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杀人，背锅，双赢
徐子夜的突然举动，属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而徐子夜出手的目标正是转过身去的秃瓢。
似乎是感觉到后背传来的杀气，秃瓢猛然回头就看见徐子夜带着冷笑向自己袭来。
速度之快，距离之近让他根本无法躲闪，更别说阻挡了。
岂料就在徐子夜即将要的手之时，申正却指甲抓住自己的胳膊。
“你在做什么？”
申正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自己抓住徐子夜的胳膊差不多用尽了全身力气。
而看到近在咫尺的拳头，秃瓢的额头上流下一道炽热的液体。
那是自己的额头被徐子夜的拳风刮出来的伤口。此刻正往下流着鲜血。
“我现在还真是认可了这个大光头的话，申科长你这人还真是有些问题。”
徐子夜扭头看着申正，但是却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这次我不抓你，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赶紧离开这里！”
申正怒斥徐子夜。
徐子夜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但那笑意却冷得让人心底发寒。
他没有因为申正的阻拦而退缩，反而微微侧头，用一种近乎戏谑眼神看着对方。
“申科长，你搞错了一件事——真正要动手的人，可不是我。”
申正闻言，眉头一皱，目光迅速扫向站在一旁的慕容离。
慕容离正一脸茫然，显然对眼前的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摊开双手，表情中带着几分无辜。
“玛德，看我干什么？”
不是他？那会是谁？
申正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从后面席卷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秃瓢也同样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
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腹部猛然一痛，仿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穿了他的身体。
他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一柄锋利的长刀已经贯穿了他的腹部。
鲜血顺着刀刃滴落，染红了他的衣襟。
“这……这是……”秃瓢的声音颤抖着，扭头看向袭击自己的人。
站在他身后的，正是徐子夜手下的最强的鬼——锦衣卫指挥使宋忠。
宋忠面无表情，眼神冷峻，手中的长刀稳稳地插在秃瓢的腹部。
对他来说，杀了对方仿佛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你……你们……”
秃瓢的脸色瞬间惨白，额头的冷汗混合着鲜血流下。
他怎么也没想到，徐子夜竟然会如此狠辣，甚至连申正的阻拦都视若无睹。
至于申正，他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他死死盯着徐子夜，声音低沉而愤怒。
“徐子夜，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公然挑衅灵侦总局的威严！”
徐子夜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申科长，我说过了，动手的人不是我。至于宋忠……他只是执行我的命令而已，至于挑衅灵侦总局的威严？”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讽。
“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
慕容离此时已经完全懵了，他看了看徐子夜，又看了看宋忠，最后将目光落在申正身上。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徐子夜如今的戾气为什么这么重？
阴风依旧在呼啸，场中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秃瓢的身体渐渐支撑不住，跪倒在地，鲜血从他的伤口中不断涌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但已经无力再说什么。
宋忠缓缓抽出长刀，刀身上的血迹在阴风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秃瓢，随后化为阴气重新消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徐子夜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秃瓢，语气淡漠。
“有些人，注定活不长。申科长，别说我没劝过你，否则……”
他没有说完，但话中的威胁意味已经再明显不过。
申正握紧了拳头，眼中怒火燃烧，但他也还是忍了。
况且，自己一个人现在真的没能力应付徐子夜。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冷冷道：
“徐子夜，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徐子夜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深意。
从被申正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
“申科长，威胁的话就没必要说了。”
徐子夜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其实我们都是在为各自的利益而战，不是吗？”
申正眉头紧锁，拳头依旧紧握，但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子夜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秃瓢，随后又落在申正身上。
“申科长，你有没有想过，秃瓢的存在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个隐患？”
申正没有回答，但眼神中的疑惑和警惕已经说明了一切。
徐子夜继续说道。
“你也看到了，秃瓢刚才一直想要我的命，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他的存在不仅威胁到了我的安全，他的野心可不仅仅局限于对付我，申科长，你真的以为他会甘心屈居你之下吗？”
申正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徐子夜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事。
秃瓢的确是个不安分的家伙，刚才的话就能听出来。
“所以呢？”
申正冷冷问道，语气中依旧带着戒备。
“所以，他的死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徐子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他死了，没人在背后惦记我了，而你的地位也稳固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死正好可以为今天在场其他人的死背锅。
这样一来，申科长就是惩恶扬善，维护灵侦总局法纪的人，那可是英雄啊。”
申正的眼神微微闪烁，显然在思考徐子夜的话。
徐子夜说得没错，秃瓢的死确实可以为他们解决很多麻烦。
而且，徐子夜的手段虽然狠辣，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说法确实上让他心动了。
“你这是在教我如何利用死人？”
申正的声音依旧冰冷，但语气中已经少了几分敌意。
徐子夜微微一笑，语气轻松。
“不不不，申科长，这不是利用，而是双赢。我们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
申正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秃瓢已经死了，自己已经无法改变眼前的局面。
与其与徐子夜硬碰硬，不如顺水推舟，接受这个“双赢”的结果。
“徐子夜，你果然是个狠角色。”
申正冷冷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徐子夜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申科长，过奖了。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活下去，总得有点手段，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