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审讯的怎么样了?”
“冯庆洛招供以后,毛宾,崔建国也都相继招供,他们把这几年跟着赵德柱违反犯罪的事情都说了,但对毒品一事却没有一人承认。
冯庆洛也只说是突然接到赵德柱的电话,让他带人去取一批货,快到地方的时候赵德柱才告诉他这次是取毒品,可跟着他一块的那三个人都是赵德柱的人,他不敢不去。”
抓人加上审讯队员们大多都是连续奋战,付飚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非常疲惫。
“看来有些人还是不老实啊,他以为咬着不松口就会有人救他?
你先休息一会,我待会亲自会一会这个毛宾。”
付飚走后,林默掏出电话给粟洪明打了过去,他要是再不打电话,估计老粟就要指着鼻子骂娘了。
果然,电话接通后不待林默开口,粟洪明先劈头盖脸的熊了林默一顿。
“粟厅,您消消火,消消火,气坏了身体我们可怎么办?”
林默厚着脸皮说道。
“有你在我能少活10年,别废话,赶紧说事。”
“好的。”
林默把这几天他带着李山两人闯入虎穴,在交易过程中当场抓住洛哥几人,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彻查凯撒宫,包括赵德柱死亡还有小王受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粟洪明做了汇报。
粟洪明也没有想到短短几天,林默竟然做了这么多事,还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问哪件事,有点懵住了。
“那个小王现在怎么样了?”
好一阵过后粟洪明才开口询问,其他的事情可以过会再问,队员们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人已经救过来了,目前还在昏迷中,不过医生说以后可能会出现并发症,我想过几天等小王稳定一下把他转到济阳再做下一步治疗,粟厅小王可是因公负伤,医药费啥的事情还得麻烦您老给解决一下。”
“这还用你说?”
粟洪明没好气的怼了林默一句。
“还是领导英明。”
“少拍马屁,你是怎么带的队,竟然让队员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
前两天我是不是告诫过你,不让你以身犯险,你怎么不听劝呢?还从小付那540弄来100公斤冰,你咋这么能呢?
知不知道假如这件事要是出了差池,你跟小付都会有麻烦,这个付飚也是,怎么这么不长脑子,你让他干啥他就去干啥吗?
待会我就问问他,这个支队长他还想不想干了!”
想想粟洪明就气不打一处来,逮谁怼谁,他知道小王负伤跟林默的关系不大,他气的是林默不听招呼就私自行动,好在没出啥大事,真要出了事,他这个副厅长屁股可就坐不稳了。
“你别啊,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您别找老付了,要罚您就罚我,我认。”
林默听粟洪明要给付飚打电话,立马没了脾气,本来这事人家付飚就是为了帮他,别到头来啥好处没捞到还跟着吃官司。这事林默要不帮着处理了,以后谁还死心塌地跟着他干?
“我警告你,以后行动之前必须打报告,没有我的命令绝不允许私自行动,下不为例,你听到了没有?”
“是……”
林默听得出来粟洪明这次是真的怒了,连忙点头应是。
“那个……粟厅,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向您汇报。”
“还有啥事?”
粟洪明发了一通火,肚子里的气总算是消了一些。
“凯撒宫里的那个线人给了我一份录像,录像里面有潍市的一些官员嫖娼,吸毒以及赌博的证据。”
林默知道仅凭自己警察的身份是不能够抓人的,警察作为暴力执法机关,抓捕犯罪嫌疑人可以,抓官员可不行,要是警察能随随便便抓官员那可真的乱套了。
抓官员那是纪委的事情,而且还要通过一定的流程,这点林默非常清楚。
“嗯,我知道了,你把回头把录像发到我的邮箱里,我先跟张厅汇报一声,看张厅怎么说。
你小子少给我惹点事,这次小王要是没事还好,小王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用张厅开口我就会给你处分。”
“我以后一定勤请示,多汇报,不让您老为我担心。”
“滚蛋。”
“是!”
挂了后电话粟洪明苦笑着摇了摇头。
林默这家伙年纪轻轻,有头脑,会办事,最主要的是能破案。
虽然有很深的背景,但人家从来不拿背景说事,在厅里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抛开陈松这层关系不说,粟洪明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家伙。要不是老陈先下了手,他都想收林默当徒弟。
粟洪明没有耽搁,正好张厅今天在省厅办公,他赶紧去了张厅的办公室汇报这一情况。
林默那头挂了电话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这次行动虽然抓了不少人,可林默并没有发现上次把他跟吕凯带到制毒窝点的那个人。
事后地鼠告诉他这人叫三哥,具体名不知道,这人去了哪呢?他是肯定是听了赵德柱命令去接的林默,但他背后的人会是谁呢?
是赵德柱还是左强?
林默没有直接去参与审讯,而是拿出纸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半小时后他把画好的画像交给了李山,让李山去查一下这个人。
林默叫上付飚来到了另外一个审讯室,这间审讯室里关着赵德柱的另外一名手下,这人就是人称宾哥的毛宾,平时替赵德柱管理着浴池的工作,浴池不光是洗澡的地方,里面还有许多房间,那些失足女也大都集中在这里接活,当然了也包括吸毒。
可以说浴池是凯撒宫最肮脏的一处地方。
沈华说帮罗副市长寻找女学生的也是这个家伙,单凭这一点,这家伙吃枪子都不为过。
林默坐下后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宾哥,由于坐着看不出具体身高,但穿着极其讲究,一身西装非常得体,头发很长统一向后竖着,在后脑上还下了一个马尾。
“该说的我不都跟你们说了吗?你们还过来干啥?”
毛宾抬头正好看到林默在盯着他看,看的他心里有些发毛。
“你说的那些我通过别人也能问出来,我过来是想听点我不知道的。”
毛宾看向林默的同时,林默也毫不避讳直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