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甄小姐。”
陆清衍害怕甄小姐嫌弃太少，不敢说太多话。
他把他的那一份钱也给甄小姐搭进去了，果然还是不够吗？
“甄小姐，您是？”
陆清衍静静的看着手机的光芒照射在甄悦脸上，似对这点微薄的利润感到茫然。
“没事，太激动了，第一次靠自己的双手挣来这么多钱。原来这就是勤劳的力量。”甄悦边说还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陆清衍这里面一半的钱你拿出去开发新产品，区区四百万，我甄悦还不放在眼里！”
“公司现在的规模还太小，你加紧时间扩展公司版图，让公司的业务渗透进入各行各业。现在是我们求着他们使用人工智能，等到日后就是他们求着我们。”
甄悦面不改色的说这一番话，让陆清衍黯淡下的眼神逐渐炽热。
甄小姐眼光很长远，甚至将未来十年人工智能的趋势预估出来，志向高远实在令陆清衍从心底里想要臣服。
陆清衍澎湃不已，满眼都是甄悦的倒影。
“甄小姐，”
陆清衍还没开口说话。准备拉近与甄悦关系的他猛然被一阵幼稚、可笑的歌声打断。
“豪情在天谁能与我争锋……啦啦啦啦……”
小衍不知从哪处掏出一堆红手帕，姿势谈不上好看的扭着秧歌！！！
“哇，小衍好可爱?(ゝw???)。”
甄悦小心翼翼的捧起拿着两块红盖头的小衍。
“姐姐，你看我！你快看！”
甄悦顺着声音看去，小衍的一眯眯食指稍吃力的转着那张红布，全神贯注的神态引得甄悦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
“小衍好厉害，姐姐好喜欢。”
“小衍真是多才多艺，这放外面多少是个小童星……”
甄悦冒着星星眼，毫不吝啬的夸赞，极为捧场，赞美之词像不要钱一样洒了出来。
小衍被甄悦夸的天花乱坠，到最后什么大罗天仙转世、上辈子是上帝这种话甄悦都说出来了，小衍笑的小脸僵得不能再僵。
“姐姐，你好好，爸爸都没有这么夸过我，我心中有一种悸动的感觉。我要一辈子跟着姐姐，给姐姐表演喜欢的节目。”
“姐姐，小衍喜欢死你了。小衍想跟姐姐在。”一起。
小衍的话刚说到这儿，突然卡壳，眼神中的光芒忽闪。
黑色瞳孔在褐色和透亮的琥珀色之间反复切换。
甄悦担心的看向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衍，手下意识拉住陆清衍的衣袖。
陆清衍将幽暗的视线从小衍身上抽离，看向甄悦的瞬间眼神恢复原来清冷疏离的模样。
陆清衍用食指试探得触摸甄悦的肌肤，见甄悦没有反应，宽大的手掌覆了上去。
“甄小姐，您放心这是正常情况，小衍这是死机了，一会就好。”
陆清衍的话语落下的刹那，小衍便扶着甄悦的食指开始摇晃头。
完成任务般的说出来一句话：“你看起来和爸爸好般配哦……”
陆清衍的头亲昵的靠上甄悦的肩头，像涂着蛇信子的美人蛇：“小衍，接着说，把你想要说的对着甄小姐都说出来。”
小衍神色茫然的看了陆清衍俊美面容一眼，清俊雪色的脸，狭长上调的眼梢，在甄悦不知不觉中，这柄白色的仙带强势将甄悦圈禁怀中。
它面前的画面扭曲旋转，出现了许多白色的雪花，它好像回到了刚出生的那天。嘈杂的声音在这一刻安静下来，这个世界回归到了他的本质，一条条细密交织的线。
“小衍，你没事吧，别吓姐姐，小衍，陆清衍过来看看……“
小衍费力的吐出几个字：“别叫爸爸。”可惜声音实在太小，随着风声消散。
陆清衍眉眼沾染上郁色，那是对脱离他掌控的东西感到不满。
小衍硬生生的从细小针脚般的程序中脱离，像从蚕蛹中挣脱开来。侧卧着小衍抱紧甄悦的大拇指，眼神躲闪又畏惧。
它踮起脚尖，鞋子上是它自己系的绕成一团的死结。慢慢凑近甄悦的耳垂，它小声的道。
“你做小衍的老婆好不好？”
小衍的珍珠一样的眼珠满含期望得看着甄悦的大眼。
“阿？”
甄悦看着和她手掌大小的小衍，不解中带着好笑。
这……才多大的人工智能啊？怎么就学会谈情说爱了？
小人工智超也想尝尝爱情的苦吗？该说陆清衍程序编写的好呢？还是该说这人工智能模仿能力强？
“姐姐，你是。”
小衍还准备接着说下去，眼神闪过一阵白光过后，无情的机械音从它口中传来。
“强制关机。”
“倒计时：3。”
“0。”
甄悦还在等着小衍的话，没想到等来得却是小衍强制关机的结果。
心底一片唏嘘，甄悦回头看也不看陆清衍，直截了当道：“陆清衍，这个关机程序出现问题了，时不时就自动关机。”
一语话毕，甄悦侧过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尴尬的想要带着小衍遁地而逃。
陆清衍的鼻尖与甄悦的鼻尖相碰，唇齿之间相近，能清晰的感知到对方唇瓣的温度。
甄悦身子猛的向后退去，刚撑起手，就触碰到了陆清衍粗壮的手臂。
甄悦的小手按在陆清衍的大手之上，感受到肌肉的触感，甄悦暗道，虽然陆清衍看着很是弱不禁风，但没想到胳膊这样结实。
陆清衍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他将甄悦圈在怀里，陆清衍微微仰头，呼吸打在甄悦脸上。
热气钻入甄悦五脏六腑，她忍不住的想要推开陆清衍。
光线被陆清衍的身子挡的严严实实，细小的光斑撒在甄悦的纤细的脖颈，陆清衍低头钻入甄悦的毛衣，隔着里面的羊绒内搭，牛犊喝水般舔舐。
甄悦抵在陆清衍胸前的双手，被陆清衍用一种不用质疑的力道牵引到别处。
甄悦与陆清衍隔得太近了，陆清衍身上的热意像火蛇攀附着甄悦的身子。
“陆清衍，你……”
“别说话好不好甄小姐？这一刻，我只想沉溺在你身侧，解解渴。”
甄小姐，身边太多人了，如今又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一个谈不上算人的东西钻了空子，陆清衍实在害怕甄小姐彻底被人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