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神通却不慌不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猛地大喝一声,全身肌肉紧绷,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
紧接着,他身形陡然拔高,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了曹化淳的攻击,同时借助身体翻转的力量,一脚狠狠地踢向曹化淳的后背。
曹化淳躲避不及,被这一脚踢个正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前飞出数米。
曹化淳在空中竭力调整身形,落地后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体。他脸色苍白,嘴角溢血,眼中却依旧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鲁神通乘胜追击,一步跨到曹化淳面前,右拳高高举起,带着万钧之力,朝着曹化淳的胸口砸去。
曹化淳想要躲避,但此时身体已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硬着头皮抬起双臂抵挡。
“砰!”一声闷响,鲁神通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曹化淳的双臂上,强大的冲击力让曹化淳的双臂瞬间失去了知觉。
紧接着,他的身体像被炮弹击中一般,直接被打出了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一下子萎靡了下来。
庭院中瞬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精彩绝伦又惊心动魄的对决所震撼。
曹化淳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他终于深刻地认识到,自己与鲁神通之间的差距。
而鲁神通则傲然而立,眼神中透露出胜利者的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才是真正的顶尖高手 。
“啪啪啪啪啪”,清脆而富有节奏的掌声骤然响起,秦思源满脸笑意,大声赞叹道:“好好好!这场战斗实在是太精彩了!鲁大师,许久不见,您的武功可是愈发登峰造极了啊!”。
那眼神中满是欣赏与赞许,仿佛在观摩一场无与伦比的艺术盛宴。
鲁神通微微欠身,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回应道:“大人谬赞了。这位曹公公嘛,实战经验实在是太过匮乏”。
“武功这东西,那可是在生死厮杀中磨砺出来的,光靠闭门苦练可不行”,言语间,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与对曹化淳的惋惜溢于言表 。
秦思源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摆了摆手,转头对着身旁的亲兵吩咐道:“把曹公公带下去吧”。
“去查查和他一同前来的那些人情况如何,要是都安然无恙,就一并放了,也好让他们有个伴儿”。
亲兵立刻领命,快步上前,架起曹化淳便往外走,曹化淳此刻已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等...等等!”曹化淳突然挣扎着喊出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甘。
他努力扭过头,看向秦思源,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你们真的不能...和大明共存吗?”,那目光仿佛在探寻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秦思源闻言,目光平静地看向曹化淳,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缓缓开口道:“曹公公,自秦朝起,华夏大地便有了大一统的思想”。
“然而,近两千年来,这片土地上战火纷飞、杀戮不断”。
他微微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对历史沧桑的感慨,“王朝兴衰交替,如走马观花,可制度却始终未曾有过根本性的变革,即便是在儒家口中赞誉有加的盛世,又有多少百姓能真正填饱肚子?”。
说到此处,秦思源停顿片刻,示意亲兵将曹化淳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他自己也向前走了几步,负手而立,接着说道:“你再瞧瞧我这一方天地,改革不过短短数年,可至少如今大部分百姓都能吃得饱、穿得暖”。
“反观如今的大明,社会动荡不安,百姓苦不堪言,各地起义造反不断,在这样的情形下,你觉得我们如何能与它共存?”。
秦思源的声音坚定有力,一字一句仿佛重锤,敲打着曹化淳的内心。
曹化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事实就摆在眼前,大明的腐朽与衰败已无可救药。
秦思源看着曹化淳的模样,又开口道:“我们的律法已然制定完成,其中有一条明确规定,从此往后,再无太监这一职业,曹公公,你觉得这是好是坏?”。
曹化淳苦涩一笑,心中满是无奈。谁又甘愿成为残缺之人呢?还不是被生活所迫,走投无路之下,才选择了这条常人难以理解的道路,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此刻,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曾经他以为是皇帝给了他生存的机会,让他不至于饿死。
可看了保宁府的样子才知道,正是皇帝的昏庸无能、朝廷的腐败堕落,才让他沦落到这般境地,他彻底醒悟,自己原来是把因果关系弄颠倒了。
曹化淳万念俱灰,什么也不想再说了。在亲兵的搀扶下,他缓缓站起身,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背影显得无比落寞与凄凉。
鲁神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保宁府是如何从一片衰败走向繁荣,他再清楚不过,短短几年时间,这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林云神色匆匆地走进来,禀报道:“大人,孔家庄的贼子已被全部剿灭!从为首者的口中得知,他们此番前来,正是妄图刺杀大人您!”。
秦思源听闻,不禁哑然失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真是异想天开!如今的朝廷,已然是日薄西山、气数将尽”。
“一个沦落到要使用这般下作手段的朝廷,实在是不值一提,不足为惧了”。
林云和鲁神通闻言,皆是沉默不语,他们心里都清楚,朝廷大势已去,自从有了新式枪械,朝廷便如同困兽,再无翻身之力。
或许在以往,他们对于能否夺取天下还心存疑虑、信心不足。
但今日亲眼目睹了这场战斗后,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胜负已毫无悬念。
他们坚信,这天下再没有任何军队能够抵挡他们的步伐,即便是关外那如狼似虎的鞑子来了,也不过是自寻死路,送上门来当炮灰罢了,夺取天下,已然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