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灯火通明,宴桌上的山珍海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映衬着丝竹管弦的悠扬乐声。
席面上,摆放着象征皇权的玉玺和金杯,更显庄重威严,众嫔妃按位份高低,魏嬿婉现在是嫔位,位置十分靠前。
轻歌曼舞,如梦似幻,舞女们身姿轻盈。
魏嬿婉看得津津有味,虽说前世也看过不少,可宴会上不看表演看什么,难不成看嘉嫔盯着自己恶狠狠的目光吗?
歌舞落下,皇后身为后宫之首理应带头敬酒,其他嫔妃紧随其后,魏嬿婉拿了一杯茶水充数,毕竟她喝不了酒,且还怀着孩子,不喝酒也没人怪罪。
落座后,太后终于说出今日的目的,“皇帝啊,已入秋日,再舞这曲桃夭太不合时宜了,咱们换一首歌舞吧!哀家,给你引荐一个新人。”
弘历内心极为反感,知道太后又想往他身边安插棋子,可又不能再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皇额娘做主便是。”
太后得意的朝福珈使了一个眼色,福珈会意,拍了拍手,一道绿色窈窕身影手持团扇便在大殿中央舞了一曲,且是借用了李清照的醉花阴诗词,唱起来颇有意境。
嘉嫔嗤笑一声,略带嫉妒的眼神飘过女子,轻蔑道,“这曲唱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唱的这是什么呀。”
高曦月收回欣赏的目光,说道,“这是李清照的《醉花阴》,李清照是宋代女词人,嘉嫔对我大清诗词典籍不了解不怪你,但说出来就显得你格格不入,见识短浅了。”
魏嬿婉轻笑一声,“这曲子意境深远,词藻华美,哀怨婉转,尽显词人愁绪,嘉嫔不知足无罪,只是你这种不通文墨着实丢了皇上的颜面,不妥。”
白蕊姬闻言,十分不客气的说道:“李清照乃千古第一才女,她的词作,岂是嘉嫔能随意评判的?嘉嫔平日里只知涂脂抹粉,争风吃醋,来我大清多年可曾读过几本书?日后四阿哥到了去上书房的年纪,嘉嫔见识再是如此浅薄,那就真丢了四阿哥的颜面。”
她已经掌握了朱砂局的证据,若不是时间和场合不对,她恨不得直接把所有证据甩在嘉嫔发脸上,给自己的孩子报仇。
所以说起话来,几乎是不留颜面。
嘉嫔气得紧紧捏着椅子把手,指节发白,她没想到白蕊姬会当众给她难堪,她勉强硬是挤出一抹难堪的笑容。
“本宫和四阿哥如何,轮不到你玫嫔来指责?你还是管好自己,怎么调养身子,不然玫嫔的绿头牌怕是要落灰了。”
白蕊姬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不劳嘉嫔费心,本宫自此失了孩子,恩宠对于本宫而言可有可无,但嘉嫔不一样,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必定会雁过留痕,何况纸终究包不住火,若四阿哥知道他最亲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蛇蝎,或许会后悔从你肚子里爬出来吧!”
两人说话声不大,除了有精神力的魏嬿婉,也就一旁的贞淑听的清楚。
嘉嫔心中惧怕极了,她紧紧抓着贞淑的手,眼神满是惶惶不安,原本是要对魏嬿婉下手的计划也在此刻腰斩。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黄花瘦!”
“凌波微步,踏歌吟诗,果然清新隽永,确实别出心裁!”皇帝笑着喝了一口酒。
魏嬿婉心中嗤笑,大庭广众之下,又唱又跳,唱的还是李清照作为妻子思念丈夫的词,当真是不知廉耻,也不知剧情中她的高傲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