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阿辞的。”闻浮生哑声道。
江清辞松了一口气,随后在闻浮生的帮助下,很快换上了衣服。
等外面温度高一些时,江清辞才在丫鬟们的簇拥下找到了江子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江子民。
“面具?这个没问题。”江子民眉心微蹙,“不过,这样的话,阿辞的夫婿长的是何模样可就不能确定了。”
江清辞笑道:“本就是一场赌博,若是对方不合心意,过两年随意找一个由头将人打发了便是。”语气中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凌厉,此时的他和之前的样子有些不同。
江子民眼睛一亮,“哈哈,不愧是我儿。之前你娘还担心你心太软,容易被人欺负,现在倒是有些多虑了。”
“辞儿你要记住,我们清风谷名声虽然不好,但也要坚守底线。可若是对方欺到了自己的头上,就算再惹一身腥,我们也决不能退缩。”江子民缓缓道。
江清辞点头,上前揽住了江子民的胳膊,“爹爹你放心,辞儿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两日后。
鬼哭崖大门敞开,宾客络绎不绝。
江一江二看着前来参加宴会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都是些歪瓜裂枣?”
“还有三十多岁的大叔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怒火。
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
江一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谷主。”
话落,江一便不见了踪影。
砰的一声。
瓷器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江子民气的胸口起伏,“你现在就给外面的人说,若是每派不出一个适龄的少侠,就不要怪我们清风谷上门讲理了。”
他的辞儿岂非他们能羞辱的!
江一闻言眼睛一亮,刚要下去,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
“爹爹不必如此生气,他们如此不识趣,是他们的损失。”
江清辞身着一袭红衣,比之前的白衣衬得他更加的美艳动人。
眉眼如画,肌若白雪,纤腰不堪一握,称得上一句绝世佳人。
“辞儿如此颜色,他们不参加是他们的损失。”
“爹爹,就等着他们捶胸顿足吧。”
江一若是出去威胁一番,岂非落了下层。
而且这场择婿本就是走个过场,他也不在乎都有谁参加,反正最后的结果已然知晓。
江子民还是有些气不过,可碍于江清辞,他也不好多说。
“辞儿,若是不行,我就叫停这场宴会,反正请帖上并没有明说是要择婿。择婿的消息是我叫属下暗地里散播的。”
“这样他们就算心中不愿,也不能说我们的错处。”
“不必了,择婿正常进行就行。”江清辞怕自家老父亲被气出一个好歹来,想了想,给他交了一个底。
“爹爹,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江清辞眨眨眼睛,朝着江子民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江子民见此,心中一松,“既然你有把握,那就照常进行了。”
“嗯。”
宴会现场。
各个门派按照实力高低从前往后依次落座。
名气最高的门派莫过于星罗门。
其余散人则三三两两的坐在最后边。
“这清风谷只有一位少主,若是谁娶了清风谷的少主,这清风谷就是谁的了。”
“这么一份家产,就是我也动心啊。”
“哎,话不能这么说,清风谷名声不好,对外被人称为魔教,这若是和清风谷结亲,自己的名声必然受损啊。”
“蠢货!虚名,哪有银子重要。”
“也不知道这清风谷的少主是何模样?”
“怕不是丑陋不能见人,否则怎么宁愿择婿,也不愿找个好人家的女儿呢。”
“是极是极。”
“而且,这少主还是个病秧子,就更不招人喜欢了。”
“非也非也,这有利有弊,病秧子嘛,忍上两年,人不就没了,到时候嫁娶自由喽。”
闻浮生坐在后座,听着前面的人议论江清辞,心头一阵火大。
“谷主到——”声音响彻上空,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私下里议论两句可以,但当着人家亲爹的面儿,他们也不敢造次。
只因有一次,某个门派的弟子妄议了一句江清辞,正好被江子民听到了,拿着刀便上门讨要说法,硬是掏空了门派的半数家产这才罢休。
“诸位,今日请各位前来的目的,想必大家都很清楚。”
“小儿从小娇纵,受不得苦,身为他的父亲,不能常伴他的左右,这才想要择一良婿细心照料。”
“凡年龄在十六到二十五之间,尚未婚配,相貌周正,人品上佳者都可参与比武。”
“胜者则是小儿夫婿,清风谷会拿出半数家产充当嫁妆。”
“可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人品有失,亦或许在婚后不守夫道,就不要怪我们清风谷以大欺小。”
台下一时间沸腾了。
半数家产啊!
只要娶了清风谷的少主,他们就能一步登天了!
后面的散人不由得心动了。
江子民说完走下台,朝着屏风后而去。
不一会儿,江子民的身边便多了一位红衣墨发的绝色美人。
吵吵嚷嚷现场顿时安静下来,说是落针可闻都不为过。
“艹!是谁说清风谷少谷容貌丑陋的!”
“这身段,这容貌,就是江湖第一美人都比不过他吧。”
“弱柳扶风的模样,看起来比一般的小姑娘还要惹人怜惜啊!”
闻浮生听着耳边的荤话,脸上越来越黑。
招蜂引蝶。
江清辞察觉到一道幽怨的目光,不由得向下看去,下一秒就和闻浮生的视线对上了。
离得老远,他都能看出闻浮生的不爽。
“时间不等人,诸位若是有意小儿,请上擂台。”江子民看着台下那些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人,心情不由得好上了两分。
而看到他们脸上后悔的神色,江子民心里乐开了花。
后悔,后悔什么呢?
当然是后悔没有带着自家优秀弟子而来了。
哼!叫他们不知好歹!
江子民数了数,满足条件的,在场的恐怕不足二十人,这个人数远远低于他的预期。
“辞儿,你先回去吧,外面有风,对你的身子不好。”
江清辞摇了摇头,轻轻晃了晃江子民的袖子,道:“爹爹,左右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在这里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