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若云一愣。
“不秘密抓捕了吗？”
姜凡摇摇头。
“我们将聂潜带走，至今已经有3天时间！”
“即便我们做的再隐秘，恐怕消息也都已经传了出去！”
“以方破虏的能量，估计他们整个关系网的人，都已经采取了应对措施！”
“而且现在咱们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已经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所以，秘密不秘密，已无意义！”
说到这里，姜凡有些无奈。
“这就是他们的可怕之处！”
“他们整个势力内部错综复杂，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我们可以以点及面，通过一条线索发散延伸，从而还原出完整的关系网！”
“坏事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整个网络都会如惊弓之鸟，断臂求生，将有问题的部分做切割！”
不过姜凡倒也没有那么悲观。
他话锋一转。
“虽说如此，但是我们这次也算有所收获！”
“能把聂潜到司空凌霄这条线给端掉，也算是符合我们最初的预期！”
“至少可以暂时遏制住他们泄露军方机密的行径，让他们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更何况，我们还从中定位到了他们双方各自背后的大人物。”
“也算是有了继续调查的方向！”
“后面，便可徐徐图之！”
费若云点点头。
“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姜凡摆摆手。
“等等！”
费若云顿住脚步，回头望来。
只见姜凡缓缓开口。
“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
“抓捕司空凌霄，我一个人过去即可！”
“你去帮我做另外一件事！”
......
司空世家，位于京都城东郊区域。
它的整个院落，庞大无比。
足足上百亩的地面上，雕梁画栋，错落有致，即便称之为建筑群也不为过。
尽管它距离京都城核心区域甚远，但其交通却极为方便。
在其大门前，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京都城权力中枢。
姜凡到达司空世家的时候。
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他站在宏伟的大门前，一挥手。
一群军事监察司的战士一拥而入。
进入大门后，是一片巨大的前庭广场。
广场正中，竖立着一块十多米高的影壁墙。
墙上，除却精美的图案外，还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镇岳凌尘’
影壁墙前方水系旁，有几个工人正在清理水池。
见到这么多人涌进来，一个管事的急忙上前。
“喂，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名少校军官拿出证件，厉声喝道。
“军事监察司过来拿人！”
“司空凌霄涉嫌泄露国家机密，你可知他人在哪儿？”
管事闻言惊呆，结结巴巴道。
“我......我也不知！”
少校冷哼一声。
“哼！一看你就不老实！”
“告诉我，司空世家的家族祠堂在哪儿？”
司空世家，有初一和十五去祠堂祭拜的习惯。
今天正是十五。
姜凡等人出发前，通过特殊渠道，得知今天司空凌霄会参与本次祭拜活动。
所以一来他们就瞄准目标。
管事听到众人似乎对司空凌霄的行踪了如指掌，脸色惊恐。
他偷偷瞧了瞧某个方向，然后鸡贼的摇头。
少校一巴掌把他扇翻在地。
“狗东西，还敢隐瞒！”
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司空世家院落格局图，对比一番。
确认跟刚刚管事偷看的方向一致，瞬间做出判断。
“走，这边！”
姜凡默默看着，摇头一笑，随后跟上。
......
司空世家祠堂。
十多名核心成员聚在一起，焚香跪拜。
一切流程结束后，众人来到偏厅。
这里是司空世家进行宗族事务处理的地方。
一般推选族长或处理内部纠纷时，会把这里作为重要的会议场地。
当然，每逢初一和十五祭拜先祖后，按照惯例，众人也会在这里小坐一会儿，聊聊家族事宜，以此作为沟通的桥梁。
司空南天坐在主位太师椅上，捋着胡须。
“瑞阳，你家老三，今年是不是要觉醒了？等回头，去家族库房里领点高级补血药剂，给孩子补补，觉醒前，打基础很重要......”
“向松，听说你前段时间......”
“......”
众人拉了一会儿家常。
司空南天摆摆手。
“行了，那今天就结束吧！”
“大家各忙各的去！”
众人闻言，顿时起身。
这时却听司空南天道。
“凌霄留下！”
司空凌霄一愣，脚下顿住。
待到所有人离开，屋里只剩下司空凌霄和司空南天两人。
司空南天下巴轻点，示意一下。
司空凌霄立马把偏厅的门关上。
等回到座位，司空凌霄正襟危坐。
“家主，您留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吗？”
司空南天盯着司空凌霄半晌。
“凌霄，这些年，你为家族辛苦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司空凌霄有些拿不准对方的意思。
“家主，我生于司空世家，为家族效力，是一生的责任！”
“这些都是凌霄该做的！”
“您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
司空南天微微点头，感叹道。
“若是家族子弟都如你这般，我们司空世家何愁不能兴盛？”
“只是......唉，现在家族的新生代，还是少了些责任感！”
“他们似乎只注重自己的享乐，只顾眼前的利益，着实让人头疼！”
司空凌霄闻言一笑。
“他们还小，有些事情还没认识清楚！”
“先有大家，后有小家！”
“只有家族好了，他们个人才能好！”
“这也许需要个过程......”
“您想想，像我们小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嘛！”
司空南天微微沉思。
“这个倒是！”
“想当初我们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几十年过去，我们已经为家族肝脑涂地半生了！”
司空凌霄点点头。
“因为我们早已跟家族利益为一体啊！”
“家族的利益，也早已超越了个人利益！”
司空南天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是啊！”
他盯着司空凌霄。
“凌霄，我很欣慰，你有这样的感悟！”
司空凌霄正欲谦虚两句。
却听司空南天突然突然道。
“那若是家族遭遇困难，需要你站出来，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