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聚约系归程
初夏的碎叶城，宛如一颗璀璨明珠，镶嵌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熠熠生辉。城外，草原似是大自然铺开的无边绿毯，向遥远的天际无尽延展。微风轻拂，那如波般起伏的草浪，仿佛是绿色的海洋泛起层层涟漪，清新的草香与烂漫花朵的芬芳交织在一起，丝丝缕缕，沁人心脾。五颜六色的野花肆意绽放，如繁星般点缀在如茵绿草间，又似大自然这位丹青妙手随意泼洒的斑斓颜料，为这片草原勾勒出一幅绚丽多姿的画卷。
乌质勒老可汗与皇后林婉怡特意于碎叶城外的草原，精心筹备了一场盛大且饱含深情的践行宴。宴席安置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之上，四周以色彩斑斓的绸缎精心装点，微风拂过，绸缎随风翩翩起舞，仿佛在低声诉说着无尽的不舍。精美的地毯铺满地面，宛如一块华丽的织锦，上面摆放着一张张矮脚长桌，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馐美馔。银质餐具在阳光的亲吻下，闪烁着耀眼光芒，似在炫耀着它的高贵；盛着马奶酒的皮囊，散发着醇厚馥郁的香气，那是草原特有的味道；烤得金黄的羊肉滋滋作响，油脂在炭火的亲吻下欢快跳跃，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袁从英与裴素云携手而来，袁从英身着一袭剪裁合身的黑色劲装，那黑色的布料宛如夜幕般深沉，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熠熠宝石的皮带，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更衬得他英气逼人，身姿挺拔如苍松。裴素云则身着一件淡粉色的曳地长裙，裙摆如云朵般轻盈，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春日里盛开的娇艳花朵，温婉动人。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几缕碎发俏皮地贴在白皙的脸颊旁，更添几分柔美。
他们一出现，乌质勒老可汗便立刻起身相迎，眼中满是热情与不舍。他身材魁梧，虽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依旧不减。他张开双臂，大步流星地迎向袁从英，爽朗的笑声在草原上回荡：“从英，素云，今日这践行宴，是我和婉怡的一点心意，为你们送别。”
林婉怡皇后也莲步轻移，微笑着走上前来。她身着华丽的突厥服饰，头戴精美的珠宝头饰，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优雅。她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眼神中透露出关切与不舍：“从英，素云，一路辛苦了。”
“可汗，皇后，如此盛情，从英与素云实在感激不尽。在突厥的这些年，承蒙二位的关怀与厚爱，从英铭记于心。”袁从英拱手行礼，神情庄重，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裴素云也微微屈膝行礼，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多谢可汗与皇后，这些年在突厥，我们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
林婉怡皇后微笑着拉住裴素云的手，轻轻拍了拍，眼中闪过一丝不舍：“素云，今日就别这么客气了。咱们相聚的日子不多了，往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呢。”
众人入座后，乌质勒老可汗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那酒壶造型古朴，壶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似在讲述着突厥的古老传说。老可汗亲自为袁从英斟满一杯马奶酒，酒液在杯中泛起诱人的光泽，醇厚的香气扑鼻而来。老可汗目光诚挚地看着袁从英，说道：“从英，来，咱们干了这杯酒！你我相识多年，并肩作战，历经风雨，这份情谊，比这草原上的山峦还要深厚。如今你要归乡，我虽万般不舍，但也理解你的心情。”
袁从英双手端起酒杯，神情凝重，眼中满是感慨：“可汗，这杯酒，我敬您！在突厥的岁月，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经历。与您并肩作战，我学到了许多，也收获了深厚的情谊。虽然要离开，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在突厥的点点滴滴。”言罢，他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心中五味杂陈。
乌质勒老可汗见状，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对这段情谊的郑重承诺：“从英，我知道你归心似箭，我也不强留你。但咱们可得说好了，不能断了联系。”
袁从英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老可汗：“可汗放心，我正有此意。我想，咱们不妨每年上半年在苏州相聚，下半年在碎叶城叙旧，不知可汗意下如何？”
乌质勒老可汗眼中顿时一亮，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拍手称好，声音洪亮地说道：“妙极！如此一来，咱们既能常相聚，又不耽误你在中原的生活。从英，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相视大笑，眼中闪烁着光芒，再次举杯，一饮而尽。那爽朗的笑声在草原上久久回荡，仿佛是对这份情谊的坚定誓言。
那边，裴素云与林婉怡皇后也相谈甚欢。林婉怡皇后轻轻拉着裴素云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素云，此去中原路途遥远，你可要多保重身体。到了那边，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派人告知我们。”
裴素云感激地看着皇后，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皇后放心，我与从英会照顾好自己的。在突厥的日子里，多亏了皇后的关照，素云一直铭记在心。往后每年，我们还能在碎叶城或是苏州相聚，到时又能与皇后畅聊了。”
林婉怡皇后微笑着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期待：“是啊，每年能相聚，也算是一种慰藉。素云，你在中原若遇到什么趣事，可要讲与我听。”
裴素云笑着点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相聚的憧憬：“那是自然。中原有着独特的风土人情，想必皇后定会感兴趣。我也盼着听皇后讲突厥的新鲜事儿呢。”
此时，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如同大自然的温柔抚摸，吹起了众人的衣袂。草原上的野花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场分别伴舞，它们娇艳的身姿在风中舞动，似在诉说着不舍。袁从英望着这片熟悉的草原，眼中满是眷恋与感慨。他转头看向乌质勒老可汗，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可汗，这草原的美景，我定会时常想念。”
乌质勒老可汗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他们曾经在草原上驰骋的身影：“从英，草原永远在这里，你随时回来，它都欢迎你。这里的一切，都不会改变。”
裴素云也看着四周，眼中满是深情，轻声说道：“这里的一切，都刻在了我的心里，不会忘怀。”
林婉怡皇后微微颔首，眼中透露出一丝向往：“素云，以后每年相聚，你可得给我讲讲中原的繁华。我虽身处突厥，也对中原的文化充满了好奇。”
裴素云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说道：“皇后，中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单说那诗词歌赋，就有无数的佳作。还有那江南的园林，精巧雅致，一步一景，犹如画卷一般。”
林婉怡皇后眼中满是向往，她轻轻握住裴素云的手：“听起来真是令人神往。希望有生之年，我也能去中原看看。”
袁从英微笑着说道：“可汗与皇后若去中原，从英定当尽地主之谊，带二位领略中原的大好河山。”
乌质勒老可汗哈哈笑道：“好！从英，这话我可记下了。说不定哪天，我与婉怡就真去叨扰你了。”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天边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晚霞。那晚霞如同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红的似火，橙的如金，紫的像梦，将整个天空装点得如梦如幻。这场践行宴也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渐渐接近了尾声。众人虽心中满是不舍，但都明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乌质勒老可汗再次举起酒杯，他的眼神中既有离别之愁，又有对未来相聚的期待：“从英，素云，今日就此别过。愿你们一路顺风，平安抵达中原。咱们每年约定的相聚，可不许爽约！”
袁从英与裴素云也举起酒杯，目光坚定，齐声说道：“多谢可汗与皇后！我们定会守约，后会有期！”
言罢，众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这醉人的晚霞中，袁从英与裴素云告别了乌质勒老可汗与林婉怡皇后，踏上了归乡的路途。他们的身影在晚霞的映照下，渐渐远去，但他们与可汗夫妇之间的情谊，如同这草原上永不熄灭的篝火，温暖而炽热，在岁月的长河中，熠熠生辉，历久弥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