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众人都惊呆了,真是活久见了。
尸体会跳舞了,还是这么有感染力的舞,要不是场合不对,也想加入锻炼一下。
皇后和时家三郎听到翠花的指挥,这会也跟着队伍扭了起来。
苍淮井惊恐地瞪大眼睛,他引以为傲的百尸蛊控制的尸体,原本是他的一大杀器。
可现在,这些大杀器宛如提线木偶般跟着一只花里胡哨的大公鸡在这两方对阵的严肃场合跳起来奇怪的舞。
昂着脖子咯咯叫的翠花,终于在人的身上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作号召力。
这么多人听它指挥,这是多么鸡生巅峰的时刻。
领队的翠花正想增加高难度呢,想让众人听它的指令,来个空中旋转一字马呢。
结果想法刚冒出头就被自家主人的一记威胁的眼光给掐灭了。
翠花只能让这些尸体稍息立正,从左到右报数排排站好等待后续指令。
嘹亮的鸡叫声,再加上尸体跳舞的滑稽场面,苍淮井哪还有心思报仇,这会只想带着长生殿众人赶紧撤退,回去好好研究下,为什么百尸蛊不听自己的,而是听一只鸡的。
可他想走,小酒却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他走。
小酒看着那些恶心的虫子,想到娘亲和舅舅肚子也有,眼里燃烧起来熊熊怒火,这会广场舞她都没空参加了。
长生殿众人看着拎着血淋淋的斧头,朝着他们靠近的长乐公主,立马手忙脚乱地捏碎了烟雾弹,灰雾腾起的刹那,他们正要提气狂奔,却忽觉小腿猛地一沉,像是有无形的丝线突然缠上脚踝扯着他们踉跄着撞成了一团。
“想跑?”小酒释放精神力,把想逃走的人全给扯了回来。
很快,烟雾如薄纱般褪去。
被无形丝线扯倒在地的苍淮井,再次睁眼时,看见的就是——
拎着血淋淋斧头的长乐公主,踏着长生殿众人尸体走来,斧刃拖地,火星四溅。
苍淮井想退,可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让他退无可退,眼前全是刚刚还站在他面前,现在莫名其妙死去的长生殿弟子的尸体。
不知何时,那群正在跳舞地尸体也停止了动作,此时都如同提线木偶般歪斜着朝他围了过去。
空洞着眼窝对着他,嘴角还挂着被那只鸡'指挥'跳舞时残留的诡异弧度。
小酒拖着斧头走过的地方,那些尸体们竟都乖乖地让开了一条路。
那小煞星鞋底碾过他掉落的骨笛,'咔嚓'一声碎成了两半,像极了他此时崩裂的胆魄。
火星又溅起一簇,映得她眼底的冷光更甚。
斧头终于是在他脖颈间停了下来,冰冷的斧刃紧贴着皮肤,传来彻骨的寒意。
他闻到铁锈混着血腥的气息,恐惧达到了顶峰。
“你,你不能杀我,我们主上不会放过你的!”
“哦?你们主上是谁?在哪里?带我找他!”小酒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听到长生殿的人说主上这个人了。
她倒是要看看,干出这么多坏事的人到底是哪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
“呵,我们主上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做梦!”许是高高在上惯了,这会内心的恐惧缓解了不少,立马开始摆架子了。
“你确定不说?”已经到睡觉时间的小酒最后问了一遍他。
苍淮井喉结在刃口下滚动,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嘴角扯出一个带血的笑,“想知道?要我说也可以,除非——”
“那别说了!”
话音刚落,小酒直接甩起斧头朝着苍淮井砍去。
“嗤——”
斧头带着风声劈落,锋利的刃口直接切断了苍淮井后半句要挟的话。
脖颈间突然的凉意,让他瞳孔骤缩,下一刻,温热的血喷溅在青石板上,头颅'咕噜噜'滚出三尺远,瞪圆的眼里还凝着刚刚未说完的贪婪。
屋顶上,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大皇子,刚睁眼就看到了那小煞星手起斧落,苍淮井人头落地的一幕,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皇宫众人都欲言又止,想跟长乐公主说,审问不是这么审问的,要你来我往,威逼利诱的。
应该留个活口,好从这长生殿长老嘴里套出一些关于他们口中主上的消息。
可看到那长生殿长老人头落地那一刻又觉得畅快。
解决完苍淮井的小酒回头看着中了百尸蛊的尸体,有些头疼,最后只能当场火化了,避免蛊虫再跑出来祸害百姓。
当然火化的人不包括三舅舅和自家娘亲。
毕竟小酒刚刚精神力探过了,自家舅舅是有心跳的,有心跳等于还活着。
大皇子一派看见领头的都嘎了,只能乖乖缴械投降,等待他们的就是小酒口中包吃包住无比稳定的工作了。
比如,修城墙,修路,开荒种地等等一切有社会价值的工作。
皇宫的事交代完,小酒就迫不及待一手一个,拎着往镇北侯府飞了。
而宫外,时家老夫人带着镇北侯府兵已经把投靠大皇子的官员家团团围住。
烟花信号一响,人就已经冲进这些官员府邸抄家了,生怕慢了一步,这些钱财被他们转移走了。
小酒拎着人进公主府的时候,总觉得忘了什么事。
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屋顶上的太后,听着厮杀声消失,且底下好像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
太后心中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想,长乐那孩子该不会把她忘了吧?
太后很想朝着底下吼一吼,让人把自己救下去,但她一国太后的威严不允许她这样做,太丢脸了。
她现在突然理解了皇帝为何对长乐那孩子头疼了,那孩子有时候是不是过于不靠谱了?
回到公主府的小酒,看到在给翠花洗鸡毛的桂花,她顿时把脑中那点即将想起来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这会一门心思只想给自家娘亲还有三舅舅解蛊。
这套流程翠花和桂花都熟悉,毕竟给自家老爹解过一次蛊了。
嘶!!
老爹!
脑中那点即将想起来的事情,顿时记起来了。
糟了,把自家老爹和祖母忘了。
难怪刚刚总觉得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