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小红哄骗杨国栋进行着粗暴的人身艺术时,房门猛然被一脚踢开,赵平安与西单菜市场某位副科长带领着两名公安冲了进来。
“他强迫.....”。
“他强迫我啊!!!”。与杨国栋的慌张相比,小红则是像遇到救星一般捂着脸撕心裂肺的哀嚎了起来。
“???”。
“我....我没有,不是,我们是....”。杨国栋本能的想要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平安一把将其从床上拽到了地上直接来了一个反手擒拿将其按在了泥土地上。
压根没有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就将其控制住,赵平安冷漠的催促道:“我接到举报,有人在这里搞破鞋,你说他强迫你?”。
“真的...他强迫我,我是无辜的,我没有搞破鞋”。
“我身上的伤都是他弄的”。小红跪在床上哭哭啼啼的向着众人展示着身上的抓痕以及她刚才要求杨国栋的粗暴举止留下的一些红色印记。
“你.....”。被按在地上的杨国栋这时候心中的愤怒达到了极致,扯着嗓子辩解道:“我绝对没有强迫她,她是自愿的,我...我们是搞破鞋”。
眼下局势几乎已成定局,想要糊弄过去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时候他也明白这次恐怕是栽在了女人的手上,虽然他还不知道小红是受人指使,但心里已经是万念俱灰。
苦苦坚持了一年多,到头来却是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将来即便是老领导重新官复原职,他也无法再次重归仕途了。
“带走!”。赵平安瞥了一眼小红身上的伤痕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两名同伴将其直接从床上拽了下来,将她双手捆在一块的时候压低声音在其耳边嘀咕道:“配合点,有人打了招呼,不会为难你的”。
闻言,小红心头的慌乱缓缓平息默默点了点头继续哭哭啼啼的说道:“我是无辜的,他强迫我,他还拿钱给我,威胁我不许报公安,否则他就要报复我”。
紧接着两人就被带回了西单菜市场周边的一个派出所审讯室内,在赵平安有意为之的操作之下已经将杨国栋的所作所为快速的在外界传播起了舆论。
轧钢厂曾经的书记落马之后对某位妇女同志进行威逼利诱强迫其搞破鞋的传言很快就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这一消息刚刚传开就受到了广泛的议论。
当天杨国栋就遭受到了城区分局的严格审讯以及小红目睹了全程过后,两人就将搞破鞋的事情全数供出,由于有了赵平安在审讯室里的警告以及桌下运作。
小红即便是嚷嚷的这件事情是许大茂在幕后操作又供述出了与其在防空洞里缠绵的事情,许大茂也只是在轧钢厂保卫处一名副科级大队长的陪同下来到了分局进行问话。
在矢口否认了小红所说的一切罪行,并且找到了三名时间证人,证实了许大茂在小红所说的时间里正在与其三人把酒言欢过后,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城区分局的审讯室。
小红当天夜里就因搞破鞋以及诽谤污蔑纠察组的行为被连夜送上了远在上千公里之外的劳改农场进行为期十年的劳动改造。
杨国栋则是被游行了三天之后,不堪受辱几次寻死觅活过后也被送到了南方某处护林员农场里进行长达十数年的劳动改造。
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之下,他常年养尊处优的身体情况,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因某种原因永远的留在当地。
事情结束之后,李大东就收到了李怀德亲自下达的命令,对如今关押在轧钢厂纠察组小黑屋内的杨书记一派的几名阶下囚进行了严厉的批判与高强度的劳动改造之后就顺势交出了纠察组的管理权限。
“大哥....谢谢了”。李大东诚恳的冲着面前有些唉声叹气的李为民欠身鞠了一躬。
“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杨国栋毕竟是因为你当初那件事情被影响了,现在他出了事,你还是先避避风头吧”。
“要不然名声太响了,不少眼睛都盯着你,到时候说不准就会把你逼到粘上血了”。李为民摆了摆手有些无可奈何的继续说道:“二叔在这件事情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现在其他几名副主任对你颇有微词,他也只能重新规划某某会内的权利变动”。
“我明白,大哥您放心吧,我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异议”。
“当年我就说过了,我在库房待着就挺满足的,这些年没有您提携,我也就是一个登记员,现在当了代理科长,已经是我不敢想象的了”。李大东强压着心里的喜色装出一副忠心的样子解释道。
本来就想着这几年赶紧犯点错误,让李怀德卸了他这个所谓的副主任职务,省得将来被有心之人继续当做手中的刀子使唤。
结果没成想,几名副主任早就对他权力过大导致心生不满,没少在李怀德耳边诉苦,一来二去再加上这次杨国栋的事情,去年那件事情再次被人旧事重提,成了几人抨击他的由头。
“你这么想就最好,纠察组组长还是光天,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其他人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有我在一天,就不会有人敢趁着你手中无权的时候对你进行报复”。李为民站起身来抬起手掌拍了拍面前的左膀右臂安慰道。
“那肯定啊”。
“我是谁的小兄弟,轧钢厂还有人不知道嘛?”。李大东傻呵呵的扯起一抹笑容。
“就是,东子,你就安心先休息休息,等过阵子那几个家伙搞不定纠察组的工作,你又能官复原职了”。徐英,赵正阳,周正几人陆续开口安慰道。
李大东的能力,他们也是有目共睹的,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逐渐的也明白了,对于李为民而言,他就是内定的副手。
再加上李大东即便是成为了某某会的副主任,手中的权利以及地位超过了他们父亲的时候也从未有在他们面前摆过架子,反倒是一如既往的一口一个赵哥,英姐,周哥的叫着。
让他们对这个当初颇为喜爱的小弟弟也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偏爱。
....................
时间飞逝,转眼时间来到了1976年10月份,刚刚经历了一场地震过后没多久,某某会就彻底迎来了一纸批文下达。
李怀德以及一些副主任纷纷因为十年期间里的一些问题被隔离审讯,连带着李大东也被进行了为期将近一周的审问时间。
因李怀德掌权期间并未对一些被风刮到的干部痛下毒手以及身后势力的庇护,被调离了轧钢厂之后连带着李为民也一并离开了四九城。
除李大东之外其余副主任先后也是调离的调离,提前病退的病退,轧钢厂短暂的陷入了停滞当中,直到上级部门派来了许多平繁过后的一些干部才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东哥,新来的王厂长好像对咱们没啥好感啊?”。
“今儿个开会的时候话里是夹枪带棒的”。许大茂,刘光天,谭虎三人围坐在办公桌前分别抽着烟,眉宇之间显得有些担忧。
这八年时间里,在李大东的运作之下前者人也是先后尽数被他安排到了后勤处库管科担任一股二股库房担任股长。
现在整个粮食库房以及物资库房的人员基本都被李大东彻底牢牢掌握,虽只是个科长,但加上与保卫处长期以往培养出的友谊,在后勤处里也是话语权极重。
也因此惹得新来的王厂长似乎是在想要挑选一名软柿子进行立威时挑中了他。
“赵处长还在,咱就不搭理他”。
“你们都规规矩矩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处理的”。李大东盘着两颗核桃哈欠连天的靠在椅子上不屑的说道:“一个外来户,他可能是不了解轧钢厂后勤处这一块的事就想要拿我当垫脚石?”。
经过十年的动荡,李大东苦心经营的人脉关系网早就已经成熟了,光是便宜姐夫赵平安也早在两年前担任了南锣鼓巷交道口派出所所长的职务。
再加上那十名被他悉心庇护的干部也逐一被平反,从而回到了原有职务,陆续都在四九城里担任一些单位的代理或是副处级职务。
现如今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刚刚进入轧钢厂时一门心思想要抱紧大腿贴上派系标签寻求庇护的小年轻了,再加上接下来马上就迎来改革开放的春风。
他也不会在轧钢厂里待上多久,只要那位王厂长不要得寸进尺,他也懒得搭理对方。
但对方要真是不依不饶的非得拿他当做用来立威的垫脚石,那他也不介意在离开之前给对方惹上一些极为头疼的大麻烦。
“行,听您的”。
“对了,东哥,今晚咱几个还一块去院里搓一顿呗?”。
“是啊,东哥,我都定了一只烤鸭跟一只香酥鸭,待会咱一块喝点呗?”。三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一脸谄笑的发出了邀约。
如今除了许大茂因为前些年体检时查出了不孕不育的悲惨症状之外,谭虎以及刘光天也有了一个儿子一个闺女,就连李大东与秦京茹也生下了两个儿子。
从而导致这四个大老爷们闲来无事也总喜欢借着谈论子女问题的事情总是凑到一块喝酒侃大山,一来二去也形成了一种习惯。
“行啊,大奎今儿个好像也没啥事,大茂,待会你顺带去菜市场弄点羊肉跟配菜回来,咱们在涮个铜锅”。
“好嘞,那我一下班就去”。许大茂笑盈盈的迎了一声,这些年绝户的名头一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在最初的时候无时无刻总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嘲笑以及怜悯。
但在李大东的撮合之间,谭虎与刘光天两人先后让自家大儿子跟他认了一门干亲,许诺将来会让自家儿子一并照顾他,让他晚年不受人欺辱。
这一举动,让原本是因为罪证在李大东手上以及想要依附对方寻求庇护的许大茂是万般感动,从此之后更是像发疯一样一个劲的在三家人之中疯狂走动。
就连现在晚饭在四合院里也是今儿个去一家明个儿去一家,主打的就是一个提着饭菜上门增进感情,搞得谭虎,刘光天也是满心无奈。
“对了,东哥,傻柱昨儿个好像....又去了那种地方”。谭虎脸色有些异样色彩的挑着眉头低声说道。
闻言,许大茂以及刘光天两人脸色同时也变得格外的精彩,显然对傻柱前去的地方有所了解。
“又去了?”。李大东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皱着眉头骂道:“回头找个机会让他再去保定找一找老何吧,他这成天跑暗门子里又找娘们,也不怕得病!”。
“我估摸着...他都有病了”。
“上回我在公厕里遇见他蹲着一边拉屎一边挠裤裆,那力度就不像是挠痒痒.....”。许大茂抖了抖身上冒起的鸡皮疙瘩一脸嫌弃的骂道:“得亏他没挠屁股,要不然我都怀疑他跑去当兔儿了”。
“艹....”。
“那下回我们得躲他远点,要不然被他传染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谭虎,刘光天两人想起傻柱平日总喜欢闹裤裆的举止也是一身寒意。
当时他们只不过是以为对方没了媳妇儿,成天又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所以才会有些瘙痒,挠一挠只不过是止痒罢了。
可现在看来,傻柱十有八九是在暗门子里染了什么脏病,才会导致裆部奇痒难止,所以才会一直伸手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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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李大东与谭虎,刘光天先行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里先是与隔壁院的罗大奎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各自回到了家中。
“宝贝儿贼”。
“来,让老爹亲一口”。李大东进屋将公文包放置一旁换了一双舒适的布鞋之后就走到一旁茶几处泡了一杯茶,一左一右将大儿子与小儿子抱了起来,在两张稚嫩的小脸上各自亲了一口。
九岁的大儿子李少杰与七岁的小儿子李少龙满脸不情愿的抬起小手擦掉了脸上的口水挣开了来自于父亲爱的束缚,直到看到李大东从裤兜里跳出的大白兔奶糖之后才转悲为喜,兴高采烈的拿着糖果跑到了一旁的书桌上继续写着作业。
“妈....”。待得房门再次打开,李少杰与李少龙顺着开门声将视线投射到房门口的秦京茹身上时,立马就放下了手中的铅笔快步跑上前。
“妈今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你爸估摸着又得跟你们刘叔,虎叔跟许叔喝酒了”。
“咱娘仨自个儿做自个儿吃”。秦京茹一进屋就将手中提着的一份熟食放到了饭桌上随后开口抱怨道:“代会少喝点,别回头又一身酒气熏人”。
“哟呵?”。
“两个小兔崽子写作业去”。李大东先是一人一脚将两个儿子踹回了书桌上才一脸玩味的趴在秦京茹耳边贱兮兮的说道:“上回是谁趁着我喝多了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的啊?”。
“去你的.....”。
“你个老不正经的!”。秦京茹一想起上次半夜心血来潮时被李大东有意无意的撩拨,直到最后她直接翻身骑上去的行为,脸颊猛然发烫,恶狠狠的瞪着眼睛骂道。
“哎哟哟,今儿个可不能在爬上来了啊,要不然第二天起不来上班可别又埋怨我!”。李大东笑嘻嘻的趁着儿子们正在写着作业,一巴掌就拍在了秦京茹的臀部上顺势掐了一把。
挑逗完对方之后,还未等对方恼羞成怒的骂出声,李大东就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叼着一根烟背着手一边哼唧着小调一边走到了中院何家门外。
刚要抬手开门就想起了下午与许大茂三人的对话,赶忙放下手掌用脚踹了踹何家房门喊道:“喂,柱子”。
话音落下,屋内正在将裤子褪到膝盖处偷偷摸摸往大腿根部擦着今天从某位治疗男性疾病的老中医手中买来用草药熬制而成“偏方”药膏,一听见屋外的叫门声就连忙将裤子提上从一旁架子上拿起洗脸毛巾随意的擦拭掉了手上被沾染的药膏。
“嘿,东哥,您这是有啥事啊?进来坐着说,坐着说”。傻柱打开房门一脸笑意的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将李大东迎进了屋内。
在他正准备泡一杯热茶招待对方的时候就被李大东摆手制止了这一行为。
李大东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类似药膏的味道以及瞥见了傻柱用来擦手的那条原本白皙现在充满淡黄色斑迹的毛巾刚刚被使用过,顿时就在心里将傻柱当成是一名“患有爱情病症”的患者了。
“咳咳,那个柱子啊,我跟你说两个事哈”。李大东率先在傻柱之前将自身烟盒拿了出来抽出一支飞快的扔了过去之后在瞧见对方停下了掏裤兜的举动才松了一口气。
“啊?你说,是不是今儿个你们缺人炒菜啊?我立马就准备,马上就过去给你......”。傻柱傻笑着接过烟后一脸兴冲冲的搓着手,一副想要一展身手的架势。
“不是不是,我是跟你说,你爸的事”。
“我爸的事?他都多少年没消息了,这几年我寄了好几封信都没回,而且我去年去找他也没找着人”。傻柱低下头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自从六八年开始何大清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彻底失去了联系,傻柱最开始刚刚从小红搞破鞋被送往上千公里外劳改时的悲伤里走出来,又突然失去了关爱自己的父亲以及赖以生存的接济。
一时之间多方面的打击也是将这么一个乐天派性格的傻柱伤得情绪格外低迷,要不是何晓的存在迫使他将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了这个儿子身上。
恐怕都未必能熬到十年风暴结束就已经悬着上吊自尽了。
“我个人猜测你爸可能是因为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才突然失去了消息的”。
“现在风暴已经结束了,你再去找找他,兴许就能打听出他的消息了呢?”。
“再说了,你现在工作又不稳定,干一天吃一天的,你能熬得住,何晓还得长身体呢不是吗?”。李大东瞥了一眼刚从屋外走回来浑身脏兮兮的何晓说道。
看向儿子身上满是补丁的衣物,傻柱有些愧疚的泛着泪光,从何晓懂事开始何家就一直处在生活的挣扎线上,时常连过年购置年货的钱都凑不出来。
几乎每年都是由李大东以及许大茂四人轮流借了点钱给他过年购置年货以及吃上几顿热乎饭菜,他也无时无刻想要改变生活现状。
可是奈何身为黑五类的他,一出门不被人收拾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那些饭馆压根就不敢用他,即便是他跪在曾经那名师傅身前将脑袋磕得都淤青了。
也只是换来对方的五十块钱以及一句:“我要是替你求情让饭馆收下你,那些人整你的时候再把饭馆砸了,那我就会害了所有的徒子徒孙们,这钱算是我看在你爸的份上,你拿着钱回去吧!”。
随后的几年里,也许是李大东念在他这些年来很配合自己的表演又或者是看在对方可怜的份上,替他寻了一份间歇性的临时工,隔三差五就能去暂替一名年纪颇大但又没有后代的掏粪工再南锣鼓巷周边掏粪运往城外。
每个月也能混个六七块钱作为生活费,维系着父子二人的生活。
“这钱不用还了,明个儿趁早坐车去保定打听打听,要是能找到你爸,兴许凭他的面子还能给你找份稳定的临时工”。
“现在外头风暴都拨乱反正了,他出面替你求求人,你师傅或者他那些朋友或多或少也会帮衬你一些嘛”。李大东犹如当年一般从裤兜里掏出了十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闻言,傻柱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抬手将桌上的钱揣进兜里,亲自将李大东送出门外之后苦涩的撇了撇嘴,先交代儿子换身衣服的同时赶忙再次脱掉裤子在大腿根部继续擦拭着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