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也早就摸清了她住哪个小区,也认识她的车,通过一段时间的跟踪,他们无奈发现,她真的很无聊。
每天就是学校和家两头跑,周末回去钢琴老师家学钢琴,一练就是一整天外,另一天是去学琵琶,同样是一练就是一整天。
只有一次和同学去尚膳坊聚餐,开学这段时间,真的就哪里也没去,无聊得狗仔都没有跟踪的欲望。
从军训那时的好几人跟踪,到后来只剩一个独苗,到最后她和时可儿出发去机场那天,那根独苗也跑去拍新晋顶流,吕昉的瓜去了。
此数据来源于奥兹,可信度为百分之百。
不过就算这样,姜明月还是会在出学校的时候,遇到奥兹的提醒她,校门口有粉丝蹲她的消息。
大部分时间,她都会避开粉丝,偶尔一两次因为人数比较少,里面还有姜明月脸熟的老粉,她便没有刻意避开,和几人合照了。
没有作品持续产出,秋珊的白月光杀伤力也会降下来。
虽每年都有外貌焦虑的女孩一天天长大,开始习惯上网,也意味着她的减肥法会一直活跃在网上。
比起节食减肥,她这个特意咨询了营养师,健身教练优化过,特意做成简单版和地狱版的姜明月减肥法。
官方更想要普罗大众看到,接受哪一种,不言而喻。
网络时代兴起,还没有那么多教人减肥健身的博主,贴子。
他们相当于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有官方助推,有明澍自己的努力,姜明月减肥法已经在网上大范围流传开来。
是当代有意向减肥健身的,男孩女孩们的教科书也不为过。
不过,这个影响力就算大,也不会像当初秋珊出圈那样轰动。
只要韩习言不发疯,这两年她会逐渐淡出大众的视野。
来学校堵她的粉丝也会越来越少,偶尔给一些粉丝福利,姜明月也不担心来学校碰运气堵她的人,会越来越多。
但她要是这个时候去孤儿院,养老院,做义工,就算狗仔没拍到,洪知秀也和孤儿院养老院的管理层打好招呼。
她长时间做下去,难免会被其他义工发现,难保他们不会把这事发到网上。
不管传的广不广,她想认真做义工的想法都会被打破,会给很多人带来麻烦。
体验一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就不行了。
“在孤儿院,我们要学会用爱心去填补孩子们缺失的关爱,用温暖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每一个拥抱、每一个微笑,都可能成为他们成长路上的阳光。
而在养老院,我们要怀揣着敬意,去陪伴老人们度过余生。帮他们梳头、喂他们吃饭,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能让他们的晚年多一份温馨。我们就像一座桥梁,连接着不同年龄段的心灵,传递着爱与希望。”
赵然的话语如同潺潺流水,滋润着姜明月的心田。
每个人的经历,造就了独一无二的自己。
正是大学做义工这段宝贵的经历,才让赵然养成了事事周到,细心周全的性子。
果然还是算了,过去一两天,她得不到想要的体验,也许还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然然姐,我手机你放哪里了?”
虽然话题跳跃的很快,赵然啥也没问。
很快姜明月就拿到了手机。
她先是打开飞书的爱心捐款页面,兴冲冲地捐了一波钱。
“怎么突然想着捐款了?”
看着姜明月的捐款数额,赵然努力抑制不让羡慕的泪水流下来。
又是仇富的一天呢!
“想尽自己所能,出一份力,然然姐,你能联系上大学做义工的孤儿院和养老院吗?我想给他们捐钱。”
“啊!?”
剧组的工作人员,来找姜明月,说下一场戏马上开拍的消息,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赵然一脸懵逼,良好的职业习惯,还是让她下意识收好姜明月的手机,和个人用品,跟着被众人拥簇的老板,走向下一个拍摄现场。
她脸上没有上妆,自然也不需要补妆,因为两场戏在后续正片也是连着的,姜明月哭红的眼尾,擦眼泪被毛衣蹭红的脸,都可以保留下来。
化妆师要做的,只是把姜明月乱糟糟的头发稍微整理一下,便啥也不用做了。
赵然就这么愣愣的跟着众人出来。
“明月,这事我和洪姐说一下。”
“好。”
姜明月清空所有思绪,闭眼,带入张萌萌的情绪。
夜幕低垂,云层厚重得仿佛要压向地面。
路灯在雨幕中晕开模糊的光晕,剧组的工作人员们穿梭在屋檐下,手中的设备在雨水中泛着冷光。
这场戏很简单,没有台词,不会有太长的时间,主要是为了给张萌萌最后打电话给童探,暗示她自首的情节前。
给人物转变做最后的铺垫。
监视器的画面上,姜明月站在室外空旷的地上,赤足踩在湿冷的雨水中,雨水早已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贴身的布料勾勒出她纤瘦的轮廓。
她的双臂微微抬起,指尖颤抖着张开,带着难掩的悲伤。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路灯的映照下,晶莹的水珠像是泪水与雨水的交织。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似在回忆那些撕心裂肺的过往,又似在寻找一丝渺茫的慰藉。远处,龙汝言握着对讲机,低声下令:
“灯光组!把顶光调亮,突出她的轮廓!场务,喷水强度再加大半档!”
刹那间,数盏大功率灯光从不同角度倾斜而下,穿透雨幕,将女演员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边。她的身体被照亮,如同暗夜中的一尊雕像,凄美而孤独。
与此同时,屋檐下的喷水设备轰鸣作响,水柱如利箭般激射而出,雨势骤然猛烈,噼啪砸在她的肩头、脊背,寒意刺骨。
她的双臂仍在缓缓张开,雨水的冲击力让动作变得滞涩而艰难。
每一寸肌肉的颤动都暴露着她的脆弱,但那双眸中的悲伤却逐渐凝成了某种坚定的力量。
她微微仰头,雨帘在灯光下化作无数闪烁的光点,刺痛着她的眼睛,却也让她看清了内心深处的某个决断。
摄影师在暴雨中踉跄前行,镜头死死咬住她颤抖的指尖——那指尖在灯光中泛着青白,却固执地向上伸展,仿佛要触摸天际。
雨声轰鸣,风声呼啸,她的呼吸与雨声交织,渐成一片模糊的呜咽。
终于,她的双臂完全张开,如同被风雨折断又重生的翅膀。
她仰头望向漆黑的苍穹,雨水灌入眼眶,却再也无法模糊她眼中的光芒——那是一种带着决心的释然,像是将所有的痛苦、不甘与悔恨,都化作一场向命运呐喊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