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玄机阁见。”
闻声,她转身离开此处时声音充满了提醒与警告。
杀人有些时候何尝不可借刀杀人?
在她走后,萧张让家丁急忙回府禀报。
而绸缎庄富商萧老爷,得知儿子得了那种怪病。
为了救独子,更是不惜丧尽家财,将全国各地买了,然后送玄机阁……
—
未时二刻,南裕关的玄机阁。
听着凉风萧瑟,风吹着灰黑色门板“嘎吱嘎吱”作响,却没个生意临门。
而掌管玄机阁勾魂罗刹,坐在紫檀木所贱的柜台前,铁爪拨弄着算盘算账 。
“我让贺州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看似这般穷困潦倒的玄机阁,却被一道冷厉又宏厚的质问声打断。
她瞧着几张的勾魂罗刹,半面骨纹兽角面具遮脸,一袭黑的交云纹丝绸长衫。
“索命,你在怀疑玄机阁?还是在质疑我们?”闻声他嗓音不悦的发问。
得知她杀了夺命罗刹,难不成这次想杀他?
既然如此,他又有何惧?
他拨弄算盘铁爪的指腹停顿片刻,杀气浮现的视线紧盯着她走过来的身形。
好像多年不见她好像长高了不少?
“我在问……”
“回小主人的话,从那日,殷云三世,武代殷姓,利用谣言逼宫之事,已经查清是个女子与那些皇子乱传。”
“这个女子的目的很简单,只想让你下场凄惨,比她还惨,说白了还为了摄政王?”
“索命,你要记住苍蝇不叮无缝蛋,若摄政王是洁身自好之人,又怎会……”
“什么时候玄机阁开始谈论男人了?”
瞧见他这般喋喋不休,今竟然又是北冥沥?
她更纳闷,为何玄机阁这么喜欢说北冥沥的闲言碎语?
想到这里,她轻轻摇了摇头,抬脚一个箭步冲在柜台前。
她怒伸右手,掐着他的脖子,垂眸不耐烦道。
“怎么?你也想死?”
“不想!”
忽然听闻她杀气冷厉的质问,他想要索命鬼迷途知返的声音止于齿间。
他抬眸,紧盯着她杀意袭人视线恐慌道。
“这个王心意王是时候该收拾了,但我的事不需要你们过问,听到了吗?”
“嗯……!”
感受着她杀人致命般的警告,他吓得点了点头急忙应声。
“这几日,我会去一趟京师,待会回宫时必定死人,罪证找好了吗?”
“找……找找找……找好了……那你现在想不想杀辅政王?”
“玄机阁也查到,辅政王在契丹,不知你……”
“不必留着了!”
听他颤颤巍巍的言辞。
她将铁手收回来,转身时口罩遮掩下的唇角轻抿。
她冷漠如寒剑袭人般的气息,像是注定了一个人命运?
“那他的族人呢?”
瞧见她言辞落下,转身要走,他赶忙站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的询问。
“这天干物燥,我掐指一算,五行缺火。”
闻言,她抬眸打量着今日烈日当头,随手将黑色皮箱丢在他怀里时。
她粉唇轻抿,意味深长道。
“对了,谁送的草药最多,此物便是何人的。
话落,她抬脚踩在台阶上,声音不轻不重也未提到萧张。
“那你又去哪里?”
眼看她就这么走远,打量着她一袭白大褂,头戴黑色遮阳帽,着急的站起来询问。
他真是纳闷极了!
为何她总是喜欢不辞而别?
…
半个月后,午时。
她的脚踩在遍地哀嚎,血染白色的靴子地面上。
她防护眼镜遮掩的视线,轻垂眼睫打量着长街上的惨状。
不禁让她泛起一丝愁容,白色帽子遮掩下的视线半眯。
“这些人不像是中原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