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左峰望着向晚棠手中那块原本属于自己的黑牌,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嘴唇颤抖着,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的心神已然大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然而,即便到了这般田地,他自己却依旧下不了手。
“哼!”
向晚棠见状,再次发出一声冷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只见她轻轻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一道凌厉至极的指风瞬间从指尖射出,如一道闪电般朝着左峰的丹田点去。
这道指风,霸道至极,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指风精准地击中了左峰的丹田,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左峰的丹田瞬间被震碎。
刹那间,左峰只感觉一股剧痛从丹田处蔓延开来,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体内疯狂地刺扎。
紧接着,他体内那原本充盈的真气,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疯狂外泄。
很快,他的丹田之内便空空如也,仿佛一个被掏空的容器。
而他的奇经八脉等主要的经脉,也全部断裂了。
左峰原本是筑基境巅峰的修为,肉身经过多年的修炼,还是比较强大的。
即便修为被废,他的身体素质也比一般人要强一些。
但是,没有了真气的支撑,他最多也就只剩下武者的战力,往日的威风与实力,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向晚棠冷冷地扫视了左峰等人一眼,声音冰冷地说道:“你们都给我滚吧!如果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们作恶,那我对你们的惩处,可就和今天不一样了,到时候,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左家的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听到向晚棠的话,如蒙大赦,赶紧七手八脚地抬起左景文的尸体,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陋巷之中,原本热闹喧嚣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除了地上留下的一些触目惊心的血迹之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老乔的房子,是多年前他花费了几两银子买下的。
走进房子里面,只见屋内几乎家徒四壁,一张破旧的木床,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几把缺腿的椅子,便是这屋子里全部的家当。
昏暗的光线透过破旧的窗户纸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更增添了几分凄凉与萧索。
“老乔,这几年,你就一直蜗居在这般简陋不堪的地方啊?”
方寒环顾着四周破败的景象,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心疼与感慨,忍不住轻声叹道。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他心中满是愧疚。
倘若当年乔千山不是为了他,毅然决然地炼制那枚特殊至极的丹药,又怎会遭受那般重创?
若不是因此受伤,实力大减,又怎会被孟开那等小人肆意逼迫,最终落得个看门人的凄惨下场?
这一切,皆因他而起,所以,他定要好好补偿乔千山和他的女儿乔月,让他们往后的日子不再受苦。
“是啊,方老弟,这几年我着实过得苦不堪言呐。”
乔千山微微抬起头,望着那破败的屋顶,眼中满是沧桑与无奈,缓缓说道,“若不是还有个女儿乔月陪在我身边,给我活下去的希望,我恐怕早就承受不住孟开等人的百般羞辱,选择自尽了。”
回首过往的种种磨难,乔千山的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那些被孟开等人肆意践踏尊严的日子,如同一把把利刃,在他的心头刻下了深深的伤痕。
但为了女儿,他只能咬牙坚持,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方老弟,依我看,咱们现在就直接带着乔千山和乔月前往龙渊剑宗吧。”
向晚棠看着乔千山这简陋不堪的住处,心中也满是同情,于是开口建议道,“龙渊剑宗内灵气浓郁至极,宛如仙境一般,对修炼之人有着极大的裨益。而且,宗门之中还藏有各种珍稀药材,有了这些,想必更方便修复乔千山那破损不堪的经脉。”
“如此甚好,不过向老哥,还有两个人,我也希望能让他们拜入龙渊剑宗。”
方寒微微点头,略作思索后,便将马坤和马柔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大致说了一遍。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去接上他们,然后一同前往龙渊剑宗。”
向晚棠毫不犹豫地说道:“乔千山就拜在宗主逍遥王的门下,而乔月呢,便算是乔千山的弟子。如此一来,也让马坤和马柔跟着乔千山学习吧,这样既方便他们相互照应,也能让辈分不至于混乱,当然,他们几个人,也能得到宗主逍遥王的亲自指导。”
“好,就依向老哥所言。”
方寒当即表示同意。
以后乔千山等人在龙渊剑宗那辈分可就相当高了。
要知道,赵子怡的师尊剑痴长老,乃是宗主逍遥王的得意弟子。
如此算来,以后乔千山和剑痴长老便是平起平坐的师兄弟了。
而乔月、马坤和马柔,自然也就成了赵子怡的师兄弟。
那赵子怡向来自以为是天才,方寒偏要杀人诛心,让马坤、马柔和乔月凭借自身的努力和天赋,在修炼上超越赵子怡,让她尝尝被曾经看不起的人超越的滋味。
以他如今的本事,真要一剑杀了赵子怡,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轻而易举之事。
但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打算让赵子怡时时刻刻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让她在无尽的煎熬与痛苦中,这才是对这个女人最大的折磨。
很快,方寒和向晚棠带着乔千山和乔月去找马坤和马柔。
当马坤和马柔得知,能直接进入龙渊剑宗修炼,而且还能成为宗主逍遥王的徒孙,甚至是得到逍遥王的指点,他们是无比激动。
当然,他们知道和方寒一起来的这个看起来才四五十岁的男子,就是龙渊剑宗的老宗主向晚棠,更是高兴坏了。
要知道,向晚棠可是传说中的人物,以前他们只听过其名号,但现在,这传说中的人物就站在他们面前,和他们说话,这对于他们来说,那就如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