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在下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说这个组织的来历极为神秘,一朝扬名便开遍各域各国。
全大陆遍地开花。
有人曾猜测,百晓生这一组织或许与上界有所联系,并未得到证实。
大秦与大洪两国相邻,尤其是大秦朝堂上坐着那位推崇儒道,偏偏大秦朝民风彪悍武道昌盛,这般冲突也叫不少人记在了隔壁大洪朝的头上。
他们家皇帝崇尚儒道,一定是隔壁大洪朝卑鄙无耻用的阴谋诡计。
两国这些年来摩擦不断,边境的小城内一个红脸武者坐在小茶摊上幸灾乐祸,身侧的武者们闻言纷纷附和。
“那大洪朝前两天出了个叛国案,各位知道吧?”
此言一出茶摊上的底层武者们都是神态自得的接话。“啥好人能在大洪朝那破地方待得住啊?”
“吃人都不见血!”
“我听说每年边境线都会有洪朝的百姓举家搬迁。”一个脸色黑黄的汉子神神秘秘道。
“你那算什么?我要说的是,此事还牵扯了那朱文渊,名满天下的大儒竟然死在不知名的小角落。”红脸汉子冷笑连连,觉得大洪朝当真是笑话。
“李家村那小地方在大洪朝名声大噪。”
“我听边关的娘舅家的表哥讲,那导致朱文渊死的一家都流放了,那妖孽怕是早已进入我国朝内。”
“此等天骄,不知能否入潜龙榜!”有人神色一脸心驰神往。
那朱文渊身为大儒不容小觑。
身为邻国,他们对隔壁的大洪朝称得上知之甚详,那帮文人在战场上浩然正气化为冲天剑气,在将士的军阵阻隔下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真要类比的话,他们大秦朝大宗师乃先天之境都是战士,哪怕有一点远程的攻击手段也聊胜于无。
大洪朝那帮家伙是真正的东方法师。
手长的令他们咬牙切齿。
一个吟唱下来,战场上加持上各式各样的恶劣气候,还有的能给对面军队增益。
因此他们突脸脆皮确实好打,不代表儒道对他们毫无威胁。
尤其是按两国境界对照,那位搏杀朱文渊的妖孽才宗师境。
仅仅想着这个信息他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据传此女不过是李家村的村女,今年不过十一二的年龄,寻常资质从入门到宗师都得耗费二十来年。
对方究竟是何等的天资纵横?
“无论是怎样的妖孽,如今都是我们大秦朝的了!”红脸大汉长笑不已。
“可惜手边没有好酒庆祝一番!”
“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可入潜龙榜的天资……”众人凑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嘲笑。
大洪朝缺乏天才乃是七国共识,每十年能有那么两个上潜龙榜的就不错了。
倒是他们大秦朝,因全民皆武的缘故每十年都有四五个入榜,已然称得上是天骄辈出人才济济。
“今年没准又能多那么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汉子眼神憧憬,恨不能立马见到国内几个顶尖妖孽的风姿。
“非也非也!今年怕是有热闹看了!”几个武者打扮的汉子对面,一个道骨仙风神棍打扮的瞎子捋了捋胡子。
“大洪朝流放之地,那先前流放的李家子儒道天赋顶尖。”
“李家?”其余几个汉子互相对视一眼。
旁边茶摊上的江湖人们也面面相觑。
“又是李家?”
“他们家不会是上坟时候把祖宗的坟点着了吧?这青烟滚滚,都冒成狼烟了!”
那瞎子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焉知是福非祸?”
李家气运是盛,可也得接得住啊。
一大家子都是重男轻女,却不知三房有两女绝非池中之物。
“倒也有理。”在场众人若有所思,李家本来祖上是吉星高照冲天的气运,结果受了连累全家流放。
那李耀祖再怎么有资质,在大洪朝那样的地方又有什么出路?
唏嘘片刻后他们心下升起骄傲,幸好他们大秦风气包容,遇不见虐待亲女那等恶事。
茶摊外行人来来往往,没多久便有来往的走商坐在其中一桌小声道。“潜龙榜的逐角怕是开始了。”
两个行商说着悄悄话,渐渐的没注意到周围人都竖起了耳朵,比起嘲笑隔壁不堪大用的国策,他们对武道之争更感兴趣。
潜龙榜便是百晓生发布的,五域天骄都以跻身榜单为荣。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同为年轻天骄又怎么会承认打不过同龄人。
自然一番争斗才能分出胜负。
潜龙榜每十年一发布,榜单发布这段时间实时更新排名,因此每到这个时期各域就天骄斗争不断涌现。
直到逐角出真正的几个潜龙榜天骄。
此等盛事便是朝堂都不敢暗暗插手。
北域和大秦朝为何这么重视,这就不得不说每十年一次的潜龙大会,中央域占据资源最丰富的一域,自古以来就极为强大。
中央域出来的天骄何等恐怖,他们诸域选出来的潜龙榜天骄们历年一个入前十名的都没有。
潜龙大会需要本域的最强天骄主持,以应对中央域的种种挑衅。
这段时间不仅仅是大秦朝,整个北域的诸国,包括隔壁的大洪朝都会为潜龙榜的天骄们让道。
毕竟平时他们再怎么斗争,终究是一个域内的。
“要是这一届我们国内有入潜龙榜前五十的天骄就好了!”茶摊上一个刚来的女武者感叹了一句。
老板娘端上凉茶,笑呵呵的听着客人们的讨论,心中不免浮现一丝遗憾。
武馆师傅说希儿天赋不错,只恨她遇上了一个没办法供养她的娘,要出生在富贵人家指不定也能在江湖上扬名一番。
老板娘失神片刻,好一会才听清楚耳畔影影绰绰的呼唤。“老板娘,来一壶凉茶!一碟小菜,两个馒头。”
她循声看过去,看到一大一小似姐妹两个的身影,少女眉目冷漠疏离,透着令人不敢亲近的矜贵。
眼尾轻轻一扫,一股不容置疑的狂傲睥睨摄人心魄。
矮小的身影恰恰相反,见人三分笑,生的一副弯弯笑眼,观之可亲。
两人身上的衣着打扮都很华贵,少女腰间悬着的长剑隐透暗纹流光,老板娘连忙收摄心神。
没想到边关小城这么荒芜的地方,都能见到这样一看就出身不凡的两姐妹。
注意到两人的动静,茶摊里客人们不知为何拘谨了不少,莫名不自在。
这样简陋的破茶摊,那少女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置身雅致华丽的茶楼,亦或者漫不经心低垂着眉眼,歪在华贵的宫殿里。
他们可算知道什么叫蓬荜生辉的意思。
“老板娘!”凉茶和小菜放在破旧漆黑的桌子上,沈崖扔过一块碎银,并且止住了老板娘找钱的手。
“我想向你打探个消息,这附近哪有杀生楼的据点?”
“杀生楼?”老板娘不禁心惊肉跳,有几分恐慌的盯着女童,拿着银子的手迟疑片刻问道。
“您找此处作何?这杀生楼可不是个好地方!”
沈崖面上叹了一口气,口若悬河和老板娘讲了她们姐妹俩离家出走历练,哪知道出来以后大手大脚,带的银子都见了底。
实际上她心下加了一句话,编的。
自家四姐不知哪来那么多金银,她有时候都怀疑自家四姐开挂。
有道是亲姐妹明算账,一直花四姐的银子她心里也不得劲,再加上心里那个惦记包养四姐的野望,沈崖决定想办法搞钱。
老板娘下意识看了一眼两人之中在她看来能做主的姐姐,少女一双眸子冷漠,并未出言阻止女童的话。
沈琼是不介意沈崖历练的,她在出生小世界七岁的时候,手上已经有阉割想猥亵她的男老师第一个案底了。
就是当时年少轻狂,不懂胜者为王。
嗯,一不小心进去蹲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