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小太监进来的太急，拿的纸不小心掉了，好巧不巧正好掉在九皇子脚边，他看的一清二楚。
小太监急忙捡起来：“宫里的乐师看了一遍，说是有点熟悉，但是一时又找不到曲子来源，所以还需要几天时间查找。”
云初微微蹙眉，又很快松开：“知道了。”
听到这，九皇子忍不住插了句话：“皇姐是在查这首曲子吗？”
云初看他：“你知道？”
九皇子轻轻勾了下唇角，弧度很浅，“臣弟不才，曾看过一眼。”
他这么一说，云初忽而想起来，九皇子可能是身子虚又或者是不爱舞刀弄枪，所以从来没向其他皇子一样习武。
但是他极擅琴棋书画。
说到琴技在这宫中他说第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
云初：“若是九皇弟有时间，可否帮忙看一下？”
九皇子没有回答说好不好，而是直接从小太监手中将曲子拿了过来，大致扫了一眼。
“若是皇姐不嫌麻烦的话，臣弟先弹一遍您听听？”
云初点头。
九皇子让亭外的侍从进来，侍从怀中抱着一张琴。
九皇子浅笑一下，温言慢语地解释道：“本想寻个不扰人的地方练习一曲，没曾想皇姐和万将军先过来了。”
他将琴小心接过来，放在石桌上接着坐下，曲谱就摆在他眼前他却没有看一眼。
稍微调试后，很快熟悉的曲子再次传进云初的耳中。
这一次她比之前听得更加清楚。
之前在那个虚假世界，曲子就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虽然能听见，却没有此刻听得清楚。
云初是听了这首曲子很多遍了，在九皇子弹出来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可其他人却是第一次听。
前段的浩瀚磅礴激烈厮杀犹如历历在目，万凌一下子就抓住了云初的手。
云初顿了一下，安抚地回握。
这首曲子堪称的上是跌宕起伏，前半首是有多激烈听得有多热血沸腾，后半首就有多肝肠寸断。
曲子有点上头。
九皇子停下半晌，亭内依旧安静地没人出声。
九皇子打破安静，他浅浅笑了下：“皇姐，没错吧？”
云初回神，“嗯，一调不差。”
与她以前听的一模一样，只是这次前半段中……她好像听出了点别的？
那是……纠结、无可奈何？
九皇子貌似心情不错，他嘴角浅浅勾着弧度，素白瘦弱的手拿起曲谱。
温声细语道：“这首曲子臣弟寻了许久，前些日子才找出前半段，还以为无缘再见了。没曾想今日竟在皇姐这看到了。”
云初微微蹙眉：“那你可知道这曲子是何人所作？曲子是什么背景？”
九皇子摇了摇头，“这曲子，是一千年前所作；所作此曲之人，无人可知。”
“此曲所作出后，没过多久就被禁了，曲谱全然被毁，一卷不留。”九皇子顿了下，又道：“臣弟也是偶有听闻，对此曲有些兴趣，翻了许久才找出半卷残谱。”
他抬眸看云初，带着浅浅笑意：“也怪不得宫里的乐师不知道这首曲子。至于这背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