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宫雪说出这个名字后,那两个丫鬟默默对视了一眼。
梅宫雪知道自己这是猜中了,她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火压了压,“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丫鬟连忙磕头,哭着道:“姑娘,求求你不要为难我们了,我们也出不去的!”
另外一个丫鬟也道:“姑娘放心,且安心在这住着,吃穿用度都不会少,等到将军他来的时候,您自然就看着了!”
梅宫雪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围着这小院转了一圈。
发现只有那一个门后,大声地喊叫了一声,却根本无人应答。
最后只能气呼呼地回了房间,等将门关上后,将桌上的茶壶等都摔了个稀烂。
还有那把破琴,她一看到都来气,也直接摔了。
然而任凭她如何发作,最后也只能是无能狂怒!
就这样,梅宫雪在这院子里住了两天。
当她再一次将送上来的饭菜尽数摔了个稀巴烂后,丫鬟也只是恭敬地进来,将地上的碎瓷片菜汤等全都收十干净,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生怕惊扰到她一般。
梅宫雪感觉自己简直要被逼疯了。
过了没多久,另一名丫鬟又将精心备好的饭菜端了进来,就放在桌上。
这两天,梅宫雪也试图和那两个丫鬟平心静气地沟通过,但对方的嘴很严,什么都套不出来。
到现在为止,她都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被关在哪里!
但应该可以猜测出,绝对不是在城内了,应该较为偏僻。
因为无论白天夜里,她都没有听到什么马车或者人声。
不过,离她不远的一个院子里,好像也是有人住,同样是女子。
因为昨天夜里时,她好像听到了一些争吵的动静,奈何这墙实在太高她也爬不上去,外面还有人守着。
已经两天过去了,也不知外面怎么样了。
周赴和红袖指不定多着急呢,宇文述的伤也不知如何了!
而这二日,季云初也没有出现过。
梅宫雪的心里越加焦躁,终于在一个丫鬟进来给她添茶的时候。
她忍不住开口,“季云初他到底什么时候来?难道要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可那小丫头似乎也很是无奈,最后只是摇摇头。
梅宫雪郁闷,又是这样!
反正不管她问什么,这两个丫鬟就只会摇头!偏偏还不能拿她们出气!
梅宫雪气的心里直冒火,片刻后她猛地起身,夺过了丫鬟手中的杯子。
直接往地上一摔,然后快速捡起一片,直接往自己手腕上一划,鲜血瞬间流出。
“呀!”
丫鬟吓得尖叫了一声,“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小梅,你快进来,赶紧给姑娘包扎!”
梅宫雪当然不是想真死,割腕这方面她可是有经验的。
刚才只是用了比较粗糙的那一边,伤口不深。
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等她们请大夫进来时逃出去,再不济也能传个信出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叫小梅的丫鬟似乎懂医,进来见到梅宫雪手腕上的伤后,连忙去了另一个房间里取了药箱,然后十分娴熟地帮她把伤口包扎好了。
“姑娘何必呢?你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梅宫雪心里其实也很无奈,但依旧冷冷地告诉她们,“你们转告季云初,再不放我出去,就只能麻烦他替我收尸了。”
她的举动似乎真的吓到了那两个丫鬟,所以,当天季云初便来了。
虽然是白天,但梅宫雪恰好睡下了。
这两天她可是没少折腾,再加上手腕的伤也没少流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但半睡半醒间,她还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
于是猛地起身,拽出发间的木簪就朝对方狠狠刺了过去。
可即便她出其不意,季云初还是一把就拦住了她,只是手掌被那簪子戳破了皮。
梅宫雪真气自己现在没有一把锋利的匕首,特别是白天割腕的事情后,那两个丫鬟便将屋中所有锋利的东西全都拿走了。
哪怕是簪子,都只是木簪。
要不然,这会儿真想往季云初心口出来上那么一剑!
“季云初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梅宫雪异常愤怒地开了口,同时将自己的手腕从对方的手掌中抽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是刚才起得太猛了,她一阵眩晕,差点跌倒。
季云初下意识伸手就要来扶,却被梅宫雪一把甩开,“别碰我!”
她的眼中满是警惕,就连手中的发簪也没有放下。
季云初只得退开一步,端详着她,至于她手中的那根簪子似乎也并不在意,脸上反而多了一丝笑意。
“怎么,想见我了?”
他的语气中明显是带着欢快的。
梅宫雪的眉头却蹙得更深,只觉得这人有病。
她咬了咬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再开口时声音平静了许多。
“你将我囚禁在此,到底有何目的?”
季云初嘴角的笑有一瞬间僵硬,但目光却是罕见的温柔,看过来时,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亮的。
“这个房间熟悉吗?没错,就是我按照你以前的闺房准备的!那时候我就想着,若有朝一日我们什么都不管了,可以隐居在此好好的过日子!”
他一边说着,眼中带着憧憬,似乎已经陷入了自己所说的那种美好中。
然而梅宫雪的眼神却是越发阴沉,她看着季云初,嘴角带着一抹讽刺。
“季云初,我发现现在和你沟通都费劲,是我的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对你早就没了感情,你何必要这样勉强我?赶紧把我放了吧!”
然而季云初却坚定地摇摇头,“你忘了你当初对我说过的话吗?花有重开日,人可再少年,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