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动,路北方、常立军与蒋平三人都去了。
不过,他们仅带去五名民警。
说归说,闹归六。带这么少人去会盛斌军,当然是为了缩小影响,保全盛斌军名下的企业正常经营。不然的话,路北方这边带百人前去镇压,浩浩荡荡,第二天,这事儿保准成为临南家户喻晓的大事。
盛斌军别墅门口。
眼见几个身着制服的执法人员在门口停下车,下得车来。
别墅内的数十名保安,瞬间如临大敌,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敌意,仿佛一群即将扑向猎物的饿狼,一下就将民警们死死拦住。
甚至有人还吼道:“私人重地,非请莫入”。
“你们谁啊?”
带队民警神色冷峻,向前一步,亮出证件道:“我们是临南市公安局的,请立即通知盛斌军,现有案子涉及到他,我们需要他配合调查!”
为首的保安头目却满脸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扯着嗓子嚷道:“说笑话吧!我们老板会涉及案子?”
其他保安跟着起哄,叫嚷道:“就是,你们是不是想在咱老板这里捞好处?直说就好了!到友缘阁,挂我们老板的账就行了!哈哈。”
“赶紧走,否则,有你们好受的!”这些人挥舞着手中的电棍,脸上满是嚣张跋扈的神情,完全不把民警们放在眼里。
而就在这时,闻讯赶来的几名律师,从别墅内匆匆走出来,脸色带着几分自认为是的“正义凛然”,一窝蜂地围在民警身后,将本就混乱的局面搅得更加不堪。
这几名律师,作为盛斌军圈养的高人,立马瞬间开启了“理论”模式,七嘴八舌地嚷个不停。
其中一个戴金丝眼镜、穿着笔挺西装的律师,挥舞着手中的文件,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口口声声说保护企业家,营造重商亲商的商业环境,现在倒好,这么多人,跑到我市里大的企业家家里,就亮个证,想将人带走?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严重侵犯公民权益的行为!我们要向相关部门投诉你们!”
此人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另一个矮胖律师也紧跟着附和,唾沫横飞:“就是就是,让你们这穿上这身衣服,并不是让你们这么胡来,公民的合法权益,必须得到保障!”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民警,脸上满是愤怒和指责,仿佛民警们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几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自己就是正义与法律的化身,完全不顾现场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就在这时候,路北方、常立军和蒋平三人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走了过来。
常立军身着警服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扫视一圈,大声喝道:“都给我住口!我们是依法执行公务,谁敢阻拦,就是妨碍公务,从严处理!”
他声音洪亮而威严,仿佛一道惊雷,在现场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蒋平也站了出来,眼神冷峻得如同寒冬里的冰刃,看着那些保安和律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执法,现在立刻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虽然让那些保安和律师们瞬间噤若寒蝉。
可是,仍有部分蠢蠢欲动,似乎还在寻找着反驳的机会。
甚至根本不理会三位大佬,而是鄙夷道:“呦,我们又不是吓大的。我们又不在你那拿薪水,为什么听你的?我告诉我,我们只听老板吩咐。”
“对,我们只听老板吩咐,你们谁啊!”
路北方此刻心中满是不屑,面对眼前这帮目光短浅、毫无见识之人,他实在懒得耗费精力与他们进行无谓的理论争辩。只见他眼神瞬间一凛,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果决,犹如寒夜中的利刃,直直地射向常生军,同时以不容抗拒的口吻示意常生军将枪递给他。
常生军不敢有丝毫迟疑,赶忙双手恭敬地将枪递到路北方手中。路北方稳稳地接过枪,手指熟练而迅速地搭在保险上,动作干脆利落,“啪”的一声清脆响动,保险被利落地拉开,仿佛这一声是即将到来的雷霆行动的前奏。
紧接着,他单手随意地一抬枪,枪口稳稳地指向天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尽显其果敢与决断。“砰”地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长空,那声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仿佛是对眼前这帮人最有力的警告与震慑。
随后,路北方大声道:“今天蒋书记也说了,今任何阻扰执法者,都将以妨碍公务罪论处,绝不姑息!我劝你们好自为之!这也是给你们的警告!”
路北方脸黑着,枪举着,那声音充满威慑力,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保安们被眼前这突如其来、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仿佛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同样惨白的脸和剧烈跳动的心。
每个人心里都在疯狂地打鼓,恐惧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们的神经。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遭遇如此强硬且果决的场面,那声枪响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心上,让他们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害怕。
他们心里清楚,眼前举枪之人,绝非等闲之辈,若是继续阻拦下去,说不定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
最终,大家互相挤挤眼,还是缓缓让出了一条路。
不过,正当民警们刚要抬脚冲进别墅,别墅那扇紧闭的大门,却“吱呀”一声缓缓打开,盛斌军竟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盛斌军身着定制西装,皮鞋锃亮得能照出人影,脸上还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完全没将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放在眼里。
“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么多警察堵在我家门口。”盛斌军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神在路北方等人身上扫过,带着几分挑衅和轻蔑,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然后盯着路北方笑得到:“路省长,想不到是你呀。如此贵客,怎么能站在这外面说话呢?里边请!!”
路北方眉头一皱,却仅仅只是上前一步,随后严肃地道:“盛斌军,你涉嫌多起违法犯罪案件,现在我们依法对你进行传唤,跟我们走一趟吧!”
路北方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盛斌军听了,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轻蔑地笑道:“传唤我?证据呢?路省长,可别随便冤枉好人啊。”
常立军见这家伙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上前冷冷说道:“证据,我们自然有,你做过的事,一件都跑不掉。别在这负隅顽抗了。跟我们走吧。”
眼见自己的老板还如此看轻这几个人,那些保安和律师又开始小声嘀咕,眼神中透露出不甘和愤怒,似乎还想有所动作。
蒋平见状,大声喝道:“都安静!谁再敢扰乱执法秩序,一并处理!”
蒋平声音如同洪钟,震得众人不敢再出声。
盛斌军见大势已去,脸色终于变了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嘴硬道:“行,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出什么证据。”
说罢,他负手而立,极不情愿地,慢腾腾地坐上了警车。
当然,在路上的时候,他也在咬紧牙关,在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抵赖到底,只要自己死不松口,那些所谓的证据也未必能将他彻底定罪。到时候关押的时间一久,自己自然就出来了。他相信路北方,绝对不会对他这样的企业家动手。
到了警局,审讯室里灯光惨白,气氛压抑。
问了一圈基本资料后, 盛斌军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哼,你们有证据就拿出来,别在这空口白牙地冤枉人。要是没有,我就走人了不好意思!!”
常立军这手下见状,眉头一皱,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资料,拍在桌上道:“盛斌军,这是你哥哥盛斌虎的录音,你听听,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当年在佳园项目,你为了完成拆迁,叫人将李老三的房子扒了,导致李老三无家可归,还受了重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盛斌军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慌乱。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哥哥竟然会背叛他。
他身体微微颤抖,嘴唇也有些哆嗦起来,但嘴上还是强硬道:“这……这是他胡说八道,我根本没做过这种事!”
负责审讯的民警冷笑一声:“盛斌军,到了现在你还嘴硬。我们不仅有你哥哥的证词,还有其他多方面的证据,包括拆迁现场的监控录像、参与推房人员的口供等等。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盛斌军此刻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抓着椅子扶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骇人的白色,仿佛要将那扶手捏碎,以此来缓解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翻涌的恐惧与不安。
他心中明白,这次若是盛斌虎供了,他是真的完了。
毕竟,倘若存在确凿无疑、板上钉钉的直接证据,那纵使巧舌如簧、百般狡辩,也终究无法抵赖,只能乖乖接受应有的惩处。
……
此次,路北方果断下令对盛斌军实施拘留后,实际上,在临南地区公安工作的统筹指挥方面,他已悄然退居幕后。
尽管路北方十分清楚,市人大代表盛斌龙至今仍未落网,依旧在暗处兴风作浪、为非作歹。然而,在他看来,盛斌龙如今已如困兽之斗,其势力虽错综复杂,却已如强弩之末,难以再掀起大的波澜。
路北方坚信,只要持续加强对现有线索的深入审查与剖析,一旦发现任何与盛斌龙相关的蛛丝马迹,定能将其绳之以法,使其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当下,路北方深刻意识到,摆在面前更为紧迫且意义深远的任务,是全力推动秀山与临南地区的发展。尽管对盛斌军的查处,为地方发展扫除了一个重大障碍,但二十余家企业的平稳落地问题却已刻不容缓,亟待解决。
与此同时,作为承担包保脱贫对口帮扶任务的秀山县,其未来的发展路径同样备受瞩目,亟待深入谋划与有效推进。
路北方初到秀山履职,便以雷霆之势着手整治官场积弊,其决心与魄力,实则就是为了发展秀山经济。而此次整治行动的影响力,更是波及临南地区,形成了一场广泛而深刻的变革。
现在,兜兜转转,他又将目光重新聚焦于秀山的发展大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