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了。”她是个成年人，心里有分寸，“不太合适。”
她虽然眼馋，倒也没有自来熟到这种地步。
虽然前世跟他吃了很多次饭，但今生第一次见面就吃他碗里的，显得她好像……有点轻浮。
姜阳没再勉强，两人全程无言，默默吃完了饭。
暴雪买完单，准备出门打车走人，他突然掏出两张电影票出来：“手抖多买了一张票，送你一张，算谢谢你请我吃饭。”
“不用算这么清，我该回宿舍了。”
暴雪低头打车，姜阳把两张票都递了过来：“都给你，我留着也是浪费。”
不等暴雪说话，将票放在她手机屏幕上转身就走。
……
电影院。
暴雪一边嚼着爆米花，一边心想，怎么就开口喊他了呢？
不过电影还是很好看的。
电影散场，两人在路边等车。
姜阳看着她上了出租车后反手取消网约车订单，转身离开主干道。
走了几百米转进一条仅容两人同时通过的小巷。
前方有个亮点，他抬手将帽檐压低。
见到来人，那人换了个身位，面对墙壁看着手机。
姜阳放慢步子，个高的优势模糊捕捉到他屏幕上熟悉的身影。
当机立断抓住他的左手手腕向上一折，手腕压在他颈部。
用肘关节顶住他后背压在墙上，单膝顶住他腿弯，让他无法向后踢，动弹不得。
“啊啊啊啊……流氓！”
姜阳眉头一皱。
女的？
扫了一眼对方的装束，一身黑色，加黑色口罩和黑色冷帽，个子矮点，像个未成年，看不出来是女的。
他并未因为是女的就收力，反而胳膊使了点劲，“别叫！”
邱诗月的脸紧紧贴在水泥墙面上，凹凸不平的沙砾磨的人难受，心里的恐惧大过脸上的疼痛。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姜阳不语，只是抽走了她的手机，在相册中划拉着。
“偷拍？”
照片里的画面算不上什么隐私。
不过都是他和暴雪。
吃饭的照片，出了门递给她电影票，一起打车离开去电影院，再就是电影院里他们忽明忽暗的脸。
能看得清她，他的脸总是模糊不清。
身后没有声音，邱诗月不知道他要干嘛，浑身颤抖。
“你要是想要我微信，直说就是了……”
姜阳嗤笑一声：“我性取向正常。”
“我是女的看不出来吗？”邱诗月立马怒了。
姜阳嫌她聒噪，又使了点劲。
“啊！”邱诗月尖叫，“别别轻点，疼！”
她闭嘴后，姜阳专心看照片。
能看得出来连拍的照片一直捕捉不到想看的东西，拍的感觉有些气急败坏。
“拍这些做什么？”他问。
见他一直也没别的过激行为，她说话大胆起来：“不是，这关你什么事。我的意思是，我又不是拍你，你管的有点宽了吧。”
“管的宽？不如先问问你自己为什么怕我管——心虚还是理亏？”
姜阳开始一张张的删照片。
“你干嘛啊你，不是我拍什么关你什么事——”
她的小脑瓜突然聪明了一下，“你是不是，照片里的男主角？”
姜阳动作没停。
听到删除照片的音效，邱诗月急了，也算确定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针对你，你看，照片里面你的脸很模糊的。”
照片里的他确实模糊，最清楚的不过一个侧脸，暴雪的脸每张都清晰可见。
“你倒是说为什么删我照片！你有什么权利！”
无论她怎么叫唤，姜阳始终不为所动，
邱诗月：“其实，其实我是记者，你都跟她吃饭了你肯定知道她是谁，我是因为喜欢暴雪所以想拍点日常照片给她增加热度……”
“还不说实话。”
“啊别压！好好好，我就是个狗仔，想挖点体坛人的猛料。未成年运动员恋爱的报道一定热度很高……”
姜阳心下一沉。
检查完照片回收站，又快速翻动消息，确定没有给别人发送照片，才放心下来。
松开邱诗月，把手机扔给她。
邱诗月打开一看什么都没有，气愤的拉下口罩怒吼：“你全删了？！这事对你又没有坏处。”
“你要将我置于舆论中心，还叫对我没有坏处？”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邱诗月洋洋得意，“你对她有意思，偏偏她是块榆木，我这一发，她肯定就懂了。要知道网友最喜欢八卦，你不说的网友来替你说。”
姜阳不反驳，邱诗月以为有戏。
“我跟你说，你要是想和她在一起，最好不要让她走职业这条路，等她打出来都多少年了，何况她也没那个天分，不如早点让她退出国家队，你也能早点下手。”
姜阳拳头硬了。
“我说的不对吗？”
邱诗月不理解他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