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猛地推开新房的门,冲了出来,脚步急促而凌乱。
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石板路上。
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与屈辱都发泄出来。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阴霾仿佛能滴出水来。
新房内,徒留欣荣一人坐在喜床上,泪水浸湿了她的嫁衣。
她的哭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悲戚而又无助,为这场充满闹剧与悲剧色彩的新婚夜,添上了最后一抹凄凉。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将永和宫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永琪并没有按照对欣荣说的那样前往书房,而是转身朝着自己的寝殿大步走去。
一路上,欣荣那尖锐的指责声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五阿哥,你根本就不能人道,你叫我嫁过来,这不就是守活寡吗?”
这些话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在他的自尊心上,让他感到无比的刺痛和羞辱。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他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想要把这耻辱彻底洗刷掉。
很快,永琪来到了寝殿门口。
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推开了门,动作之大将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屋内,昨天内务府安排的侍婚格格正坐在床边发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永琪的闯入吓了一跳。
她微微一愣,原本平静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衣衫。
永琪此刻已经被愤怒和不甘彻底冲昏了头脑,理智早已荡然无存。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几步上前,伸出手臂,一把将宫女抱了起来。
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惊慌失措,身体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小声问道:“五阿哥,您这是……”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永琪却根本没有理会她,面色阴沉得如同暗夜,径直将她扔在了柔软的床榻上,随后骑身而上,冷冷地从牙缝中吐出三个字,“伺候爷。”
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
宫女听了这话,心中先是一紧,随后竟涌起一阵窃喜。
她觉得这是命运赐予她的一个难得机会。
如果能把五阿哥侍奉得满意,说不定自己就能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过上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生活。
于是,她连忙收敛了心中的不安,强装镇定,按照以往所学,依言而动。
永琪俯身,粗暴地亲吻着宫女,他的动作急切而又用力,仿佛这样就能找回自己失去的尊严。
然而,他却依然感觉不到体内有任何变化,那种熟悉的冲动,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出现。
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焦虑和不安,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内心。
这种挫败感让永琪变得更加疯狂和粗暴。
他伸手猛地撕开了宫女的衣衫。
随着衣衫的撕裂声。
宫女那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她身上昨晚欢爱后留下的暧昧痕迹,永琪像是被点燃了炸药桶,情绪彻底失控。
他快速地扯掉了自己的衣衫,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试图再次证明自己作为男人的能力。
然而,现实却再次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结果和刚才与欣荣在一起时一模一样,他的身体平静得如同死水,没有泛起半分涟漪。
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唤起那曾经熟悉的感觉。
宫女也察觉到了异样,她心中满是诧异,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不敢相信,仅仅过了一夜,五阿哥竟然会变成这样。
她尝试着各种方法,用尽浑身解数侍奉永琪,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最后,她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面露难色,眼神中充满了尴尬和无奈。
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永琪的下一步举动。
永琪此刻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问题确实出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绝望,那是一种对未来感到无比迷茫和恐惧的绝望。
但很快,他又强行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作为皇家子弟的骄傲和自尊,让他无法轻易地接受自己的失败。
他拾起地上的衣衫,动作机械而又迟缓,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他内心的沮丧和不甘。
他准备转身离去。
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停住了脚步,转头对宫女命令道:“给爷边叫,边摇床。”
宫女并不笨,立刻明白了永琪的意思,他是想制造出两人欢好的假象。
她心中虽有万般无奈。
但也不敢违抗五阿哥的命令,只能无奈地下床,按照永琪的吩咐,开始又晃又叫。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仿佛是一首充满讽刺的悲歌。
永琪本想着去宣太医,他的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立刻打消了。
他心里十分清楚,一旦这件事情传扬出去,自己恐怕就永远与皇位无缘了。
在这深宫里,任何一点瑕疵都可能成为政敌攻击的把柄,更何况是这种关乎男人尊严和生育能力的事情。
所幸前一天宠幸过这个宫女是有记录的,那就把这个锅甩在欣荣身上吧!
他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只要把责任推到欣荣身上,自己或许还能保住颜面和地位。
当永琪从新房离开后,萧云和乾隆一路悄悄地跟在后面。
此刻,他们躲在窗外,像两个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
萧云用胳膊轻轻怼了一下乾隆,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没想到他还能想出这种办法,不过这也多少有一些自欺欺人了。
弘历,你说他明天会宣太医吗?”
乾隆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语气笃定,“不会。”
萧云有些诧异,忍不住追问道:“身体都出了问题,还不宣太医?”
乾隆耐心地解释道:“如果宣了太医,脉案会被记录在册,那他永远与皇位无缘了。
这件事情他只会忍着,不会说出口。”
萧云听后,不得不佩服乾隆,赞叹道:“你这心思是真多,不愧能当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