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妗以上帝视角看完了慕青的婚礼。
新郎长得真帅啊,貌似还有钱。
脾气还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死丫头的命比她好多了。
真羡慕啊。
才想感慨两句,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吸进了躯壳。
“啥情况啊这是。呼叫系统,咋了?”
系统。“你是不是忘了你还在做任务。”
哎?
她还以为任务失败了呢,给她几天时间来人间度假来着,还没看到慕青生宝宝,这就没了?
这假期也太短了吧。
系统。“放假结束,继续工作。”
“工作个der啊,我不在的几天发生了什么?”
系统将记忆分批次传入到了云妗的脑海中。
云妗躺在手术室抢救的时间段内,邵景舟联系了康硕,再次动用人情,征调血库。
康硕听闻云妗危在旦夕,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动用关系救她。
奔波了一天,遗憾的告知邵景舟找不到合适的血缘。
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许伟正那,许伟正知道,那秦弋必然会知道。
秦弋特地从部队里请了假,匆匆赶到医院。
看到邵景舟后,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他的脸立刻肿了一片。
“我把她交给你四年,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邵景舟低垂着脑袋,坐在走廊的躺椅上,不发一言。
见状,秦弋又气又急,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许伟正忙上去拉架。
“算了算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其他的都得稍后。”
庆幸的是,医院推出的紧急方案还奏效。
人暂时还活着,就始终昏迷着。等稀有血型送来,再抢救一波就行了。
关键是她的血型是罕见,全国能拥有的实在是太少。
邵景舟这一天打了无数个电话,卖出去无数人情,依然不到合适的血缘。
秦弋的出现,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邵景舟不计较他的鲁莽,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能救她?”
“可以。”
邵景舟眼前一亮。“条件。”
“条件就是你离开她,以后永远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你拉我做什么。”
秦弋甩掉许伟正的手,恶狠狠道。
“我说的不对吗?给了他四年时间,他做了什么。连最简单的事情保护她都做不到,还有脸谈情说爱?他也配!”
秦弋的话像是一把尖刀,准确无误的刺破他的心脏。
里头搅动了几下,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他低头。“好。”
秦弋挑眉,还觉得挺意外。“你答应了?”
“只要能救活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指望你们两个,她就得凉。”
安俊泓扶着安母疾步赶来,拉着医生道。“医生,我妈的血型跟小妹最配了。您快去做配对。”
医生拉着安母去验血,安俊泓守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盼望。
邵景舟这个不靠谱的,小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不通知他。
还是他去公寓,听邻居说,才知道小妹跟歹徒搏斗出了事,现在人在医院躺着。
安俊泓心急如焚,知道此时去医院,也无济于事。
他就在那想办法,怎么样才能救小妹。
转了几圈,他就想到了安母得尿毒症之时,全家商量要给安母做配型,只有小妹云妗配上了。
如今小妹危在旦夕,说不定安母能救他。
于是,他立马给安景洋打电话,得知安母在杭州以后,买了张高铁票,赶往杭州。
碰巧,安景洋出去上班,把安母一人扔在家里,打扫卫生。
“妈,云妗出事了。”
安母手中的扫帚掉在地上,随后若无其事的捡起。“祸害留千年,她能出什么事。”
安俊泓简明扼要的将云妗跟歹徒搏斗的事情说了,安母听的心惊肉跳,当即决定跟着安俊泓一起前往帝都。
收拾包裹,正要走,安景洋回来了。
“小弟,你怎么会来。你们打算上哪去?”
安俊泓面色凝重。“大哥,小妹出事了。”
“住嘴,你哪来的小妹。你的小妹现在还在监狱里关着呢。”
安景洋冷笑连连。“出去不到一个礼拜,外人给了你点甜头,你就开始不认祖宗了?安俊泓,你贱不贱啊。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害你的了?”
安俊泓的手紧握成拳,捏了又松开。
“我没忘。”
“她死了是好事。”安景洋冷哼一声,又道。“既然回来了,就留在我的公司继续做网红。我养你。”
“我不需要你养。妈,我们走。”
“站住。”安景洋踢了他一脚,骂道。“狗东西。贱人给了你一根骨头,就让你忘了本了?”
“你想想你的二哥,判了无期,得蹲一辈子的牢。
还有你的小妹,被她害的毁了容,至今还在监狱受欺负。”
“爸,被她害的得了心脏病,每年光治疗费就不止五位数。”
安景洋越说越气,又补了几脚。
“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人家喂了你一个礼拜,你就对她摇尾乞怜。”
安景洋指了指自己,情绪格外激动。
“我呢。我喂了你整整四年啊。”
“不然你以为,你还能从里面活着出来?”
“大哥。”
“滚,不要叫我大哥。你要去救那个贱人,我就没你这个弟弟。妈”
安景洋一把拉住安母,放缓了语气。“您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都不许去。”
“大哥,坐牢是我自找的。是我伤害了她,才换来了四年牢狱之灾。”
安俊泓红了眼眸。
“二哥,要不是他昧着良心跟外人勾结要小妹的命,他会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吗?”
“安曼薇更不用说了,是她报复心强,要毁她的容,才会被带走。”
“是我们欠了她,不是她欠了我们!”
安俊泓擦了擦眼泪,看向安母。
“要不是云妗去求邵景舟,要一个肾源。四年前,妈就死了。”
安景洋一把把他推到墙上,恨得咬牙切齿。
“谁稀罕她去求。
一天到晚只会做点假惺惺的事情,膈应人。
没有她,我们全家都好好的。你现在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三少爷,而不是刑满出狱的劳改犯!”
“不是的。”
安母泪流满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咽下了。
“我欠了她的人情债,理应我去还。景洋,放手吧。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我们……”
“不许去!”
安景洋把门一关,将门反锁。
“今天谁也不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