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陈锡江？！”姜英杰腾地站起来，眼珠子差点瞪掉，“你咋在这儿？！”
陈锡江大笑着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这头发……是被键盘烫的吧？！”
“卧槽！真是你？陈锡江？！”
姜英杰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刚才你进门那会儿，我差点以为走错店了！这……这还是那个睡衣拖鞋满校园溜达的陈锡江？”
陈锡江咧嘴一笑：“嗐，上个月开始狂练减脂，真没想太多，就图个清爽。”
“清爽？你这哪是清爽，简直是换了个人从火星空降！”
俩人坐下，姜英杰顺手给他倒了杯热茶，顺嘴唠起大学往事：“你那时候可是计算机系的卷王，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都以为你会直接杀进仁川当码农大神，结果你倒好，跑回首尔了？”
“这边生活节奏缓点，压力小，适合我这种不爱折腾的人。”
陈锡江点头笑，没多解释。
姜英杰眼睛一转，掏出手机晃了晃：“哎，咱俩拼个桌呗？我这有张七折奶茶券，不薅白不薅！”
“不好意思，今天不行。”陈锡江摇头，“我跟人约好了。”
“哦～”姜英杰立马眯眼挤眉，“行啊兄弟！有对象了？长啥样？能打几分？”
“公司女神，白到发光，腿能拉到天花板。”陈锡江眨眨眼，那眼神——老鸟都懂。
姜英杰乐得直拍大腿：“巧了！我也约了人！还是你认识的！”
“我认识？谁？”
“李尚熙啊！你记得不？咱们系那个马尾辫、圆脸、走路像小熊抱的班花？”
陈锡江一愣，脑子里“唰”地浮出个画面：矮个子、微胖、爱穿卡通袜，上课总坐后排偷偷吃薯片的姑娘。
“就她？你不是说她当年连你发的微信都半年才回一个？”
“咳咳……”姜英杰有点不好意思，“毕业以后……慢慢就熟了嘛，现在天天互怼，感情稳得一批！”
他话音刚落，突然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手往门口一指：“来了来了！她到了！”
陈锡江下意识回头——
一件纯白露肩上衣，橘色格子背带裙，脚上是复古酒红乐福鞋，配着黑色短袜，甜得跟校园偶像剧片场似的。
“英杰学长～抱歉啊，路上堵得跟停车场一样！”李尚熙小跑过来，笑得像刚出炉的布丁。
“没事没事，我也刚到！”姜英杰乐得见牙不见眼，顺手一拍陈锡江的肩，“瞧瞧！这身材、这穿搭，比大学时是不是高了三个段位？”
陈锡江温和一笑，抬手打了个招呼：“嗨，尚熙，好久不见。”
李尚熙歪着头盯着他看了三秒，眼睛慢慢瞪圆：“……等等，你、你是陈锡江？”
“嗯，是我。”
“天啊！你是那个……每天蹲图书馆不说话、成绩常年第一、连食堂阿姨都喊你‘沉默的卷王’的那个陈锡江？！”
“对，就是我。”
“你这变化……是整容套餐买断了？”她捂嘴，笑得前仰后合，“要不是你开口，我当场能把你当网红博主拦住要签名！”
这时候，另一张桌边——
张元英低头翻着菜单，手指点了个清炒西兰花，小声说：“够了，别浪费。”
徐蹈允点点头，招手让服务员收单，转头和她聊着这家店的装修风格。
可她的眼神，忍不住往那边飘。
陈锡江正和那女孩笑得自在，一身潮牌，气质干净利落，连举杯的动作都带着一股子……有钱人的松弛感。
她悄悄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
照片里，他侧着脸，光线柔和，嘴角微扬。
她盯着看了好几秒，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他身边那个女生……是不是挺普通？
她瞄了一眼那边的女孩——个子不高，微胖，笑起来很甜，但放在金志垣面前……完全不够看。
张元英默默删掉刚拍的照片。
金志垣这几天心情正差，要是让她知道陈锡江跟别的女生约饭……
她不想火上浇油。
但，当那女孩转身时，她又忍不住举起手机——
咔嚓。
再拍一张。
不是为了发，只是想确认。
原来，不是所有高富帅都非得配女神。
有时候，普通人也能撞上，运气好的，还能被人当宝贝。
她收起手机，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他真就这副样子，那俩人还真挺配的。
就金志垣那张脸、那身材，别说勾回陈锡江了，怕是连心都给掏空了。
“嗡——嗡——”
手机在桌上轻震，Kakaotalk弹出一条新消息。
陈锡江低头瞅了一眼，嘴角一翘：“人快到了，我先撤，回头再唠！”
“行啊！有空咱哥俩去撸串灌酒，吹牛逼能吹到天亮！”姜英杰一巴掌拍他后背。
“喂，说真的，那姑娘到底长啥样啊？快馋死我了！”他眼睛发亮，跟追剧追到关键反转似的。
陈锡江一走，李尚熙眨了眨眼，轻声问：“英杰哥，锡江学长现在是干啥的呀？”
“之前在仁川混，回首尔后进了家贸易公司做开发，结果前两天刚辞职。”
姜英杰一拍大腿，跟卖瓜的似的，自家兄弟的底裤都给人扒了。
“哦……这样啊。”李尚熙点点头，语气淡淡的，但眼神没挪开。
“来来来，尚熙你点菜！”
“天都黑了，一会儿还有现场唱歌呢！”
“咱边吃烤肉，边听歌，边看汉江夜景——‘一零零’，安排！”
姜英杰把菜单塞她手里，目光死死黏在门口。
他实在搞不懂——这世上真有能让陈锡江这种闷罐子主动约人的人？
现在是饭点高峰，门口进进出出全是穿得光鲜亮丽的女生，个个像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
突然——
一道白光掠过视野。
姜英杰眼皮一跳，脑子瞬间空白。
白裙。
像是月光织成的，流动着细碎星芒。
露在外面的皮肤，像冷玉雕的，泛着天生的光。
头顶露台灯带齐亮，暖黄光影洒满整片屋顶，衬得那姑娘，亮得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