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琛!?成思琛你怎么样了??!”
成思琛此刻的脸色正因快速失血而变得苍白,却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没事,不是要害,别怕。”
应长安慌的要命,当下就要拉着他闪进空间却被他果断拒绝。
“先把那女人解决了,否则后患无穷,长安,相信我。”
这女人出手狠辣又干脆,今天要是给她逃了,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隐患。
女人应是听见了两人的慌乱,一发接一发子弹贴着两人头顶穿过,似是要与二人拼个你死我活。
应长安彻底被对面激出了血性,掏出一卷纱布给他按着伤口,随后将炸药包和手榴弹一股脑的全丢了过去。
强烈的爆炸声如雷鸣般持续回荡着,仿佛连脚下的沙漠都在跟着颤抖。
应长安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咔咔丢着手榴弹、燃烧瓶和炸药包,时不时还拿起边上的冲锋枪补上几梭子。
那模样完全就是杀红了眼,势必要跟她不死不休。
很快,竖着耳朵仔细聆听的成思琛就在混乱中听见了一道压抑的闷哼声。
“她受伤了,快,继续丢。”
应长安闻言杀意暴涨,抡着胳膊往对面疯狂投掷着手榴弹,顺带还补了几颗十分刺鼻的烟雾弹。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听见对面传来了一阵极为痛苦的咳嗽声。
机会来了!
应长安探出头,果断掏出了机关枪朝着对面一顿突突。
火力已经猛到,哪怕面前来头熊也要招架不住的地步。
烟雾弥漫,对面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一声凄厉的哀嚎。
应长安不敢放下警惕,继续朝着对面扫射。
直到十五分钟后烟雾逐渐散去,对面彻底没了动静,她才精疲力尽的缩回成思琛身边。
“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成思琛点头,将肩膀上的绷带扎紧了一些。
“没问题,防弹衣挡了大部分冲击,子弹进的不深。”
还好穿了防弹衣,不然他现在怕真是生死难料。
两人又在原地静等了片刻,随后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瞧见眼前景象都不由得深深的松了口气。
女人倒在地上鲜血淋漓,腹部和大腿处各中了一枪流弹,身上好多地方都被烧伤,已经虚弱到无法动弹。
她看见两人前来,眼里透着浓浓的愤恨与不甘心,还有一丝强烈的不解与崩溃。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半小时,除了已知的冲锋枪,对面陆续投来了不下四种爆炸性武器。
更别提那凭空出现的机关枪,把她扫到精神几乎面临崩溃。
这,完全就不可能。
这一切压根就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应长安眼中的光芒冷如寒霜,蹲下身默默将她脚边的手枪拾起,把玩在手掌之中。
“索你命的人。”
语毕,手枪消失。
一把锋利军刺狠狠扎进了她的心脏。
女人难以置信的倒下,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应长安又补了几刀,确认她完全死透了之后才扶着成思琛离开,找了个隐蔽之处匆匆闪进了空间。
还好,伤口不算很深,只是血流的吓人。
应长安深呼吸,掏出医药箱开始给他做起消毒清创,随后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将那颗子弹给取了出来。
缝合包扎,喂消炎药和抗生素。
将他浑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问题之后她才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她大口喘气,心底是止不住的后怕。
“对不起,是我太过轻敌了。”
她都不敢想象,万一这一枪打中了他的要害.....
这次是运气好,下次呢?
下次会不会她就真的失去成思琛了。
成思琛见她情绪有些崩溃,连忙蹲下身把她拢进怀里轻声安慰。
“没有,这就是个意外,不要胡思乱想。”
应长安垂着脑袋不吭声,眼泪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感觉魂都飘在天上迟迟归不了位。
等她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两人才闪身出去收拾起残局。
乌尼莫克早已被烧成废墟,地上满是残肢碎肉,场面极其惨烈。
他们将可能会引人生疑的东西都收走,随后火速离开了这里。
天微微亮,精疲力尽的两人已经重新找了个渺无人烟的地方驻扎下来。
拿出房车,草草洗漱了一下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睡醒,成思琛已经去周围巡视过一圈。
“这里比之前那地儿还要偏僻,方圆十里一个人都瞧不着,可以安心住下来。”
应长安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将医药箱拿了出来。
“把衣服脱了。”
成思琛老脸一红,在她直勾勾的眼神中老老实实的脱去了上衣。
嗯,还好。
伤口没有感染的迹象。
应长安心底默默松了口气,随后十分娴熟的给他换起药来。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没有幸存者再来打扰他们。
成思琛也很敏锐的察觉到,长安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
不说平日里对他更加亲近,就连晚上睡觉她也会卸下浑身的防备,主动钻进自己的怀里。
好几次,他差点就要把持不住。
结束了一个漫长又炽热的吻,成思琛眼睛亮亮的望着她,声音十分沙哑。
“长安,你变了。”
应长安被他亲的有些晕头转向,闻言也没多解释什么,而是再次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还亲不亲,不亲睡觉。”
成思琛没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了她。
........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就来到了九月中旬。
随着成思琛伤口的愈合,高原也变得越发干燥,每天风沙大的简直能吓死人。
这天下午两人正窝在房车里追剧,突然听到了一阵淅淅沥沥的动静。
接着,声音越来越大。
应长安有些懵,随后心里猛的突突了一下。
酸雨来了!
而且还挺猛。
雨点子打在车顶的防酸布上,噼啪作响的水花好似能溅起半尺高,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了地面。
两人不敢轻易出去查看,只好耐着性子老实坐在车里。
毕竟火山灰那么严重,雾霾也持续了那么久,这酸雨的腐蚀性可能也不是一般的高。
天灾末世,一切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他们在车里倒是安然无恙,那些没能及时躲进帐篷与室内的幸存者可是遭了个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