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的金光还未散尽,右侧突然传来粗哑的笑,刀疤脸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里,半边脸颊的疤痕在火光中扭曲如蛇,手里的鬼头刀淌着融化的冰水。
“萧兄弟藏得够深啊。”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刀疤随着动作抽搐,“玄冰宗的人要鳞钥,我只要寒玉髓,不如咱做笔交易?”
萧逸云握紧冰棱,肩头的钝痛让她呼吸发紧——这人竟没死在火药坊的爆炸里,看来当日故意示弱,藏了后手。
独眼老者瞥向刀疤脸,青铜斧一横:“哪来的野狗,也敢抢玄冰宗的东西?”
刀疤脸突然暴起,鬼头刀带着破风之声直劈老者后心:不知死活的东西,先让你见识见识爷爷的厉害!”老者反应极快,回身用斧柄格挡,“当”的一声,震得两人各退三步。
趁这空档,另一个壮汉扑向沈砚秋,拳头带着冰碴砸来。她侧身避过,冰棱斜刺对方肋下,却被对方贴身的铁甲弹开。壮汉狞笑一声,伸手去抓她怀里的鳞钥,沈砚秋猛地矮身,冰棱顺着对方的腰带划下,缠住铁链的瞬间用力一拽。
壮汉重心不稳,踉跄着撞向独眼老者。老者被撞得怒火中烧,青铜斧反手劈向壮汉:“废物!”
刀疤脸看得哈哈大笑,鬼头刀突然转向沈砚秋:“小姑娘,分心可是会死的!”刀锋带着血腥气劈来,她急忙后翻,刀面擦着鼻尖掠过,劈在冰面上溅起一片碎冰。
“你与玄冰宗不是一伙的?”沈砚秋借力跃起,冰棱直指他咽喉。
刀疤脸偏头躲开,鬼头刀缠住冰棱:“各取所需罢了。”他突然压低声音,“玄冰宗豢养冰蛟是为了炼‘寒髓丹’,那勒痕是催命符,每月月圆就会收紧,不取出鳞钥,那畜生活不过三月。”
萧逸云心头一震,寒玉髓在皮囊里烫得惊人。独眼老者已解决掉壮汉,青铜斧带着劲风劈来:“叛徒!竟敢泄露宗门秘辛!”
刀疤脸猛地将沈砚秋往旁边一推,鬼头刀迎向青铜斧:“小姑娘,去冰窟深处!图谱的尽头才有解咒的法子!”
两柄兵器相撞的火花在冰面炸开,刀疤脸的声音混着金铁交鸣传来:“记住,别信玄冰宗的任何一个字——”
话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见“砰”地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像是遭受了重击一般,身体猛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一股鲜血从他的小腹处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而此时,那柄闪烁着寒光的青铜斧正静静地躺在不远处,斧刃上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萧逸云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冰棱,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但却浑然不觉疼痛。目光先是落在那个被老者逼迫得节节败退、狼狈不堪的身影上,然后缓缓移向冰窟深处那片如同墨汁般浓稠、漆黑如夜且深不见底的黑暗地带
萧逸云咬了咬牙,知道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她冲着萧逸云大喊:“萧大哥,我们去冰窟深处!”说罢,她转身朝着那黑暗奔去。萧逸云看了看重伤倒地的刀疤脸,又看了眼紧追而来的独眼老者,一咬牙跟了上去。
冰窟深处寒气更甚,四周的冰壁闪烁着诡异的蓝光。他们每走一步,脚下的冰面都会发出“咔嚓”的响声。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冰门,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文,隐隐散发着神秘的气息。独眼老者追了上来,他看着冰门,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