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哦,你认识我?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啊。不过,你也是我的仇人之一呢。”她的语气平静,却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杨过道:“当年在嘉兴铁枪庙,我差点就死在你的冰魄银针之下!”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愤恨和恐惧。
李莫愁闻言,脸上的笑容并未消失,反而更显深意。“哦,原来是那个手下逃命之鬼啊。不错,小朋友,你能在我的冰魄银针之下活下来,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怎么,今天你是想要再体验一次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还是觉得自己已经活够了,想让我送你一程呢?”
李莫愁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杨过的心头。杨过显然被她的气势所震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往方林身后躲藏。
方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看着杨过,轻声说道:“按理说,你的资质其实还算不错,只是有些小聪明,而且有时候还会偷懒。
我从教导你武功至今,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如果你能够再加把劲,努力修炼,那么想要战胜她,应该并非难事。所以,从今天起,你要加倍练习才行。”
杨过闻言,缓缓地低下头,轻声应道:“弟子明白了,师父。”
方林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开口说道:“李莫愁啊,你这容貌也算得上清秀可人,不如就跟随在我身边,做我的一名侍女吧。如此一来,也算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莫愁原本对方林还有些许好感,毕竟他看起来清清秀秀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而澄澈,宛如一泓清泉。
然而,当她听到方林说出这番话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李莫愁的杏眼猛地圆睁,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是找死!”话音未落,她手中的浮尘便如疾风骤雨般朝着方林的头顶狠狠地砸去。
面对李莫愁的凌厉攻势,方林却不闪不避,只见他右手随意地一挥,那原本气势汹汹的浮尘,仿佛突然间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竟然违背常理地往回飞去。
李莫愁见状,心中大骇,急忙松手,向后连退数步,直到退出一丈有余,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此时的李莫愁,心中已然对方林产生了深深的忌惮,她凝视着方林,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方林嘴角的笑容依旧未减,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李莫愁面无表情地说道:“与你何干?”声音冷漠而又疏离。
方林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继续说道:“只是没事闲聊一下,坐下来喝杯茶,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说不定心结解开了,大家都能轻松一些。”
李莫愁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自己并非方林的对手,既然如此,倒不如顺势而为,于是她毫不迟疑地坐了下来。
方林见状,转头对杨过吩咐道:“杨过,给你师叔倒杯茶。”
李莫愁闻言,眉头一皱,厉声道:“什么师叔?”
方林解释道:“按照辈分来说,我应该算是你的师兄,不过我并非古墓派弟子。我的师祖与你的师祖乃是金兰之交。”
李莫愁冷哼一声,说道:“原来如此,那你此番前来,莫不是为了帮助小龙女?”她目光如炬,一下子就抓住了方林身份的关键所在。
方林嘴角微扬,坦然承认道:“就算是吧。若是只有你和小龙女之间的门派内斗,倒也还罢了,但你却在江湖上四处散播谣言,说古墓派藏有绝世秘籍,小龙女更是绝色佳人,这才引得众多心怀不轨之人前来寻衅滋事。”
李莫愁柳眉倒竖,反驳道:“那可不是谣言!我那师妹难道不漂亮吗?我古墓派的武功难道算不上绝世?”
方林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龙师妹确实天生丽质,国色天香,令人赏心悦目。不过嘛,你古墓派的武功秘籍,也不过如此罢了。”
李莫愁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练过我古墓派的武功了?你竟然敢偷学我派武功,难道是师妹她耐不住寂寞,将秘籍传授给你了不成?”
方林嘴角的笑容更甚,他慢悠悠地回答道:“你们古墓派有的武功,我自然也有,而你们古墓派没有的武功,我同样也有。
所以,我才说你古墓派的武功,我实在是不怎么稀罕。不过呢,我确实练过你古墓派的武功,这一点倒是不假。”
李莫愁冷哼一声,显然对方林的话并不相信,她反驳道:“你就会说些花言巧语,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方林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来古墓派,无非就是为了那本《玉女心经》吧。”
李莫愁眼神一闪,沉默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承认道:“这是自然。”
方林见状,心中暗喜,他趁热打铁地说:“既然如此,那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若愿意跟随在我身边,做我的侍女,三年之后,我便将《玉女心经》传授给你,你看如何?”
李莫愁闻言,顿时柳眉倒竖,怒喝道:“不如何!我为何要做你的侍女?况且,我想要《玉女心经》,大可直接去找师妹索要,又何须听你在此胡言乱语!”
方林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你若是能从师妹那里要到《玉女心经》,恐怕早就得手了,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而且,以你如今的实力,未必是龙师妹的对手哦。”
说完这些,他转头看向杨过,缓声道:“杨过,你去寻一下你的龙师叔,告知她来此一趟。”杨过闻听此言,赶忙应诺一声,转身如飞鸟般疾驰而去。
待杨过走后,方林这才将目光落回李莫愁身上,轻声说道:“你其实不必如此敌视于我。你虽因触犯门规而被迫离开古墓,但依我之见,那所谓的门规也不过如此罢了。
你在外面历经磨难,受尽委屈,本以为归家后能得到些许慰藉,孰料却连龙师妹都对你心存芥蒂,如此境遇,任谁都会心生怨怼。”
李莫愁冷哼一声,面色依旧冷若冰霜,“何须你来宽慰我?”
方林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缓缓地为面前的茶杯斟满茶水,然后轻抿一口,悠然道:“我只是好奇,你一心想要修习那玉女心经,究竟所为何事?”
李莫愁闻言,眼神微凝,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道:“我杀了陆展元满门,虽说是他负心薄幸在先,但毕竟这血海深仇摆在那里,找我寻仇之人自然不在少数。我习此心经,无非是想多几分自保之力罢了。”
方林点点头,似是对她的回答早有预料,“原来如此。不过,我之前便说过,你若愿随侍在我身旁,只需三年时间,我定能助你突破大宗师之境。”
李莫愁闻言,面露不屑之色,“休要在此信口胡诌!你可知道大宗师意味着什么?即便是那名动天下的郭靖郭大侠,也未必能称得上大宗师。如今这世间,真正的大宗师不过区区四人而已。”
方林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说到就一定能做到,不过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你绝对不能去找龙师妹的麻烦。”
李莫愁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道:“张口闭口都是龙师妹,我看你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啊?”
方林毫不退缩,坦然回答:“我喜欢她,这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李莫愁闻言,不禁惊愕,失声叫道:“龙师妹竟然也动了凡心?哈哈,这可真是有趣啊!这下子,我倒要看看她该如何阻止我得到那玉女心经。”
方林无奈地叹了口气,劝说道:“你呀,真是太固执了。我都说了,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李莫愁不以为然,反驳道:“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去拿到玉女心经,何必还要伺候你三年呢?”
方林摇摇头,说道:“等龙师妹来了之后,我们再商量吧。你可以先看看她的进步,然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没过多久,杨过和小龙女一同来到了古墓别院。方林见到小龙女,连忙迎上前去,对她说道:“龙师妹,李师妹对玉女心经依旧念念不忘,你看要不要就把它给她呢?”
小龙女一脸淡然地说道:“随便吧,世师姐也挺可怜的。不过师傅定下的规矩可不能破,如果你觉得玉女心经可以给她,那就给她吧。”
李莫愁见状,不禁有些恼怒,她厉声道:“师妹,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他说给你就给?你若真的坏了师父的规矩,那这掌门之位,你怕是坐不稳了!”
然而,小龙女却丝毫不为所动,她依旧平静地回答道:“做不得便做不得,做得了又能如何?做不得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