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裴司很没有眼力见地清嗓子打断两个人的浓情蜜意,“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两位还是回去再恩爱吧。”
他可没有在这里围观别人秀恩爱的癖好。
顾容瑾无视,心心念念的人平平安安在怀里,他劫后余生还在后怕呢!
慕鸢芷倒是想回去再说,可她现在放松下来,浑身就像卸了力气,连站都站不稳,只能依赖着顾容瑾,靠在他怀里才能站好。
“站不稳吗?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哪里内伤了?”顾容瑾不放心地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慕鸢芷。
“真的没事,我就是饿了累了渴了。”靠在顾容瑾怀里的慕鸢芷很安心,就算浑身都不太舒服也觉得没关系,反正回去休息休息就好的,又没受伤。
顾容瑾不会把脉,但他看慕鸢芷除了气色差点,好像真的没事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受了伤,姑且就信了。
“好,我抱你出去。”
他说着就要打横抱起慕鸢芷。
“你抱着我怎么出去?”
“安心啦!没事,我抱着你照样可以飞檐走壁。”这点自信顾容瑾还是有的。
慕鸢芷却道:“要不你还是背着我吧?”
还有别人在在,总觉得抱着走很羞耻。
顾容瑾妥协地点头。
他们走在后面,裴司和曹辞修走在前面。
途中,顾容瑾和慕鸢芷讲述他们进来都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他和裴司他们已经走散了,他鬼打墙一样困在了那里,后来曹辞修打破了诡异的天然迷宫,和他汇合。
按照曹辞修的说法,这里因为地理环境和山川树木构造的原因,形成了天然的迷宫,虽然他听不太懂,但总归知道不是人为的。
曹辞修可以跟动植物沟通,所以后山有这个人在,危险能很大程度降低。
他们来的时候路过了死海,死海和曹辞修之前去的时候一样,人可以浮在上面,没有惊险,所以他们就跟路过平地一样轻松就过了死海。
慕鸢芷边听边点头,本来还有点困顿的她忽然一下子就清醒了,指着前方:“那不会就是你说的没有惊险的死海吧?”
她欲言又止的语气。
其他一看:……
“怎么回事,刚才还不是这样的啊!”
顾容瑾触目可及,死海上竟然漂浮着一大堆死得奇形怪状的动物尸体,看起来还是新鲜的,刚死不久。
曹辞修也是费解:“小乌鸦跟我说这死海保持着那个状态已经有一百年了,它们家几代乌鸦都见证过。”
这个时候,带领他们来的毛毛虫在曹辞修耳朵旁边爬了爬。
曹辞修就翻译道:“小毛毛虫也是这么说的。”
裴司摸着下巴道:“要么就是突然变异,要么就是人为的。”
“人为?还能是谁?安德洛跑进来了?他没有这种技能,萧逸尘?他被我揍得半死了,假阿紫更是只剩一口气。”顾容瑾百思不得其解。
曹辞修:“或许,我得找更古老的问一问了。”
慕鸢芷见他挑来挑去,找了一棵一看树龄就不小的参天大树。
和动物沟通不同,曹辞修只能和濒死的植物沟通。
但这棵树显然还活力满满。
但曹辞修明显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惜树的人,只见他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一瓶什么东西,倒在了这棵树上面,这棵可能有几百年的树瞬间就枯萎得跟死了差不多。
然后曹辞修就伸手贴在树干上和它沟通。
“你都把人家弄死了,人家还会理会你吗?”慕鸢芷不禁汗颜。
裴司就笑了:“没事,过后阿修回医好它的,现在是在跟它谈判,既可以沟通又有筹码,一举两得不是吗?”
“行吧,好一个一举两得……”慕鸢芷无语。
不过不得不说,确实有效,因为她看见曹辞修笑容满面回来了,而那棵树也似乎在缓慢恢复。
和之前瞬间枯萎不同,它恢复的很慢很慢,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顾容瑾:“怎么样了?”
曹辞修:“问过了,那棵千年大树说,死海在很久很久,久到它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时候,曾经是很瘆人的,会残忍吞噬任何靠近的生物,后来可能是因为气候还是死海里的植物变异分泌出来的东西导致的,总而言之它安静……死了很多年,现在这样可以说是重拾生机。”
“不是人为倒是倒是安心一点,不然忽然多了个高手可真是够呛。”顾容瑾说道。
不然他要怀疑安德洛藏了个秘密高手带进来了。
慕鸢芷:“哪里安心了,现在要怎么过去?”
“不是有万能的曹公子吗?他一定有办法的对吧?”顾容瑾给曹辞修戴了顶高帽。
“阿修一定有办法的对吗?”裴司一如既往对他的得力部下寄予厚望。
曹辞修清了下喉咙,没有回答。
“曹公子,你主子问你话呢,你怎么那么无礼呢?”顾容瑾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棺材子的身上了。
都棺材子了,区区死海能难倒吗?
“我问一下。”曹辞修道。
“你刚才不顺便问问那老树吗?它现在都能恢复了还能理你吗?”顾容瑾有点担忧。
曹辞修:“它不知道。”
“完了,一千岁都不知道,难道要九千岁才知道?”
“九千岁不在,你喊他也没用。”慕鸢芷接了这个冷笑话。
裴司被冷到了,“就算九千岁在也没用。”
“啊?我还以为三殿下你还可以远程感应一下九千岁呢。”顾容瑾兴许是无聊了,都开始无意义的插科打诨。
裴司:“我和他不熟,我弟可能和他熟一点。”
曹辞修没有搭腔他们乱七八糟的话,去找线索去了。
顾容瑾把慕鸢芷先放下来,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休息。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麒麟没事吧?”慕鸢芷问顾容瑾。
顾容瑾这才想起来麒麟似乎有事……
“他能有什么事?你放心吧。”顾容瑾有点不敢看慕鸢芷。
“对了,大师呢?你不是说你们四个一起进来,怎么后来大师又不在了?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