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丧尸像个破麻袋一样被狠狠踹飞了出去，
直接撞在船舷上，骨头断裂声清晰可闻！
陆渊定睛一看！
边彤？！
“边彤？！你怎么在这儿？！” 陆渊惊了。
“我怎么在这儿？”
边彤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穿着一身作战服，
但明显更合身、更干练，
“不是你叫我跟你一起上这破船的吗？说什么来调查点线索。”
“其他人呢？！” 陆渊追问。
“在中环那边守着呢，保护瑶光小姐。”
“瑶光在中环？！”
“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脑子被门夹了？”
边彤皱着眉头，
“亚太量子峰会不就在中环那栋破楼里开吗？咱们是中途溜出来的！”
“溜出来？为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
边彤指了指陆渊的口袋，
“刚才在会场，本来你要去见一个客人，结果有个人鬼鬼祟祟塞给你一张纸条，你看了之后脸色就变了，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出来了，说要去长洲岛看看。”
“纸条？！”
陆渊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伸手往西装裤兜里掏。
果然！
摸到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他连忙展开。
上面用一种很潦草、但力透纸背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我知道中东的事是你搞的鬼，也知道你的过去和将来。我在长洲岛等你，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落款没有，只有一个奇怪的、像是火焰又像是眼睛的符号。
“所以…我们刚从长洲岛回来？”
陆渊抬头看着边彤。
“对啊。” 边彤点点头。
“那岛上有什么发现？”
边彤翻了个白眼，指了指陆渊手里的藤棍：
“你手上拿的这玩意儿，不就是唯一的‘发现’吗？”
“啥？！就这根破棍子？！” 陆渊懵了。
“不然呢？” 边彤耸耸肩，“岛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一个人都没看见！”
“一个人都没有？！”
陆渊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可能？！长洲岛好歹也是个景点！就算是工作日也不可能没人！何况今天是周末！人应该不少才对！空岛？这他妈也太邪门了！”
陆渊脑子里还在琢磨长洲岛那破事儿呢，
船舱里又“嗷”一嗓子冲出来一个丧尸！
张牙舞爪地就扑过来了！
边彤眼皮都没抬一下，二话不说，
一个干净利落的侧身，躲过扑咬，
顺势抓住那丧尸的胳膊，腰部发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砰”一声把那玩意儿砸在甲板上！
紧接着不等它爬起来，抓起它的两条腿，跟抡麻袋似的，
直接甩手就扔进了海里！
动作行云流水，看得陆渊眼角直抽抽。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边彤拍了拍手，眉头紧锁。
“先别管那么多了，”
陆渊回过神来，
“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上岸！”
“上岸？！”
边彤指了指远处那如同地狱绘图般的码头，
“你没看见岸上那情况？怎么上去？送菜啊？！”
“对！去驾驶室！开船走！”
陆渊脑子转过来了。
两人立刻从甲板往下走，准备去船舱找驾驶室。
结果刚到船舱入口，俩人都傻眼了。
操！
只见狭窄的船舱过道里，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体，
血肉模糊，内脏都流出来了！
几只丧尸正趴在尸体上疯狂地啃咬着，
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咔嚓”声，
满嘴满脸都是黑红色的血污！
整个船舱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粗略一看，妈的，
这船上估计已经没活人了！
边彤反应极快，几乎在看到丧尸的同时，
右手已经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
“噗！噗！噗！” 几声沉闷的轻响！
那几只啃得正欢的丧尸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爆开，
红的白的溅了一地！瞬间瘫软下去，不动了。
“走！” 边彤没多看一眼，枪口指着前方，示意陆渊跟上。
两人快速穿过血腥的船舱，来到驾驶室门口。
门虚掩着。
边彤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驾驶室里，船长倒在操作台前，
脖子被撕开一个大口子，血流了一地，
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和不甘。
他右手还死死地扣在船舵上，身体保持着一个猛打方向盘的姿势。
看来之前轮渡突然那个急转弯，就是这老哥在被咬死前，
凭着最后的本能做出来的。
妈的，也算是间接救了他们一命。
仪表盘上溅满了血点，旁边的无线电还滋滋啦啦地响着，但里面只有一片杂音。
陆渊蹲下去检查尸体。
“行了，别看了，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边彤检查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危险。
便说道。
“你会开这玩意儿吗？”
陆渊抬头看向边彤。
“小意思。”
边彤走到操作台前，熟练地检查着仪表和操作系统。
“那就行，”
陆渊指着窗外，
“找个离岸近、但那帮鬼东西少点的犄角旮旯，靠过去！”
“收到！”
边彤开始操作轮船。
这艘老旧的天星小轮在她手里倒是听话，
缓缓调转方向，避开主航道和那些挤满了丧尸的码头，
朝着一个看起来比较偏僻、丧尸密度相对较低的小型货运码头开了过去。
靠近岸边的时候，还能看到几个零星的丧尸在游荡，
但比起刚才那尸山尸海的景象，已经好太多了。
轮渡“哐当”一声靠岸，边彤放下跳板。
“走！” 两人迅速下了船，上了岸。
码头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集装箱和杂物，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味道。
“现在去哪儿？” 边彤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回中环！” 陆渊刚说完，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点模糊的片段，好像……之前在梦里设定过什么？
“不对…等等……” 他皱着眉头，“你刚才说，我看了纸条之前，跟你说要去哪儿来着？”
“你不是说要去见个什么客人吗？” 边彤奇怪地看着他。
“见客人？什么客人？” 陆渊努力回忆，但脑子一片混乱。
“我哪儿知道！” 边彤没好气地说，“你当时神神叨叨的，就说了句要去‘九龙城寨’找人。”
“啥？！九龙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