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茄子是待不下去了,又锁了一章,还不给理由,客服是真人机……】
俞圣卿生命垂危,梅一诺的确不知情。
孕后期,孩子在肚子里打拳,还有个对练的……
时常打得梅一诺心尖儿颤颤,就怕哪一拳直接给她把肚皮干破了。
饶是她不停给皮肤擦舒缓,妊娠纹依旧开始蔓延。紫红色的一条条,看着实在扎心……
“这很正常,你看,我肚子上也有。”
段欣为了安慰她,不惜掀开自己的衣服给她看,收缩后的妊娠纹是白白的一条。
这晚,梅一诺睡觉前,将一盒膏药递给段欣,“试试这个,应该可以消除一些。”
有不少药物成分,她现在不能用,得等生完。
“这是上次那老先生给配的吧,贵着呢,我都这把年纪了哪用这个,你自己留着用。”
“我还有,就当帮我试试效果。”
这么说,段欣就不推辞了,她也不多用,就挑一小块儿试试效果,真有用,就给儿媳妇留着。
4月11号夜里,梅一诺从梦中惊醒,她感觉自己身下一片濡湿,尿床了?
不对,羊水破了。
宫缩不是很明显,那点儿疼完全在梅一诺的承受范围内。
这段时间,卧室门没关过,她只喊了一声,青鸟和段欣就冲进了房间。
“快,去叫殷淮,打电话。”
医院是早就联系好的,家里东西更是准备的齐整,十分钟不到,一行人就出发去往医院。
青鸟开的车,殷淮紧张的仿佛自己生孩子,还好段欣稳得住。
只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医院。
一路上梅一诺终于有感觉了,怎么说了?有些像来大姨妈肚子疼,就是疼得频率更高些。
她选择剖腹产,完全不用等到宫口开,一到医院,早有等候的医护人员,将她推进手术室。
殷淮将这两天的检查报告递给护士,听护士在那叭叭念手术风险、流程及注意事项时,他心是慌的,签署手术知情同意书的手抖得不像样。
段欣看得好笑,“你这当舅舅的,算是把爸爸的慌全给替了。”
她记得当初自己生儿子的时候,自家那口子没比殷淮好多少。她生完他就抱着她哭,说再也不生了。
殷淮签完字就踮着脚往里看,啥也看不见。
“我是不是该给大伯打个电话?”
“这种手术很快,顺利的话一两个小时,现在才3点多,你打过去,人也是跟着干着急,等天亮吧。”
殷淮这才老老实实坐下来。
青鸟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不知给谁发着消息;
段欣先回到房间,将东西整理顺当,顺便联系早前定下的育儿阿姨。
早就备好的育儿阿姨接到电话也立刻往这边赶,一切有条不紊。
手术室内,麻醉针推进脊椎的瞬间,梅一诺闻着消毒水的气味,眼眶开始发酸。
明明从怀孕到生产都如此辛苦,范悦为什么生下她,却又不爱她?
现在她要当妈妈了,不管她的宝宝是怎样的,她发誓,会用尽一切去爱他们。
“别紧张。”主刀医生的声音像是隔着水幕传来,手术刀划开皮肤的钝痛让她下意识收紧指尖。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急促,梅一诺感觉有人在轻拍她的脸颊。
“看到宝宝的头了,加油!”护士的鼓励声混着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在耳边响起。
梅一诺咬着唇数数,第四十二下,一声嘹亮啼哭撕破了凝滞的空气——那是她怀胎十月最渴望听见的天籁。
“是个男孩!4点15分,2.87千克。”
温热的小身体掠过眼前,皱巴巴的脸颊还沾着血渍与羊水,却已让梅一诺的眼眶泛起酸意。
她刚扬起嘴角,腹部又传来轻微的疼痛,紧接着第二声啼哭如银铃般清脆,瞬间填满整个手术室。
“女孩!4点17分,2.92千克。吼,妹妹比哥哥还重些呢!”
主刀医生笑着直起腰,手术帽下的额头沁着细密汗珠,“母子三人平安!梅小姐好福气,龙凤胎可是万里挑一!”
梅一诺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松弛,所有疼痛都化作了喉头哽咽的幸福。
不一会儿,护士将清理包裹好的两张皱巴巴的小脸,递到她眼前,“这个是哥哥。”
哥哥皱着鼻子,小拳头还攥得紧紧的;
另一护士笑着道:“妹妹是个小美人儿。”
妹妹睫毛湿漉漉的,粉嫩的小嘴微微翕动,梅一诺的心快暖化了。
她含泪看着两个小家伙,余生圆满了。
很快护士出门告知了好消息,殷淮乐癫了,妹子还真会生,这一下,儿子女儿都有了。
打电话,必须打电话。
青鸟的欢喜不比他少,主要是老板娘生儿子了呀。
别跟她说什么重男轻女,那些有钱人,谁不想要儿子多?
老板娘以后不管混成什么样儿,也是有儿子傍身的人了,老板的家产,那必定有儿子一份啊!
高兴!
她又屁颠颠儿躲角落去给老板报喜了,这不得给她个报喜大红包?
一分钟过去了,没动静!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青鸟的不开心刚露头,护士抱着孩子出来了,三人立刻头挤头的凑过去。
比起青鸟对红包的望眼欲穿,此时医生办公室里,汪露被账户里的大红包给炸得外酥里嫩。
“哥,亲哥,我还能再为嫂子服务一百年。”
一句嫂子,勉强让俞圣卿分了两分注意力给她,“多拍照,别露马脚。”
梅一诺的警惕性有多高,他再清楚不过,否则汪露拍的就不会只有孩子的照片。
他摩挲着手机上那两张照片—— 皱巴巴的小脸被裹在蓝粉襁褓里,眉眼还未舒展开,却让他握手机的指节泛起青白。
喉间涌上的酸涩被他咽回心底,嘴角却不自觉地抿出柔软弧度。
他有孩子了!
“放心,监控死角我都摸透了,绝对没人发现!”汪露保证。
俞圣卿终于抬眼,窗外的朝阳升起,斜斜洒在他身上,将眼底翻涌的情绪镀上一层温柔的光。
他望向Z市的方向,声音缱绻又柔情,“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