像挺不满意啊？”
“还行吧。”我摇头苦笑，这笔2000桶的货，单价只赚了15一桶。
相比跟百达签的五十万合同相比，利润差不多是二十分之一。
谭素琴望了一下厕所的方向，笑着保证：“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不明白她说这句话的含义，她也没解释，只是对着我笑。
这时候房间门被敲响。
我想应该是阿杰回来了，走过去开门。
打开一半的时候，能看到在门外的不是阿杰，而是刚才那女人。
她跟旁边的人交谈。
“他好像是在这房间。”
她见门打开，望着我说：“他真的在这，周总，你看。”
我在想这到底是哪个周总。
等门完全打开，一个娇小的女人正视着我。
女人也是穿着会所提供的休闲服，目光把我整个人笼罩。
“林郁，你在这上班？”
“周姐……你怎么会在这？”
我万万没想到这所谓的周总不是一个男人，而是李菲菲的小姨。
周婉舒。
那她旁边这眼熟的女人……是上次见到的助理？
名字我是完全忘记了，见到周婉舒我才认出她人。
她上次穿的是正装，头发也是束好在身后，跟这次的打扮完全不沾边。
周婉舒提声问：“我在这有什么问题吗？反而你，不是在高桥弄网店吗？来这上什么班？你在这上班菲菲知道吗？”
被这一连发问，哪怕她不显喜怒，我也能猜到她对我的不满。
连忙解释：“没有，其实我还在高桥，在这边是有笔生意要谈，刚好这几天都在这，今晚刚好跟客户约在这。”
我一一解释，却没敢把李菲菲扯进来。
周婉舒往门内看去，见到端着红酒翘着腿的谭素琴，指着里面问。
“这是你的客户？”
又不信的问：“你穿成这样见客户？”
不等我解释，谭素琴已经开始走出来了。
她盯着周婉舒的脸，诧异问：“您是浩业集团王董事的爱人？”
周婉舒盯着谭素琴，露出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谭素琴扬起笑容，自我介绍：“我是筑梦家的总经理，您应该不认识我，不过我却认识您。”
她说完，又问：“不知道您跟林经理是什么关系？”
周婉舒没搭话，因为房间内洗澡的董欣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澡，走到了门口。
她显然也认识周婉舒，露出诧异的表情。
周婉舒见她穿着开背衫，还湿漉漉的，掉转头质问我。
“你就是这样谈生意的？你说说，你这谈的是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