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两人真正交手的一刹那,霍都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郭靖的内力深不可测,招式更是精妙绝伦,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霍都只觉得自己的攻击在郭靖面前如同蚍蜉撼树,完全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霍都心中暗惊,他这才明白,郭靖的实力绝对不止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恐怕已经达到了宗师境界。而自己虽然勉强算得上是超一流武者,但与郭靖相比,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
其实,霍都能够击败马钰,一方面是因为马钰并非全真七子中最能打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全真教以剑阵闻名,而马钰年近六十,体力早已大不如前,这些因素加在一起,才让霍都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短短二十几招,霍都便已被郭靖彻底压制,毫无还手之力。最终,郭靖猛地发力,将霍都狠狠地掀翻在地,摔得他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
霍都在亲兵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来,满脸不甘地对郭靖说道:“郭靖,你别得意!有本事你就一直待在重阳宫别出来,等我哪天把这里一把火烧了,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嚣张!”说罢,他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匆匆吩咐手下人撤退,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
马钰见事情已经解决,心中稍安,他转头看向郭靖,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说道:“靖儿啊,这次可真是多亏有你了!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相助,恐怕全真教就要在江湖上除名,成为一段历史了。”
郭靖连忙谦逊道:“马道子言重了,我也只是适逢其会罢了,换作别人,想必也会出手相助的。”
马钰微笑着点点头,然后问道:“靖儿,你此次来我全真教,所为何事呢?”
郭靖正欲回话,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紧接着就看到一群全真弟子呼啦啦地闯了进来。这些弟子们一个个神色慌张,有的身上还带着明显的伤痕,看上去十分狼狈。
孙不二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头的李志常脸色苍白,他喘息着说道:“刚才有一个人硬闯山门,我们上前阻拦,却根本拦不住他啊!”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呼喊:“郭伯伯救我!”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小孩正被一个身材肥胖的道士提着,那小孩不是杨过还能是谁?
郭靖定睛一看,急忙对那胖道士说道:“这位道长,且慢动手!这孩子与我相识,大家都是一家人,想必其中有些误会。还请道长先将他放下来吧。”
然而,那胖道士却对郭靖的话恍若未闻,不仅没有放下杨过,反而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勒得杨过哇哇大叫起来。
马钰见状,脸色一沉,厉声道:“放肆!你可知这位是谁?他便是郭靖,郭大侠!你如此无礼,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那胖道士听到长教发话,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再继续为难杨过,只得悻悻地松开了手。
看到这一幕,方林心中暗自嘀咕:“这胖道士还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不过,他对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失去了兴趣,觉得无非就是些打打杀杀、恩怨情仇的老套情节,实在无趣得很。
于是,方林一个闪身,轻盈地从房梁上翻了下来。他的动作迅速而利落,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然而,尽管他已经尽量小心,还是惊动了屋内的郭靖。
郭靖耳聪目明,立刻察觉到了异常,高声喝道:“什么人?”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疾风般追了出来。
方林见状,并未惊慌失措。他不紧不慢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拱手施礼道:“郭大侠,请了。”
郭靖定睛一看,见方林年纪轻轻,相貌英俊,气质儒雅,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感。但他并未因此放松警惕,而是追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躲在我重阳大殿之上?”
方林微微一笑,解释道:“郭大侠莫怪,我并非有意躲藏。只是听闻有人前来古墓闹事,而我家祖与古墓颇有渊源,虽已过世,但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故而前来一探究竟。”
郭靖听他这么说,脸色稍缓,转头看向追出来的马钰,问道:“马道长,这年轻人可是你们全真教的弟子?”
马钰看着方林,心中也有些疑惑。他摇了摇头,对方林说道:“小友,你究竟是何人?躲在我重阳大殿之上,所为何事?”
方林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在下方林,家祖乃是孤独求败。”
马钰闻言,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道:“这名字倒是颇为霸气,只是江湖上似乎并未听闻过有这一号人物。”
方林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按常理而言,我理应尊称你一声师叔,毕竟我的师父与王重阳可算得上是至交好友呢。”他的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然而,马钰却一脸茫然地回应道:“我确实未曾听闻过此人。”他的声音平静,似乎对这个所谓的师父并不在意。
方林见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道:“罢了,无所谓啦,反正我也并非特意前来拜访你。至于你们全真教的状况如何,我丝毫不感兴趣。我来此不过是顺路凑个热闹罢了,既然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那你们就不必相送了,我这便告辞。”说罢,他转身欲走。
就在此时,赵志敬突然从后方闪出,拦住了方林的去路,厉声道:“你以为重阳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方林停下脚步,斜眼瞄了一下赵志敬,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嘲讽道:“若是王重阳还健在,你说出这番话,我或许还不会与你计较。但如今的重阳宫,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角色,就连那个废物都能将你们打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你竟然还有胆量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马钰见状,连忙出言劝解道:“小友,你这般言语,未免有些过分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方林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怎么,你这是想要动手吗?莫要以为郭靖在此,你便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实话告诉你,我对全真教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你们最好给我安分一些,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话一说完,他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朝着钟南山后山疾驰而去。孙不二见状,刚想迈步追赶,却被郭靖一把拦住。
“孙道长,莫要冲动啊!”郭靖连忙说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恐怕不在五绝之下。虽然他看上去年轻,但其实际年龄恐怕不小,或许是因为修炼了某种高深的驻颜之术。”
孙不二听了郭靖的话,心中略作迟疑。全真教众人在郭靖的劝解下,最终决定不再去寻找方林的麻烦。而另一边,杨过也如愿以偿地拜入了全真教,并且依旧成为了赵志敬的弟子。
方林对全真教的事情毫无兴趣,他一心只想尽快赶到后山。几个呼吸之间,他便如鬼魅般迅速抵达了后山,并毫不犹豫地直奔古墓而去。
到了古墓门前,方林稍稍定了定神,然后上前轻轻叩门。不一会儿,只听得“嘎吱”一声,门缓缓打开,一个老婆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老婆子年纪颇大,满脸皱纹,但眼神却颇为锐利。方林心想,此人想必就是孙婆婆了。
孙婆婆上下打量了一下方林,面露警惕之色,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来我古墓所为何事?”她见方林前来叫门,还以为他也是那些听闻小龙女美貌,特意前来一睹芳容的轻薄之徒。
方林见状,赶忙拱手施礼,说道:“前辈您好,晚辈名叫方林。按辈分来说,我应当算是贵派掌门的师兄。”
孙婆婆一脸狐疑地说道:“胡说八道!我们古墓派自古以来就没有收过男弟子,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方林见状,连忙解释道:“婆婆莫急,您先听我说。站在这里说话确实不太方便,要不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我再慢慢跟您解释清楚。”
孙婆婆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林,见他态度诚恳,不像是个骗子,便点了点头,带着方林走进了古墓。
小龙女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内室走了出来。她那清冷的面庞如同寒玉一般,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孙婆婆和方林,开口问道:“孙婆婆,这人是谁?为何要将他领进古墓?”
孙婆婆赶忙回答道:“小姐,他说他是你的师兄。我看他不像是个骗子,所以就把他叫进来问个清楚。”
小龙女秀眉微蹙,疑惑地说道:“我师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方林被孙婆婆带到了一间墓室里,待几人都坐下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叫方林,是襄阳城外剑冢的弟子。”
孙婆婆闻言,摇了摇头道:“剑冢?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虽然古墓地处偏僻,但孙婆婆偶尔还是会下山去采购一些生活用品,而且她与全真教也有些往来,所以对江湖上的一些事情还是略有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