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其实理由很简单。要说上官惊鸿的武功和王大将军是不相上下,哀家没有派出上官惊鸿,是不想赌,只要是赌,就有输的可能性。
而这一仗,哀家谋划已久,铺垫了很多,祁军必须赢,不能有任何意外!”
、“太后原先说有了主将人选,臣还以为是上官将军,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上官惊鸿不管是武功还是能力,亦或者是见识,都是够的,唯独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对上王大将军,上官惊鸿未必能应付。”
“可当初太后您说已经有了主将人选?”
“哀家没有糊弄你,确实有,是英国公。”
这时候道不必卖关子了\/
军师听闻,眼睛一亮,亏得太后居然能想到英国公,英国公亦是军人出身,当初的风云人物,虽然已经不打仗许多年,但弟子在那里。
“英国公为主将,再加上一个上官惊鸿,那就妥当的狠了,太后这样的安排果然妙。只是英国公为何?”
“英国公赶来边关的路上出了意外,耽搁了,要晚两天到。但我们祁国和郑国之间的情势军师应当清楚,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故而哀家只能亲自上阵,虽是险招,比起让上官惊鸿和王大将军对战,胜算却要大不少。但要做成这件事情的前提,必须是绝对的保密。走漏了任何一点风声,就成不了。”
原来如此,军师终于明白太后的苦心。
“这次的危机,还好太后您有机智,化解了。臣不知其中情由,差点给太后您添乱了。”
“军师您不知情,那样的情况,会担心也是正常,毕竟哀家久居深宫,确实未打过仗,虽然兵书没少看,多少有点纸上谈兵的意思。”
“可太后您还是神机妙算,胜了这一局。”
“这一招,算是奇招,也就能用一次。算来,英国公也快到了,最多明日晚上,英国公的能力,在秦王养伤的这段时间担任主将完全没问题。”
“还是太后英明,居然想到了英国公。”
就是军师也不能说英国公比秦王差,两人各有擅长,应当在伯仲之间。
只是英国公多年前就因为不知是什么原因,再不涉朝中之事。
“英国公沉寂这么多年,也该重新回到朝堂,这样的人才,若是不用,那才是真的浪费。”
谁说不是呢,当初就是皇上也想笼络英国公,为其所用,可英国公愣是推脱了,倒是太后,居然能够说服英国公。
练兵之事刻不容缓,想到白天战场上倒下的那些士兵,姜明珠连夜将练兵的计划赶出来,给了军师。
“军师,这是哀家暂时定出来的计划,军师您看看,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和哀家商量,修改之后就发下去。”
军师算是见识到太后的效率了,也可见太后是真的关心这些士兵。
练兵计划修改发下去,军营中都沸腾了。
那些将领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练兵计划,这是要把人当成畜牲对待,看看这上头列的,要是每天按照这个来,一个月下来,半条命都要去掉了。
“你们也看到了,太后这练兵计划也太太狠了,要是这样练下去,那些士兵不都得造反。”
“咱们真要照着这个练兵?”
“不然呢,太后不是和我们商量,是命令,你们谁敢违背太后的命令不成。”
“可要是照这个去练,出了乱子可如何是好?”
“咱们已经提醒过太后,不是没说过这件事情,太后执意如此,那要是出了事情,也怪不到我们身上。”
“话是这么说,到底太后这样是出于好意,虽然方法用得不对。我也知道你们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不服气太后说的那些话,咱们着谁还不会带兵呢。但不管怎么样,太后都是太后,刚带领着我们打退了郑国,咱们都是些大男人,不能跟太后置这个气。”
“说的不错,太后的话虽然说的难听,但初衷是好的,咱们若是为此和太后斗气,不管这样做带来的后果,那我们就不配穿这身军装。”
“这话我也认同,你们别忘了,咱们身上这身崭新的军装还有这战甲,兵器,哪一样不是因为太后,从前我们的士兵吃的什么,现在士兵们吃的又是什么?”
“不错,咱们不能端起碗吃饭,摔了碗就骂人。”
“谁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可就算我们不置气,太后一新要练兵,咱们就算是去劝也无用。”
“那咱们就先练着,边走边看,到时候太后看到情况,知道行不通,说不定就会改变心意了。”
“也只能这样了。”
练兵之法一下去,整个军营都沸腾了,士兵们虽然是最底层,但却也是军营中最多的。随着第一天的训练过去,整个一片都唉声叹气的。
这样的情况,姜明珠是能预料到的,并不意外。
“万事开头难,训练虽然辛苦,但只要熬过刚开始的时候,就能慢慢适应下来。这也是没法子,现在的情况,郑国哪怕会消停一些时间,不可能让咱们消停太久,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也只能让大家都辛苦辛苦。总归这是为了多活几条性命。”
“主子您的苦心,他们半点没能体会,现在军营怨声载道的,属下听得都生气。”
“生气做什么,那些士兵,本来就没啥学问,平日里辛苦,军饷却不多,说不得什么时候性命就没了,还要被这样折腾,你换成他们的处境想想,他们会有怨气也就正常了。”
“可这样,主子您不委屈。”
“行了,让人去多盯着点,哀家别的不管,练兵一定要按哀家的要求来,谁也不许给哀家降低标准。若不是这个程度,一个月就出不了效果。”
青烟听得这话,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一出营帐,青烟就撞上徐尚臣。
“青烟姑娘这神情,是为了练兵一事吧。”
“徐大人,我就是为太后不值得,太后做了这么多,却……”
青烟这么说着叹了一口气:“这事儿其实也怪不得那些士兵,太后用意深远,却不是他们立刻就能领会的。不过也不能让士兵们都这么误会太后,徐大人你脑子好,能不能想个办法?”
“办法很简单。”
“当真?”
青烟怎么有些不信,甚至军师都担心这些士兵因为被逼太过,闹出什么乱子来。
“这些士兵或许是糙汉子不懂太多,也看不到太深远的东西,但也是最简单的,只要把太后的用意跟他们说明白。”
“这么简单?”
青烟有些不信
“就这么简单。”
“士兵们真的会相信?”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他们不信,但练兵是太后的决定。”
见青烟有些懵没有明白,徐尚臣又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太后在这些士兵心目中的地位,上次的假瘟疫,虽然是假的,但太后对士兵们的关心是真的。太后做的一切,士兵们记得太后的恩情。”
“算他们还有点良心。”
“这是交给我来办。这一次倒也是,几位将领是好意,虽然嘴上抱怨,但考虑到这事儿太后会被士兵们怨怼,都把事儿扛了下来。”
“那些将领们平时没少给太后添堵,这样看来,倒还些良心。”
“你别小看了这些将领们,虽然他们各有各的缺点和毛病,也不比朝中那些大人们文雅风度翩翩,却真正是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你现在对他们还不算了解,越了解就能发现他们的优点和魅力所在,会喜欢上他们的。”
青烟看着徐尚臣,不只是太后,徐尚臣对这些将士们的评价也这么高。
“徐大人,您和太后都这么说,我相信这些将士们都是不错的人,说起来在军营条件虽然辛苦,但人却轻松很多,大家都是直性子,没那么多弯弯绕。太后嘴上嫌弃,对这些将士们,可比对朝廷的大人们宽容多了,不然就他们这些铁憨憨,早被太后收拾八百回了。”
听得这铁憨憨三个字,徐尚臣脸上也带出来笑意:“他们这阵子没少给太后添堵添乱,不过心里还是对太后有敬也有怕的。”
“确实是怕的,到太后面前,一个个还是老实了许多。”
青烟想到这些大人们,勇的时候很勇,怂的时候也很怂。
“这事儿交给我,放心,不会有什么风波的。”
将领们这时候也聚在一起。
“这才一天过去,你们看看,就闹成这样,士兵们怨声载道的,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到时候再闹出乱子来。”
“可你也说了,才一天,好歹多几天,不然怎么去和太后说,太后更得瞧不起咱们了。”
“那再看看吧,回头去问问军师,看军师怎么说,军师这回从头到尾都没说话,我看出来,军师其实是赞同太后的做法。大家这会子也冷静下来,说起来,你们自己想想,太后说的话,其实也没错。”
“其实这是好事,要真是能把士兵们训练出来,上了战场,能多活下不少人。训练的法子我仔细琢磨,不是没有用处。”
“这些,我们也都琢磨出来了,但问题也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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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复活蛊王前主人!” 她猛地抬头,眼中燃起熊熊怒火,那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黑衣人鼓掌大笑,笑声中带着癫狂,在这狭小的驿站内回荡:“不愧是太后!当年先皇后诞下的皇子,正是开启祭坛的关键。而现在,他就在 ——”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仿佛是天边响起的惊雷,驿站的屋顶都在微微颤动。漫天火光中,一支绣着祁国蟠龙的军队疾驰而来,马蹄声如鼓点,震得地面都在颤抖。那火光将天空染成红色,如同一片燃烧的火海。
“太后!末将救驾来迟!” 熟悉的声音穿透硝烟,姜明珠看见城楼上的身影。那人身着明黄龙袍,在火光的映衬下,宛如天神下凡,手中握着的,竟是与她玉佩纹路契合的半块玉珏,那玉珏在火光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然而,姜明珠却注意到,皇帝身后的将领们眼神各异,有的充满忠诚,有的却暗藏警惕。更诡异的是,皇帝手中的玉珏边缘,隐约有一丝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在这紧张的局势下,这一抹暗红显得格外刺眼,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 。
北风如狼嚎般拍打着驿站摇摇欲坠的木窗,窗棂缝隙间漏进的雪粒在地面积成薄薄的白霜。驿站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燃烧的艾草气息,混合着士兵们身上未干的汗味,令人窒息。墙角的铜炉里,艾草燃尽的灰烬不时爆出火星,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细小的弧光。姜明珠斜倚在斑驳的雕花椅上,椅背上褪色的缠枝莲纹被岁月磨得模糊不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赤焰髓锦盒的鎏金纹路,表面传来的温度与屋内的寒意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一团小火苗在冰原上跳动。她抬眼望向匍匐在地的妇人,对方粗布裙摆上的泥浆已凝结成块,发间还沾着碎冰,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冷光,像是无数细小的刀刃。
“皇上不是皇上还能是谁,” 姜明珠语调轻慢,尾音却似淬了毒的银针,字字透着威严与审视,“莫非你要说你的儿子才是真正的皇子,皇上是被调换的。可哀家瞅着年纪也不像呀,你这妇人倒是好大的胆子,到底是受了谁的指示。” 她微微眯起眼睛,凤目里寒芒闪烁,腕间的鎏金护甲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却冰冷的声响。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易青猛地将长刀重重拄在地上,刀身震颤发出嗡鸣,惊得梁上寒鸦扑棱棱乱飞,黑色羽毛纷纷扬扬落在火堆里,发出 “噼啪” 的声响。火苗被羽毛压得微微一暗,又很快重新窜起,将易青脸上狰狞的疤痕照得忽明忽暗,那道从眼角斜贯至下颌的伤疤,是多年前在战场上留下的印记,此刻因愤怒而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