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一早就告诉吉祥,让她想办法逼迫扶桑使节说出第三个办法。”容瑾开心地说。
华玦沉吟了片刻,将手臂压在头下,不开心地说:
“华辰把那个人安排在自己府邸,分明是想趁机接近吉祥。”
“这你就放心吧。”容瑾弯唇轻笑,戏谑道:“吉祥日暮的时候还跟我说,想要你的贴身寝衣。”
华玦的脸立刻觉得火辣辣的,他尴尬地侧过身背对着容瑾。
“她这两天吃错药了,别理她。”
容瑾笑起来:“她想要什么都写在脸上,毫无掩饰,这么多年,对你还是这样,跟小孩子看到点心一样,恨不得流口水。”
华玦浓睫忽闪,心里暖暖的,被人毫无顾忌的需要,是如此甜蜜。
良久,容瑾突然幽幽地说:“她对我冷淡了很多,我想她对我其实一直是怜悯居多。”
华玦一怔,连忙翻身仰卧在枕头上:“那天她说的话是气话,你不要当真,她一生气就口不择言,对我说过更绝情的话。”
“你不用安慰我,我不会介意的,只要能在你们身边,伺候你们,我就觉得挺心安的。”
容瑾轻声说。
华玦连忙蹙眉说:“你说什么呢,这么多年,我早就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谢谢你。”容瑾笑着戏谑道:“你是摄政王,我只是个面首,容你不嫌弃。”
华玦轻嗤:“你就别取笑我了,要不然,我让她陪你几天。”
“用不着,你劝她陪萧玄玉,她压根没理会你,这种事情,她才不听别人的,她喜欢谁就去找谁,从不顾全大局,你啊,还是算了吧。”
容瑾说着,帮华玦整理了一个被角,自己也躺下身,阖上眸子:“你们俩别出问题就是我们最大的福分,别的不用你操心。”
华玦叹了口气,很想那个女孩此刻伏在自己身上,搂着自己的腰身。
次日一早,容瑾将华玦的话告诉陈吉祥。
陈吉祥眸子一闪:“华玦说的有道理,我今晚就去华辰那里找他。”
容瑾点点头,垂眸说:“你快去上朝吧,他等下要起身了,我回去了。”
陈吉祥心中想着那个阿银跟有毛病一样,一碰就哭,撇撇嘴,一边寻思一边跟安青往外走。
容瑾落寞地看着她转身。
以为她会对自己说几句体己话,甚至会像过去那样抱抱自己,却没有。
陈吉祥听到了,突然回过头,跑过来揽住他的脖颈:
“我最近焦头烂额,没顾上跟你道歉,容瑾,你是我除了华玦唯一想嫁过的人,我依赖你,你别怪我。”
容瑾受宠若惊,凤眸闪动:“当然,我不会多心的,我没事……你快去吧。”
看着女孩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容瑾觉得心情和昨日比如同深渊上了九霄,此刻看着天都比昨日高远,他轻眯凤眸转身离开。
下朝后,陈吉祥策马和安青来到华辰府邸。
“旧帝陛下在花园。”管家说。
华辰将府中布置得精巧别致。
花园里奇花异草中不时出现小动物的巢穴,有兔子、刺猬,还有猫,水池中养着各色野鱼,青蛙在荷叶中蹦跳,还有孔雀和小鹿闲庭信步。
回廊被绿萝覆盖,正寝殿的窗口还种着爬山虎。
下了一番心思。
远远看到华辰和那个阿银在侍弄花草,陈吉轻哼,现在这个少年俨然是华辰手下的内臣。
看到陈吉祥过来,华辰抿唇一笑:“我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各色冰果。”
陈吉祥点点头,看向一旁蹲在地上给花松土的少年。
林宗严微微侧目,唇角扬起。
华辰瞥了陈吉祥一眼,收起笑容,将手中的舀子往水桶中一丢,不开心地说:“原来不是来看我的。”
陈吉祥将舀子从桶里拿出来,塞回他手上:“你什么时候心眼这么小了,你以前也没这些毛病。”
“我以前就是太大度了,没有看好你,才让华玦钻了空子。”
华辰不咸不淡地说。
“好好好,是我对不起你,下次好好补偿,我今天有事找他,就说几句话,你多担待。”
说罢,不等华辰回嘴,拉起林宗严就逃开。
几步来到他的别苑,陈吉祥放开手,思虑片刻问他:“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还有第三个办法。”
林宗严站在她面前,鸦黑的直发垂在黑色长衫上,他修长的手臂抱在胸前,微微偏头,笑着说:“没有,只有那两个办法。”
“我不相信。”
“……”
林宗严抿抿唇,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了浴室。
陈吉祥冲着浴室说:“你现在也算是我的内臣了,你身手这么好,若是能救了摄政王,就是大功一件,我以后会宠爱你,摄政王也会重用你。”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并不答话。
陈吉祥皱了皱眉,走到床榻边,翻身靠在床头上:“阿银,要不然你跟我回摄政王府住,大家一起讨论讨论。”
还是没回应。
陈吉祥郁闷地看着帷幔,想着这个少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手缓缓扯开衣带。
林宗严从浴室中走出来,身上系着一件黑色寝衣,洇湿的黑直长发披在身上,他走到床榻前,手臂垂在身侧,修长的手指微微蜷起。
陈吉祥抬头看着他:“上来吧。”
少年伏在她身上,身上散发着青草上露珠的淡淡香味,陈吉祥将他的湿发往后捋了捋,轻声说:“我喜欢你,你和我们一条心,我会对你好的。”
林宗严抬起浓睫,狭长的吊梢眼漆黑闪着光,他点点头:“确实有第三个办法,但是你更做不到。”
陈吉祥眸子一闪,起了起身,搂住林宗严的肩膀,瞪着他问:“我只要你说出来,能否做到你不必操心。”
林宗严抿抿艳丽红唇,修长漂亮的手轻轻从陈吉祥松开的衣襟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