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时候就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付余觉得他完了，更何况他意哥。
秦九九慢吞吞向他们走来。
没人说话。
路过两人，秦九九没有看他们，“回去了。” 她径直与他们擦肩而过。
何意伸手去抓她，那只蜿蜒着几条血迹的手躲了一下，何意更强硬地把她抓在手里。
付余心里叫了一声好。
三人沉默地往包厢方向走。
路过洗手间的时候何意一把将人拽了进去。
付余步子顿了顿又继续走，啧啧，就让他们神仙打架去吧。
洗手间里，何意沉默又强硬地清洗着两只小手，明明刚摸过，怎么就染上血了呢。
他打了好几遍洗手液，直到将它们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我有点渴。” 他听她说道。
何意没理她，他给她擦干净手指，牵着人找了个最里面的隔间，看着还算干净，也没什么异味，他将人推了进去，关门落锁。
里面的空间不小，何意合上马桶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给秦九九屁股来了一下。
秦九九被打懵了。
“不是说了要在包间里待着，为什么要跟那些人出去？”
何意开始秋后算账。
秦九九反应似慢了半拍，她不可置信地张着嘴，还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痒的地方，“你打我？”
何意眸子眯了眯，他又强硬道：“你先说！” 他知道如果不是她自愿，没人能把她抓到那条巷子里去。
“我......”秦九九卡壳了。难道让她说是因为好奇？
看她支支吾吾半天解释不出来，何意就知道有鬼，不然她早就理直气壮了。
“行，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不给我发位置给付余发？”
啊？她有吗？
看她又答不上，他又问：“第三个问题，你为什么能打赢彪哥？彪哥为什么给你跪？”
这个......
何意觉得她头越来越低，很好，知道心虚就好，他看不清她表情，讲话不方便，于是他干脆坐在马桶盖儿上，把她掐到腿上面对面抱坐着。
“好，第四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秦九九眸子闪了闪。
“第五个问题，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秦九九：瞳孔地震......卒......
救命！第一个世界她就掉马！是她太蠢还是对方太聪明，她是不是史上最快掉马的任务者！
“行，第六个问题......唔......”
防止他说出更惊人的让她招架不住的话来，秦九九直接亲了上去。
隔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柔软温热的触感压下来，触碰在他唇瓣上，何意震惊了。
秦九九等他不再说话又挪开了，她懒洋洋地顺从自己的心意贴近他抱着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耳朵贴耳朵蹭了蹭，成功激起两人的一阵颤栗，最后她撒了个娇：“乖，我不想说。有点困了，送我回家吧。”
何意手臂青筋暴起，圈着她的细腰一点一点收紧，他忍住想要攻城掠地的渴望，喉结轻微滑动着，缓了半晌才把绷紧地唇松开，还不忘发号施令，“去我家睡。”
“听你的。”
这句话将少年的情绪价值直接拉满。
这么乖。
回到包厢之后何意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秦九九接过喝了几口，剩下的全被何意灌没了。
何意喊了付余一声，三人离场，出门上了辆出租车。
“秦九九......九九......”
秦九九只听耳边何意喊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就彻底睡了过去。
何意没想到早上刚提到的“下次”来的这么快。
他把人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就和副驾驶上转过来看的付余对视上。
付余小声逼逼：“又睡着了？”
“嗯，” 何意觉得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她早上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他心事重重，“回去说。”
于是付余这一路上又开车门又开单元门又开家门，完美演绎了一个职业小厮。
进了家门，付余就看到何意抱着人进了卧室，还咔哒一声落了锁。
他心里咯噔一声，我滴个乖乖，他、他是不是有点多余啊！
卧室里，深灰色的大床。
何意给她脱了鞋袜，在对方白皙圆润宝里宝气的小脚丫上停留了那么几分钟。
她的灰色衣裤因为打斗有些灰尘扑扑，何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手去脱。
套头的帽衫并不那么好脱，何意不得不扶着她，里面还有件吊带内衣，看起来有点紧身，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何意手快过脑子，直接掀了。
大片裸露的滑腻的肌肤擦过他的胳膊和胸膛，何意小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别过眼去，快速拉上被子把人盖好。
还觉得不够。何意起身去床边的衣柜翻了翻，找到一件超大size的料子柔软的t恤衫，又折腾着给她换好。
忙完这一切，何意浑身汗意淋淋，原本蓬松的发顶都染上了一层湿哒哒的汗渍，他的脑子控制不住地冒出刚才扫过的每一处肌肤，还有那处美好的弧度。
那是与他完全不同的一种娇软。
一直在吸引他去打上自己的烙印。
他全身的骨头忽然涌出一股被群蚁啃噬的痒意，心底有个阴暗的声音一直怪叫着催促他：掀开被子，掀开被子，掀开被子......
但他听到自己轻笑了一声，他看着“何意”俯下身去，虔诚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一滴汗从“何意”鼻尖滑落，在落下之前被“何意”伸手接走。
何意回神。迅速起身。
他先洗了换下来的衣服，又冲了个冷水澡，还去楼道里连抽了两根烟。
善解人意·付余一直“懂事”地呆在另一个卧室里，他守着药酒，等他意哥帮忙抹药等到花儿都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