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松口！”
龙歪歪是搞不明白桑念性格咋那么倔。
一直从水下折腾到水上，两人总算都冷静点儿了。
一个气鼓着腮帮子不想说话，另一个心虚又委屈的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悄悄偷瞄一眼脸鼓的跟河豚似的猫，垂下头装失忆。
说什么？没什么要说的。
“你别装傻！说吧，都怎么回事？”
一道刻意压低的甜软女声率先打破了平静。
“我是鲛人。”龙歪歪不听，依旧装傻，也算是实话实说了，她确实是鲛人没毛病。
“就是鲛人才有问题，你又不是蚌！”
“系统给我的人设，我有什么办法？”小鲛人无语的撇了撇嘴，真以为她就想这样吗？
“所有鲛人都泪落生珠吗？”
“……”
见小鲛人沉默，桑念顿时明白了，看来是独一份的人设。
“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的兽身？”桑念可不觉得龙歪歪只是闲得无聊拔自己鳞片玩。
鳞片对于鱼而言相当于人的人皮，谁会闲得扒自己皮呀。
这种自虐行为，桑念是真怀疑小鲛人心理出问题了。
“那是尸体。”龙歪歪语气平静，微微压低眉眼略显崩溃。
“……”
桑念一时无言，她得缓缓。
“到底怎么回事？”知道系统坏，但是没想到它竟然这么没公德心，竟然拿别人尸体给宿主用。
“系统说我来了这儿就得有兽身，所以摸黑在沙滩挖了具尸体提取基因。”
“那你用的就不是尸体。”
“那我这算什么？鬼小孩吗？”龙歪歪冷声嗤笑一声，“得了吧，有什么区别。”
“你就是你自己。”
“尸体是我挖的，都生蛆了，你知道老子有多恶心吗？”
小鲛人都怒改自称了，看得出来确实很恶心。
“桑念，你运气真好。”
龙歪歪说着，嘴巴却情不自控的一瘪一瘪的，深呼吸都难以掩藏眸中的哀色。
“别想太多呀，也是有好处的，有了鲛人兽身好歹能在水下存活，以后就算是遇到危险也多一条生路不是。”
“只是基因，又不是让你借尸还魂。”
“我的凤凰兽身还是凭借小凤凰的遗骨来的呢……”
小猫巴拉巴拉说着安慰人的话，不熟练，但真诚。
眼睛莫名其妙的一热，龙歪歪头一低直接往桑念怀里一扎。
似乎把脸藏起来，就没人看出她哭了。
“凡事都往好处想嘛……”
“你闭嘴！”
龙歪歪忍无可忍，思想如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道理都知道，但她改不了。
她就想静静，奈何小猫过于聒噪。
“抱我会儿，就这一次……”
小鱼儿声音软下来，语气中隐隐藏着哭腔，桑念手臂在半空顿了顿，掌心轻轻落在龙歪歪肩膀上。
无人注意到，隔着一扇木门，斩厌险些没直接破门而入。
他就说大中午的洗什么洗，合着浴室里还藏了个，崽崽都不让他进这屋。
就一次啊。
行吧。兽人转身背倚着门安静守着。
“你也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可以这样伤害自己了。”
龙歪歪沉默着趴着没理会桑念。
以为没人在乎的，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大个意外。
不理人？桑念秀眉一蹙，爪子精准捏住小鲛人的耳朵。
“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