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已经来到面前了,曹辞修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就连连闪躲,又快又狠的出掌,招数诡异。
他躲闪间终于看清楚了来人。
“萧逸尘?!”
顾容瑾不是说萧逸尘已经奄奄一息被捆得严严实实还贴了几张符箓吗?!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恢复如初?
曹辞修来不及讶异,萧逸尘的攻势猛烈,他需要全神贯注才能与之对抗。
“呵,果然有两下子,看来先过来解决你也是对的棺材子!”萧逸尘勾唇诡异一笑。
从他出招的狠厉连贯来看,一点都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曹辞修一个闪身退到十几米远,难得狼狈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点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连符箓都镇压不住你了?”
他故意套萧逸尘的话。
“几张破张只能拖住我一点时间。”萧逸尘不以为然道。
看来符箓还是奏效?
这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曹辞修摸出腰间藏着的羊皮囊打开,里面粘稠的液体散发出让人恶心的味道,连他自己都有些嫌弃。
“很久没有用过了,也不知道过期了没有,正好实验一下。”他勾唇笑道。
对面的萧逸尘饶有兴致的样子:“这又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曹辞修突然一跃而已,朝着萧逸尘袭来!
他猛地将手里羊皮囊的液体洒向萧逸尘!
萧逸尘纵然有防备,也还是躲避不及,挨了不少,这些液体碰触到他的手臂和半边的胳膊,衣服瞬间就融化掉,皮肉也是溃烂迅速,马上就能看见骨头!
他大吃了已经,狠狠瞪了曹辞修一眼,就狼狈地闪身逃走。
曹辞修有些可惜地望着手里的羊皮囊,“居然浪费掉了那么多……这可是很珍贵的啊……”
空气中难闻的气味久久散不掉,曹辞修决定先回去告诉他们萧逸尘的事,不然万一他们被打个措手不及就麻烦了。
此次此刻,慕鸢芷这边,她看见死海忽然一个浪潮掀起,一具大鱼的尸体冲了过来。
她起身过去,顾容瑾马上察觉:“小鸢芷你要干嘛?”
“我想解剖这具鱼尸体看看。”
“我来捡我来捡!危险你不要靠近。”
顾容瑾立马一个箭步过去,戴着慕鸢芷特制的防毒手套,把死鱼给捡起来。
他翻了一下看,这条鱼口吐黑色的水,看起来像是中毒了。
当然了他又是仵作,更不会给死鱼验尸,还是交给专业的来。
慕鸢芷也不是仵作,也不会验尸,她也就是有还算丰富的实验经验而已。
她也戴上了自己特制的防毒手套,检查顾容瑾捡回来的死鱼,身上的装备被萧逸尘搜了七七八八,就连她的针也不在身上。
幸好头上的饰品还有一对小针在。
许是萧逸尘觉得这样小小的小针根本无法作为武器吧?这才没有没收了去。
没有工具,想检验这条死鱼有点困难,但是研究一下总是好的,在这里干坐着也不是事。
顾容瑾坐在旁边看着慕鸢芷解剖死鱼,撑着下巴用眼睛帮忙。
“小刀。”
慕鸢芷头也不抬地伸手。
“给。”
顾容瑾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刀递给她。
“手帕。”
“给。”
慕鸢芷接过手帕拿在手上,然后忍不住抬头,对上顾容瑾笑眯眯的脸,无语:“你知道我要解剖也不主动点递给我。”
“这样有来有回才显得我们亲密无间合作默契嘛。”顾容瑾笑道。
“没空跟你闹。”慕鸢芷嗔怪地看了一眼顾容瑾,埋首继续捣鼓手里的死鱼了。
顾容瑾也不吵她,安安静静在旁边看着。
慕鸢芷就像仵作解剖人的尸体一样,非常小心仔细地解剖检查这条大鱼,但是她手头上的工具有限,比平时要慢得多。
“看出什么来了吗?”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顾容瑾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慕鸢芷把沾了血的手套扔掉,对顾容瑾说:“这死海下面可能存在一种含毒量很高的植物,但是那么多年了,怎么现在才发挥毒性?难道是新变异出来的?”
“不管那么多了,这种毒素你有头绪吗?我们能不能搞定,不然过不去。”
死海太大了,他们很难飞身过去,一个不留神掉下去很可能就要嗝屁了。
“我……”
“不准以身试毒!”顾容瑾马上打断慕鸢芷的话,严肃道。
慕鸢芷失笑:“我又不傻,这里什么医疗条件都没有,哪能做这种。”
“有也不准!你答应过我的!”顾容瑾还是那么认真。
慕鸢芷也认真起来,拽着他的手臂保证道:“嗯,我答应过的,不会食言。”
“这还差不多,好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这种毒素我也没有见过,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解,但是如果麒麟的耳鼠在的话,倒是可以解百毒。”慕鸢芷遗憾道。
“那只鼠都被他入药了。”顾容瑾说,“还有什么方法没?”
“按照山海经的方法,丹木和焉酸草都可以解百毒,问题是这后山有吗?”慕鸢芷环视了一下,觉得希望渺茫。
这里若是黑海,或许还能拼一拼去找一找,但这里只是玦尘谷而已,会有这种传说中的灵丹妙药吗?
“找吧,总比坐在这里干等曹公子强。”
“阿辞回来了。”裴司冷不丁说道。
闻言,顾容瑾和慕鸢芷都抬眼望去,曹辞修出现在不远处,他看起来不像是找到解决方法的样子。
“阿修,你已经找到法子了吗?”裴司笑问。
曹辞修一瞬间有点窘迫,但稍纵即逝,他道:“萧逸尘刚才来了。”
“你说什么?!”顾容瑾震惊。
裴司皱眉问:“怎么回事?”
“他不是快死了吗?”慕鸢芷心道这人也太打不起的小强了。
曹辞修看着他们说道:“他看起来可比我们所有人都精神,他说那几张符箓充其量就能拖一会儿时间,不过嘛他暂时应该不敢贸然行动,因为他中了这个。”
说着,他拿出刚才的羊皮囊,笑道:“连骨头都差点被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