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诸位见笑了。”
“今日之事,实乃我管教无方,竟让犬子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她眼眶微红,声音哽咽:\"国公爷当年求娶时,确实承诺过不纳妾。”
“但我并非善妒之人,这些事,国公爷若同我说明,我哪有不允许的道理。”
“哎!是国公爷一直说一生只爱我一人,却没想到......”
这话,就是在暗讽魏晋源了。
一面要立宠妻人设,一面又要养外室,当真是又当又立。
亏得在座的夫人们,还一个个羡慕这国公夫人,以为她当真受尽宠爱。
没想到内里竟是这般不堪。
清沫拭了拭眼角,强撑笑意道:“今日是我寿辰,本不该说这些扫兴的话。“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国公爷不如发句话,只要您说这是您的外室,妾身定立马纳她进府。”
“省得有心人,怪本夫人善妒。”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魏晋源,面上尽是温婉。
魏晋源却不说话了。
本来,如果给原主安上善妒的名声,那他养外室就情有可原了。
可如今。
他若承认了,那他多年经营的好名声,也算是彻底毁了。
可他若不承认,那如烟母子怎么办?
魏晋源沉默了。
厅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魏晋源身上。
一直没说话的柳如烟,却是急了。
她比谁都了解,魏晋源虚伪的面孔,不然也不可能把她养在外面十几年。
她既踏进了国公府的门,就断然没有退缩的道理。
“扑通”两声,柳如烟就拉着儿子双双跪在了地上。
“还请夫人做主,妾身的确是国公爷养在府外的女人,还请夫人给妾身一个名分。”
柳如烟拉着魏瑾就哐哐磕头,完全一副楚楚可怜、柔弱无助的模样。
清沫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这......”
她转头看向魏晋源,语气轻柔却字字诛心:“国公爷,您看这...您倒是发句话啊!”
“这若是你的外室,妾身立马为你迎进门,但若不是,我也断不能让人污了你的清誉。”
“这母子俩,怕是要送官府查办......”
魏晋源额头渗出细汗,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就在这僵持之际。
魏泽突然冲上前,一把拉起柳如烟:“姨娘不必跪她!父亲,您倒是说句话啊!”
清沫见状,眼中寒光一闪:“泽儿,你这是做什么?还不知悔改吗?”
“无论她是与不是,她跪我一个国公夫人,都是理所当然。”
“怎么,你竟觉得母亲不配她跪?当真是从未见过,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你身为国公府嫡子,却这般对嫡母说话,不分尊卑,成何体统!”
清沫的声音陡然拔高,整个大厅都为之一静。
她转向魏晋源,眼中含泪却语气坚定:“国公爷,今日之事,妾身实在心寒。”
“您若再不开口,这二人我可就送官府了。”
到底是养在外面多年的儿子与外室,从名字就可听出。
魏晋源、魏瑾,足以见得他对这个儿子的喜爱。
在不少官员看好戏的目光,他到底还是承认了。
“夫人,这...这的确是我的外室。”
清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面上却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
她转向满堂宾客,声音清亮:“诸位见笑了,国公爷亲口承认这是他外室,那今日,我这个主母便替夫君纳妾了。”
“来人,把姨娘跟这个庶子带下去吧,宴会继续。”
清沫转身对着宾客们福身:“寿宴继续,还请各位移步花厅用膳。”
本来热热闹闹的宴会,此时未免有些尴尬,但在众的人都是人精,并未表现出来。
不过,相信明天,流言蜚语就会传遍京都了。
而她的好儿子。只怕这名声该是坏透了,一顶不忠不义的帽子给他扣下来,他会自食恶果的。
谁家好人愿意结交这种,连亲生母亲都不孝的人?
谁又会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
这种拎不清的叉烧儿子,真是不要也罢!
所有人对清沫的同情,又多了几分。
丈夫不忠,儿子不孝,外室欺辱上门,她当真是可怜至极。
清沫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强撑着笑意,将寿宴进行到底。
待宾客散尽,她回到内室,终于卸下伪装,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夫人......”宝珠心疼地看着她。
清沫摆摆手:“无妨,让人去把库房的东西都盘点清楚,把本夫人这些年花掉的嫁妆都补上。”
“从今往后,府里的人,不管老爷还是少爷,不许再动用本夫人的嫁妆一分。”
她要把所有嫁妆收进空间里,再看她的好儿子,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当真是个蠢货。
不过是被人废物利用的棋子。
怎么会有这种信外人,不信亲生母亲的叉烧?
这很难评啊!
果然是随了根。
老渣男的儿子,小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