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居那天,沈青青请了同事和领导,江致勋则请了他关系不错,正在休假的战友。
长辈们来了。
来往多的亲戚也来了。
坐了满满两桌人。
做饭是个大工程,好在沈青青有先见之明,买了几样熟食。
不然又要看孩子,又要招待客人,还真忙活不过来。
热闹的一天过去,晚上江致勋带着孩子,陪沈青青留在新家过夜。
客人带来的礼品被他一一收好,还记了个清单。
以后别家有什么事,他们得还礼。
家里很安静,沈青青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看江致勋干活。
东西已经整理完,他拿了小凳子,坐在桌边写清单。
离她很近,腿一伸就能碰到。
看着男人宽阔的背影,沈青青突然感叹,“现在的日子真不错。”
事业顺利,家庭和睦。
这就是沈青青想要的生活。
她不幻想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追求大富大贵的人生。
能够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就好。
江致勋问:“只是不错?”
沈青青:“很好。”
男人又问:“只是很好?”
看他得寸进尺的模样,沈青青又想骂人了,“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江致勋神色傲娇,哼了一声,“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日子。”
经历过和沈青青冷战、分别,他知道现在的日子有多珍贵。
心神波动,江致勋放下手里的笔,转身去吻沈青青的唇。
没有欲念,就是想亲亲她。
“干什么?”
“想亲。”
沈青青抱着娃,“他还没睡着。”
小满不仅没睡,还睁着清澈的眼睛看他们。
江致勋莫名觉得尴尬。
可他又没做坏事。
媳妇儿是自己的,他想亲就亲!
捏了捏儿子的脸,“还不赶紧喝奶,妹妹都睡着了。”
小奶娃哼唧一声,扭头继续喝奶去了。
江致勋手肘撑着沙发,津津有味地看孩子喝奶。
吮吸的时候脸颊一鼓一鼓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老父亲的心瞬间被柔化。
江致勋想摸摸儿子的头,被沈青青拍了一下。
“别影响他喝奶。”
江致勋理直气壮,“我又没捂他的嘴巴,不准他喝,怎么就影响了?”
沈青青气道:“你来,免得又没事找事。”
把娃放江致勋怀里,让他自己抱娃,自己给娃扶奶瓶。
沈青青起身去洗漱,看她要走,小家伙急得哼了两声。
越长大,兄妹俩越黏着沈青青。
她出门上班也得“偷偷摸摸”的,要是让孩子看着她离开,又是好一顿哭。
沈青青安抚,“妈妈不走。”
小满听不懂,一手想抓奶瓶,另一手还想去够沈青青。
江致勋啧啧了两声,“真贪心。”
沈青青和孩子们站一边,见不得他埋汰孩子。
坐回沙发,让儿子抓着她的手指,安心喝奶。
戳江致勋的心窝子,“孩子都不想你抱。”
江致勋郁闷了。
“我就几天不回家,这两个臭宝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就是两小坏蛋。”
说着,轻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
小满以为爸爸在和他玩,咧着嘴笑,都不想喝奶了。
沈青青提醒,“他越玩会越兴奋,你要是不想睡觉,可以继续逗他。”
江致勋还想和媳妇儿过二人世界,孩子不睡觉,他们哪来的私人空间?
立马端正态度,认真地给孩子喂奶,哄他睡觉。
爸爸妈妈都在身边,小奶娃安全感十足,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看他眼皮没完全闭上,沈青青和江致勋大气也不敢出。
就怕有点动静,娃会突然醒来。
过了一会儿,终于睡熟了。
江致勋忙不迭把娃放进婴儿床里,问沈青青:“你先洗,还是我先?”
沈青青嘴角抽了抽。
这人都三十五岁了,怎么还这么热衷那档子事?
不是说男人过了三十,就会清心寡欲了吗?
她理解江致勋晚婚,尝过之后就食髓知味。
可现在他们孩子都有了,他怎么还和新婚时候一样?
如果第二天不上班,他恨不得折腾一整晚……
沈青青还没回答,江致勋就替她做好了安排。
“还是你先洗吧,洗完你还要抹雪花膏,等你抹完我也洗好了,早点开始还能早点结束。”
“你的鬼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早点开始,他只会说时间充足,可以再来一次!
沈青青哼了一声,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
新家东西不多,但每一样家具和装饰都是沈青青精挑细选出来的。
为了给房间增添一点生机,老爷子大手一挥,给她送了几盆绿植。
大的摆在客厅的各个角落,小的摆在柜子上。
还吊着两盆蕨类植物。
因为有绿植的存在,房间一下子变得更好看,更温馨。
沈青青路过客厅的时候多看了几眼,越看越满意,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甚至哼起了歌。
江致勋听力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要媳妇儿心情好,他就高兴!
在新房里暂住了几天,等江致勋收假,沈青青又带着孩子们搬回了大院。
孩子由江母和周大姐带着,如果小满小喜很想沈青青,就会被带到新房。
如果他们不怎么想,能吃能睡,就在大院里待着。
看江家把两个小娃娃当成眼珠子对待,一点不怕麻烦,大院里的人都说沈青青命好。
嫁的男人有出息。
长辈也靠得住。
这样的福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难怪当年那种情况,她能忍三年才和致勋离婚,这样的好日子谁想放手?”
“她这也算先苦后甜了,没白吃苦。”
“也是青青本事大,换个人可降服不了致勋,你们想想,那年杨芬都追去大西北了,致勋也没选择她。”
“提杨芬干什么,这人道德败坏,只要眼睛不瞎,没男人看得上她。”
“她不还是嫁出去了,你们能说她现在的男人眼睛瞎?人家赚钱厉害得很,听说生意越做越大了。”
话题不由自主偏到了杨芬身上。
“不过我怎么听说,那件事以后她男人就不怎么回家了,问就是去外地谈生意,这日子过的,杨芬和守活寡没区别。”
“那也比离婚好,杨芬就知足吧!”
有人小声地嘀咕,“男人有钱,又不回家,可别在外头又安一个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