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野温柔看着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随即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都是汗你也亲得下去。”鹿悠悠嗔怪。
顾清野全不在意，又亲了一下，这次时间更久。
他心疼地摩挲着鹿悠悠的嘴角：“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鹿悠悠先点头再摇头，确实有点不舒服，但很疼也不至于。
“要喝水吗，医生说你现在能喝点温水。”
鹿悠悠嗯了一声，接过他递来的搪瓷杯，温度正好。
顾清野稳稳托着她的背，鹿悠悠完全不需要用力，喝完了又被轻轻“放回”到床上。
“我也不至于这么虚弱吧？”鹿悠悠嗔笑。
顾清野没说话，显然很不赞同，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鹿悠悠出产房时昏睡不醒的画面。
就算医生说她只是累了睡着了，可他见惯了鹿悠悠明媚的笑，她应该清丽如皎月，明艳如骄阳，永远不该是苍白脆弱的模样。
如果不是累到极致，难受到极致，怎么会一直睡着不醒？
两小时前他亲眼看到一个孕妇自己走出产房，再看到躺着被推出来的鹿悠悠，他整颗心就像被钢索绞住了一样。
顾清野想说的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鹿悠悠甚至能从他眼睛里看到瓷娃娃一样的自己。
行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挺好的，她这么辛苦生了两个娃，享受也是应该的嘛！
围在婴儿床边的顾家父女早就听到了动静，碍于这边拔地而起的狗粮屏障，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顾红缨脸都红了，又想看，又不好意思看。
她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呢，面对如此近距离的狗粮暴击，直接给小姑娘整不会了。
原来大哥大嫂这么甜蜜的吗？
很难想象铁血硬汉的大哥也有成为绕指柔的一天。
虽然过年吃饭那天她就看出来两个人很亲密，但也没有现在这么直观，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根本看不见旁人，她想躲都来不及。
顾红缨忍不住又偷瞄了一眼，大哥亲了嫂子有五六七八次？
脸红，心跳，狗粮已经塞到嗓子眼。
“红缨？红缨？”
顾红缨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下意识抬头：“怎么了爸？”
“你嫂子叫你呢。”顾伯淮说道。
顾红缨猛然回过神，就见大哥大嫂都在看着她：“啊，不好意思，我、那个……嗯……走神了……”
“谢谢你来看我。”鹿悠悠轻笑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顾红缨赶紧把自己从甜蜜爱情剧中拽出来，“还没恭喜你啊嫂子，两个小宝宝都特别可爱！”
顾伯淮紧也道：“悠悠，恭喜，辛苦你了！”刚才他也被迫干了一大碗狗粮，一直没找到开口的机会。
这时候林南星和保姆回来了，见鹿悠悠醒了，立刻把奶瓶递给顾清野，自己坐到床边。
“什么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南星试了下她的体温，又摸了下床单，感觉一切正常才放下心来。
“还行。”鹿悠悠轻轻点头。
两个孩子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闻到了奶香味，忽然就哭了起来。
别看龙凤胎个头不大，嚎起来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还是二重唱，更是魔音贯耳。
顾伯淮立刻把手边的姐姐抱起来哄：“哦哦哦，别着急，马上喂你。”说着就从保姆手里把奶瓶接过来。
他动作很熟练，看得顾红缨一愣一愣的：“爸，你还会哄孩子？”
顾伯淮笑着觑她：“你小时候也是我哄的，那么一丁点大就挑剔得不得了，谁来都不行，我一抱你就不哭了。”
顾红缨脸开始冒烟，这下不就尴尬了吗，好在孩子还是好看的，尤其是用力嘬奶瓶的样子，眉毛眼睛皱成一团，实在太可爱了！
保姆抱起另一个正要喂，顾清野起身道：“给我吧，我来抱。”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保姆愣了一下才把弟弟放到顾清野怀里，小心翼翼，手也没离开，一直在下面护着。
顾红缨只见过他抱枪的样子，现在枪换成了孩子，画风太神奇了。
可顾清野手很稳，孩子换了个“坐骑”也没哭，舒舒服服躺在亲爹结实的臂膀里，用姐姐同款姿势用力嘬奶。
“大哥，你以前也抱过孩子？”顾红缨好奇。
“他在家里练了好几个月，已经是熟手了。”鹿悠悠笑道。
顾清野不仅在家用枕头练，他的手艺还经过实战检验。
胡同口油条店老板的孩子正好一岁多，顾清野虚心请教，老板娘大手一挥把自家的胖娃娃贡献出来。
顾清野练就了一手好功夫，后来胖小子一见他就笑，连带着看到所有穿军装的都乐呵。
见鹿悠悠想坐起来，顾清野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扶她，单手抱娃依然稳当，一点晃动都没有。
客户的评价才是最真实的，弟弟沉浸在喝奶大业中惬意得不行，除了皱眉用力的样子很像小老头，浑身上下写满了着舒坦二字。
林南星很满意，男人就该主动承担起带孩子的责任，别什么事都推给老婆，就算有保姆，也不能当甩手掌柜。
至少目前为止顾清野都做得不错，林南星作为娘家人还算满意。
鹿悠悠毕竟刚生完，说了一会儿话觉得累就重新躺下去，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她一闭眼，大家不约而同放轻手脚，孩子哭了顾清野直接抱到外面去哄，就怕吵到她休息。
顾伯淮适时提出告辞：“鹿同志、林同志，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您直接联系我，或者告诉清野也行。”
鹿知禹要送下楼也被顾伯淮拒绝了：“鹿同志留步，这段时间辛苦您和亲家母了。”
鹿知禹笑着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他对这个便宜亲家勉强还算满意，前尘往事且不论，认回顾清野之后，顾伯淮的所作所为勉强还算合格。
知道自家照顾不了月子，那就把钱给足，需要什么买什么，不需要的也提前准备好，虽然鹿家也不缺这些，但有心没心
客人走了，鹿知禹立刻转身回到病房，他马上又要回基地“与世隔绝”了，得抓紧时间和两个小宝贝亲香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