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柳掌门就挂掉了电话。
那边的樊通,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愣了两秒钟后,开口骂道:“妈的,真他妈的当自己是根葱了?被淘汰的人了,装什么逼呢!”
“哎呀,樊总,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啊?”
旁边的夜场小妹将手搭在樊通的胸口上,娇滴滴的问道。
“没谁,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来来来,不管他,我们喝酒!”
“来啊,干杯!”
约莫半小时后,樊通带着手下几人,走出了夜总会。
看着手机上柳掌门的未接来电后,樊通骂了一声,回了回去。
“喂,柳掌门啊,事呢我已经帮你问了,确实是罗山把人扣下了,我狠狠的骂了他一顿,让他放人,但是这小子的倔脾气你是知道的,非说自己和赵擎之间有什么仇,非不让我管,你说这,这可就不怪我了啊,要不你说说?”
“哼,樊总,这罗山是你的人,你都指使不动他?都是跑江湖的,和我玩这一套有用吗?”
“哎呦,柳掌门呐,罗山这家伙拧起来,谁都拉不住,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要不就让他折腾折腾?反正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你的态度是吧,樊总,我知道了,挂了。”
话音落,柳掌门挂掉了电话。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晚上了。
我摇了摇还有些发蒙的脑袋,看向旁边,杨森和我一样,耷拉着脑袋被绑在柱子上。
“杨森,杨森!”
我喊了两句,杨森醒了过来。
“擎哥!额!卧槽,好疼!”
我抬头看了看窗户外面,应该是凌晨一两点了。
在我们的面前有一张桌子,两边坐着三五个人在抱着手机打游戏。
“奇怪了,阿泽呢?”
我转头看向四周,也没有看见阿泽的影子。
这时其中一个看守我们的小弟,发现我们醒了过来,站起身子,嘴里叼着根烟走了过来。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赵总吗?醒了?睡得怎么样啊!”
“欺人太甚!罗山呢!让他给老子滚过来!”
我还没说话,一边的杨森已经开口骂了。
“嘿,我大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说完,拿起地上的钢管,对着杨森的肚子就是棒棒两下。
“咳咳咳!妈的,有本事干死我!”
“嘿!还他妈嘴硬!”
小弟举起钢管,刚想来第二次,大门被推开了。
一个面色硬朗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泰哥!”
“泰哥!”
来人正是耿泰,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第一印象怎么说呢?
虽然没有罗山那样烦人,但是毕竟是沧海集团的人,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他整个人的面相,我还是挺喜欢的,妥妥的一个硬汉模样,是女孩子非常喜欢的那一款。
“你们去休息吧,我亲自看着他们。”
“好嘞哥,那我们就先回去啦!哥几个,走啦。”
“哎呀,下班!走啊,在这破厂房里待一天,浑身刺挠,去洗浴中心?”
“呦,正有此意,走着!”
“走!”
四名小弟,一边嘻嘻哈哈一边走出了厂房。
耿泰走了过来。
“尼玛的!你又是谁!”
杨森骂了一句。
耿泰坐到椅子上看向杨森,缓缓开口道:“我叫耿泰。”
“草,沧海集团没一个好东西!”
“助纣为虐,和岛国的人联合起来,欺负自己人,妈的,老子最恶心你们这种人!”
耿泰并没有搭理杨森,站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你就是赵擎?”
“如假包换,怎么?想要干掉我给樊通邀功是吗?来啊,一刀砍死我!”
耿泰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两根烟,点燃后,将其中一根塞到了我的嘴里。
“擎哥,别抽!说不定里面有岛国制作的毒!”
我叼着烟,一脸平静的看着耿泰。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直觉,耿泰不像是坏人,相反,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身正气。
一个人的思想怎么样,其实是可以通过他的外在感受出来的。
有一句话叫做:面由心生。
的确是这样,就像是顾明义,陈诚,还有之前的刘志新等人,一看就是那种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的人,阴险而狡诈。
但是这个耿泰看上去,并没有那种阴险的感觉,反而让人感到很舒服。
四周静悄悄的,能够听到的只有烟卷燃烧的声音。
而在五十米之外,一个长相英俊的人暗中观察着一切。
此人正是白泽。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王恩的手机号。
“行动!”
厂房内,一根烟即将抽完,耿泰将我嘴上的烟头拿了过去,在地上踩灭。
随后从后腰上掏出一把匕首。
“要动手了是吧?来啊,我杨森能和擎哥死在一块,也他妈值了!”
我也死死的盯住耿泰,下一秒耿泰来到了我们的身后。
蹭蹭两声,将绳子割断了。
我的双手瞬间被解放了出来。
“你这是?”
耿泰顺手将杨森的绳子也割断,杨森也是一脸懵,刚刚自己还在痛骂的人,现在怎么还放自己走了?
“这位兄弟说的没错,沧海集团一直为顾明义做事,而顾明义呢,背后又受岛国黑翼组织的操控,作为一个华夏人,我也不希望看到这个,我挺佩服你的,能够勇敢的站出来作斗争,这一点,我做不到,你们走吧,趁着现在还没有人。”
“耿泰,你也可以,既然你也有这个心思,不如跟我一块走吧。”
“是啊,兄弟,还别说现在我看你老顺眼了,跟着我们一块走呗?”
耿泰摇摇头,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道:“我不能走,樊通对我有恩,不能恩将仇报的,你们快走,我就说你们将我打晕自己逃走的。”
说罢,拿起板砖,照着自己的额头就砸了下去。
“我去!真砸啊,不是哥们,没必要啊!”
但是没想到板砖碎了,他却没事。
“靠,忘记我练过了,就这样吧!你们快走。”
说罢,自己躺到了地上。
“兄弟,爷们,纯爷们!”
“快走!”
正当我和杨森跑出厂房外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听声音,人数不少于十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