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白和朱知远的突然到来让众人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这两人不参加吗?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毫无疑问的,两人的突然出现,确实又给现在正在倾斜向失败方向的天平,重新加上了一层砝码,使天平又重新回归到平衡的状态。
破军小队的突然爆发,确实一下子打的一众新兵有些招架不住,如果不是二人的及时赶到,很可能现在失败的战局已经注定,再也无力回天了。
“咳……咳咳……”项楚剧烈的咳嗽着,尽管大脑已经重新恢复供血,他现在依然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脸色异常难看。他抬头看了眼李梦白和朱知远,不解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被人送进来的呗,不然我们自己也进不来啊。”朱知远云淡风轻的说道。
“不是说你们两个不用参加演习吗?”项楚问。
朱知远撇了撇嘴,说道:“鬼知道教官怎么想的,突然又让我们两个参加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看这样子,搞得挺狼狈啊。”
项楚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对面可是猎魔人,战力放眼整个华夏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我们这一盘散沙,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这么难搞?”朱知远将信将疑的问道。
“难不难搞,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项楚没好气。
“得嘞!”朱知远活动了一下脖子,向前迈出一步:“既然来了,怎么也要活动活动,总不能就过来打个酱油吧。”
“你打算怎么做?”项楚问。
“还能怎么做,打架呗。”朱知远右手伸向腰后,摸出来一把尖头菜刀,在掌心旋转了两圈后握在手中。“对面这些人,哪个最难搞?”
“都很难搞,没有谁是不难搞的。”项楚说。
“我问的是,谁最难搞。最,明白什么意思吗?道爷我,要搞就搞最难搞的。”朱知远撇撇嘴说道。
项楚没有说话,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诈欺师。
“你丫不是在逗我吧?”朱知远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巧玲珑的,还是一姑娘?就这样的,我当包拎手里都嫌轻。”
“如果我说,她是破军小队的队长呢?你还会这么认为吗?”项楚有些无奈的说道。
“她?”朱知远隔空望向诈欺师,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破军小队队长?一群老爷们儿,队长居然是个女人?不能吧?那这不崴了吗?道爷我不打女人的。”
“你是怕打不过吧。”项楚白了他一眼,说道。
“我?打不过一个女人?你也太看不起道爷了。”朱知远大步流星走出,刀在手中挽了一个刀花。走到一半,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对了,这女人什么名堂?给提供点情报呗。”
“哎哟喂,我还以为道爷您多牛呢。原来您也怯啊。”项楚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已经有力气和朱知远斗嘴了。
“屁话!”朱知远说道。“道爷我会怯?有现成的情报,不问是傻子。”
项楚也不再和他斗嘴,直接开口说道:“这人是诈欺师,破军小队的队长,能力是驱影和阿修罗。”
“等一下。”朱知远开口打断,问道:“她有两个魂技?”
“没错。”项楚点点头。“按她所说,她是一体双魂。”
朱知远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这倒是挺罕见的。一体双魂已经是凤毛麟角,双魂还都觉醒了能力,闻所未闻。对了,阿修罗是什么能力?没听过啊。”
“武魂进阶后就是阿修罗。”项楚说道。
朱知远一怔:“魂技还可以进阶?”
“应该是可以,我也是刚知道。”项楚说。
“这么说她是强化系?那驱影呢,又是什么?”朱知远追问道。
“猜测应该是变化系。她可以控制影子进行战斗,而且还可以控制自身影子化。影子化的过程中,她自身可以无视所有攻击。”项楚说道。
“那岂不是无敌了?这还打个鸟啊。”朱知远说。
“影子化以后,她自身也不再具备攻击能力,想要发动攻击,就必须实体化才行。对了,在她自身进入影子化以后,被她操控的影子也会变成真正的影子,不再具备任何攻击能力。她自身实体化的话,她的影子也是实体化的。”
朱知远点点头:“大致明白了。也就是说,我想攻击她的话,必须要在她攻击我的瞬间发动攻击才行,是这样吧?”
项楚点点头:“没错。”
“间隔时间呢?”朱知远又问:“影子化和实体化,切换总需要时间的吧?”
“大概0.2至0.5秒左右。”项楚说道。
“间隔这么短?这就有些难办了。”朱知远说道。
“怎么?”项楚不解。
“我的超凡斩击,发动时间大概是两秒左右,她切换状态却只需要零点几秒。也就是说,我的能力对她是无效的。”朱知远说道。“魂技无效,就只能靠体术了,你该不会认为,只靠体术我就可以打赢一位资深的强化系吧?”
“……”项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要不,还是我来吧。”李梦白扶着项楚走到朱知远身边,说道:“按你们分析的,对付她只能用快招,我想我应该可以。”
“你确定?”朱知远明显有些不信。
李梦白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0.5秒,我可以出二十四剑。现在虽然被封印了一些实力,五六剑应该没问题。”
听了李梦白的话,朱知远先是一惊,然后一拍手,说道:“妥了,就你了。道爷我看好你。”
李梦白无视了朱知远的贫嘴,只是默默将项楚交到他的手上,挺身踱步而出,整个人仿佛一柄暗藏锋锐的宝剑一般,气势逼人。
“真不一样。”项楚小声说道。
“什么?”朱知远拉起项楚右臂搭在自己肩头,疑惑问道。
“他现在,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项楚说。
“你以前见过他?”
项楚点了点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一名销售。”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