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繁华喧嚣的表象之下,顾府之中正弥漫着一股别样的气氛。小秦氏身旁的妈妈正絮絮叨叨地抱怨着,话语中满是愤懑不平:“夫人您瞧瞧,宫里这次宴请,把好些勋爵人家都请进宫里去了,可偏偏就忘了咱们家夫人,这也太势利眼了!还不是瞧着外面传言顾廷煜这个新爵爷病恹恹的,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就这么看人下菜碟儿!”
小秦氏却神色平静,眼神中透着几分精明与算计,缓缓开口道:“廷煜那身子,确实撑不了多久了。等他一死,我那儿子廷炜便是新的宁远侯。只要侯位在咱们手里,还怕没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犯不着去攀附什么荣妃。”
与此同时,盛家这边,明兰正陪着盛老太太悠然下棋。长柏的媳妇海朝云坐在一旁,眼神中透着几分思念与落寞,口中喃喃道:“长柏去登州赴任都好些日子了,也不知他在那边可好……”盛紘则进宫去筹备册封太子的事宜,按规矩中途不许回家。
明兰见状,忍不住笑着打趣海朝云:“嫂嫂,从前您还说要好好给长柏哥哥煲汤呢,谁能想到,他这么快就被调去赴任了,留嫂嫂独守这空房。”海朝云脸颊微微一红,有些羞涩。盛老太太也笑着插话说:“他们可不是被关押在宫里,家眷还是能进去探视的。正好,明兰,一会儿你煲些鱼汤给你爹爹送去。”明兰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平日里因墨兰之事,盛老太太天天让她在家修身养性,都没法随意走动,这下可算是能出门了。
不多时,明兰精心煲好鱼汤,又准备了一些盛紘爱吃的吃食,便带着去宫中探望。见到盛紘后,一同在宫中筹备事务的同僚们闻到鱼汤的香气,纷纷对明兰的手艺赞不绝口。明兰调皮地看向盛紘,笑着说:“爹爹,母亲可想念您了呢。”盛紘听了,老脸微微一红,赶忙对一旁的公公说道:“劳烦公公一会儿送明兰出宫去吧。”那公公却面露难色,无奈道:“大人,实在对不住,刚才有人来报这会儿宫门已经下钥,这般情形,实在是前所未有啊。”众人听了,皆是一脸疑惑,心中隐隐生出不安。
而在宫中另一处,荣妃正宴请着不少勋贵人家的家眷,邕王夫妇也在受邀之列。平宁郡主眼尖,很快就察觉到平日里与自己交好的那几家竟然都没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就在这时,一名公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娘娘,外面……外面死了人!”荣妃却神色淡定,仿佛早有预料,不紧不慢地吩咐道:“把大门关上,所有人不许随意走动。”平宁郡主心中暗叫不好,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荣妃似乎察觉到平宁郡主的异样,突然下令:“把这个多嘴的太监拖下去处置了!”话音刚落,殿内瞬间涌进大量甲士,寒光闪烁的兵器映照出众人惊恐的面容。直到此刻,众人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荣妃这次的宴请是场鸿门宴,这是要来个里应外合,荣妃今日根本就没打算让在座的这些人活着回去?。
荣妃缓缓起身,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一步一步走向平宁郡主,眼神中满是怨毒与恨意,咬牙切齿地说:“我一直都记着,永远都记着我那因齐衡而死的妹妹荣飞燕!”平宁郡主心中大骇,但仍强作镇定。
随后荣妃小手一挥,平宁郡主就被甲士强行带去了别处。原来,荣妃竟是与兖王勾结在一起,她这么做,只为报邕王害死妹妹荣飞燕的深仇大恨。
邕王听闻,顿时怒从心头起,猛地站起身来,就要冲过去与荣妃撕打。邕王妃则吓得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与此同时,前宫局势也愈发危急,逆贼公然逼宫,官家已陷入绝境,毫无退路可言。一名公公匆忙跑来告知盛紘等人:“不好了,大人们!如今宫里已然血流成河,那些逆贼兵士更是丧心病狂,竟将宫女拖到偏僻之地行那苟且之事!”盛紘大惊失色,连忙将盛明兰紧紧护在身后。此时,他们同样陷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