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拒绝了芊棠的邀请,他觉得猎人比猎兽有意思,错过了知道残破皇城位置的机会。
今天格桑靠近神王雕塑时,第一眼就被残破皇城吸引,她纠结要不要告诉拓拔。
加上乾国又把残破皇城改名祖城,不住人只祭祀,所以镇北将军根本没把夏玄说的皇城和祖城联系到一起。
“找祖城?他要祖城何用?”
听到格桑的言语,武皇回身看向祖祖辈辈祭祀的祖城,沉声问道。
这就很麻烦了,如果拓拔的目标是祖城,他是绝对不能放手的。
“因为……这是他的,我建议武皇还是主动给他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格桑看出武皇的严肃,赶紧劝说起来,她好不容易找到发展这么好的遗族,可不能被拓拔灭了。
啥?他的?
武皇和国师一脸不可置信,他们祭祀了几百年的祖城是拓拔的?那这些年他们在干嘛?
“圣女,有些事可不能信口胡言,古籍记载,祖城是我们皇族的根,曾随历代人皇经历大战,最后还登过天,战过神。”
国师也变得严肃,他以为格桑的部落已经遗忘了历史,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当成了别人的。
“我知道,我还知道皇城历代都有一任城主,即人族之皇,而拓拔他……就是这一代人皇。”
为了不让这里的遗族和拓拔起冲突,格桑不得不把实情告知。
噔噔噔……
国师脚下不稳连退几步才稳住,“人皇?难怪,难怪,难怪……”
他终于懂了,为何拓拔年纪轻轻就如此强大,为何看起来像是天之子,原来根源在这,人家是人皇啊。
“呵呵……哈哈……皇族复兴有望啦,有望啦!哈哈……”
国师疯了,噔噔噔几步又快速走了回来,对武皇说道,“武皇,还犹豫什么?人皇啊!”
但场面并没有太过兴奋,武皇静静看向国师,格桑纠结看向国师,国师的笑声越来越小。
他知道,做了近百年第一人的武皇,怕是很难接受被人指使,武皇的性格他太了解。
可格桑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格桑不是已经臣服了人皇?否则怎么会一起来到乾国?
“圣女似乎还有难言之隐?”
国师转移话题,没有让武皇现在就做决定,他准备晚上回大殿再慢慢说服武皇。
“怎么说呢,拓拔他是被皇城认可的人皇,他手里已经有了两块皇城,也能使用共主能力。”
“可是,拓拔又不是人皇,他主养诡异,皇城里住满了不死诡异,现在称为诡城也不为过。”
“更不好的情况是,拓拔为了养诡,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击杀遗兽,甚至……我们。”
“所以……”
格桑再次看向残破皇城,满脸担忧,“还是给他吧,我们聚拢其他陆地的遗族后,靠自己。”
闻言,武皇沉默良久,国师也不再开口,沉默中又有人快速靠近,原来是公主的护卫之一。
“启禀武皇,拓拔杀入撼阳宗皇城总堂,耗时不到一刻离开,吕宗主死亡,总堂灭门,公主殿下无损回宫。”
“什么?”
武皇大惊失色,手中宣纸被捏得皱巴巴,“吕宗死了?那拓拔呢?伤的如何?”
问到拓拔伤得如何时,武皇眼底闪过一抹希冀。
“启禀武皇,拓拔他,他,他无,无损,吕宗主被当场秒杀,毫无还手之力。”
公主护卫声音颤抖,现在再想起当时的场景,他依旧后怕不已。
哎~
格桑叹息,听到拓拔出手时,她就知道了结果,拓拔的实力不能用等级来比较,谁比谁死。
“我说了,他很可怕,极其可怕。”
格桑还不知道白骨大诡晋升为仙境诡王,也不知道夏玄从诡界又抓回一只千手诡王。
要是知道这些,她会更绝望,虽然她不会和拓拔为敌,那也绝望啊。
“武皇,这人的确可怕到了非人地步,为了武皇安全,我建议召回四大将军。”
公主护卫显然误会了格桑的话。
武皇挥了挥手,没说是否叫回四大将军,他还没确定应对拓拔的办法。
公主护卫退下后,国师忧心忡忡,“武皇,你的目的达到了,试出了人皇……试出了拓拔的深浅,那现在该如何?”
武皇仰头看向神王雕塑,许久后才出声说道,“立即召回四将,告诉镇北不用防守界虚了。”
“然后通知陈宗入宫待命,希望他还没有出过手,再把其他六宗宗主一起召入皇宫待命。”
“国师,你通知兽王山图,让它集合所有兽王尽快前来皇城,在风涧峡待命。”
随着一条条命令下达,格桑慌了,“不行,数量对拓拔没有任何用处,你这是在把大家拉入地狱。”
国师也出声劝说,“武皇三思,观圣女部落来看,只要我们给出祖城不招惹对方,对方不会对我们出手。”
武皇则微微摇头,“国师,再让梦璃跑一趟吧,通知拓拔十日后风涧峡会面。”
“战不战,本皇需要亲自见过拓拔再议,本皇做这些准备不是为了开战,是自保。”
从夏玄进入皇城到现在,武皇和夏玄还没真正碰过面。
得到命令,一群武者飞射而出,有人四方而出传召四大将军,有人直奔剑宗总堂准备传召陈宗主入宫。
国师吩咐好梦璃后,亲自前往遗兽巢穴沟通兽王,兽王不会特意攻击人类,同时也不会听从武皇调令。
只有国师才能说服兽王合作,那是因为国师曾在兽巢独自生活过几十年,获得了兽王们的认可。
各路人马都在赶路,其中前往剑宗总堂的武者最快到达目的地。
剑宗总堂就在皇城中,和之前的撼阳宗总堂一样,位于皇宫左右。
知道武者飞在空中怎么刹车的吗?前往剑宗总堂的这名武者做到了,他身体后仰,脚在前面飞脑袋和身体拼命往后拉。
这种怪异的行为,很快引起夏玄的注意,他抬头看了过去,直接把来人吓掉了下来。
掉在剑宗总堂门口的他,紧张的看了看夏玄,又看了看夏玄面前脸色难看的陈牧,冷汗一下就从后背暴了出来。
“驸,驸马,陈宗主在,在吗?武皇传召即刻入宫,你去帮我叫下如何?”
他准备支开驸马,和拓拔靠这么近,驸马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