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除了刘承文、郝彩莲和朗箐玥外,负责集团新媒体传媒板块的钟立山也在。
另外还有一个坐在沙发上,长得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孩。
只是女孩此时的模样很是狼狈,她衣衫不整,蜷缩在沙发上不断抽泣着。
她身上的衣服像是被人强行扒下,里面的内衣都露了出来;她的头发也被薅得十分凌乱,脸上被打的指印清晰可见;她修长长腿上的黑色丝袜也被撕得破碎,显然像是被人凌虐过一般。
这个女孩朗云卿不认识,但她身上穿的职业装显示她是自己公司的员工。
不需要别人解说,单从眼前的场景,朗云卿便能猜出个大概了。
他走到情绪激动的郝彩莲面前,微笑着说道:“郝总,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我公司来?”
盛怒的郝彩莲一指刘承文,“你问他。”
刘承文大声怒道:“问我干什么,这里的一切不都是你这个泼妇搞出来的?”
“还敢骂我是泼妇是吗?那我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泼妇的厉害。”
激动的郝彩莲撸起袖子,就要过去干刘承文。
好在被朗箐玥一把拦住了她,“郝总,你冷静点,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千万不要冲动。”
这时刘承文害怕了,就体格来说,没有人会怀疑郝彩莲能将他打出翔。
他站起来缩着身体往后靠,“你想干什么?不要仗着你虎背熊腰,高大得像头黑熊,胖得像只母猪,就可以肆意妄为,这里是纵思集团,不是你的彩莲传媒,你要敢撒泼,我一定报警抓你。”
郝彩莲扯着嗓子大骂,“你要有种就真的报警啊,你要不报警我还看不起你,到时让警察也好好看看你这个烂男人能渣成什么样。”
她又指着沙发上的女孩继续骂:“顺便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小贱货偷男人,做小三。”
刘承文马上反驳,“什么小三?我和你又没有结婚,哪里来小三的说法,我看你就是无理取闹。”
“刘承文,你还要不要点脸,当初不知道是谁说非我不娶,还说要跟我一起共白头,现在倒成了我无理取闹了?”
“不会吧,当初我一个穷光蛋说的话你居然都能相信?堂堂彩莲传媒董事长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是个恋爱脑,说出去有谁会相信?我明确跟你说了吧,当时我就是图你的钱,图你能给我优渥的生活,才会说出那样的恶心且违心的话。”
刘承文这是直接撕破脸,跟郝彩莲彻底摊牌了。
“刘承文,你混蛋,我当时怎么就没看出你这个人竟然能渣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
郝彩莲被刘承文气得满脸通红,要不是有朗箐玥拦着她,估计她真的会冲上去好好教训一顿刘承文。
“大姐,你也不看下你贵庚?我才三十出头,你已经四十多了,说难听点再过两年都绝经了吧,而且也不看看你的身材和尊容是什么情况,但凡是个思维正常的人都知道我当时是和你逢场作戏吧?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傻傻的以为我会娶你。”
刘承文冷漠的话深深刺痛着郝彩莲的心。
“刘承文,你再说,老娘撕烂你的嘴。”
情绪激动的郝彩莲一直想靠近刘承文。
朗箐玥已经用尽吃奶的力气顶着她,却奈何她那苗条的小身板根本不足以抗衡郝彩莲这样的体型,仍被逼得不断靠近刘承文。
看着郝彩莲仿佛要杀人的眼神,刘承文胆怯地吞了口唾沫,嘴上依然强硬,“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怕你,我现在也是成功人士了,我再也不用忍受你的淫威,再也不用忍受你带给我的痛苦煎熬。今天,我和你这个手是分定了,耶稣来了都不好使。”
“分手?笑话,在我郝彩莲的眼里,没有分手,只有丧偶。”
郝彩莲的态度也十分坚决。
刘承文继续挑衅她,“那你来啊,就算你把我弄死我也不可能屈服。”
这时,朗云卿大喝一声,“刘承文,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兄弟,咋了?”
刘承文没想到朗云卿会大声责备自己,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朗云卿很是认真地对他说:“你跟郝总怎么说都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你要是真不喜欢她了,可以好好跟她说,和平分手,没必要非要做到这种份上。”
见朗云卿为自己说话,郝彩莲才想起他是集团总裁,当初也是他从自己身边把刘承文带走,最终发展成今天这样的结果。
她顿时对朗云卿也有了深深的怨恨之意,反过来向他讨要说法,“朗总,我才想起当初是你把他从我身边挖走的,如今他这样对我,你也有莫大的责任,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交代。”
郝彩莲的话让朗云卿顿时有点傻眼了。
“郝总,我……”
朗云卿心里很委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家伙,我明明是想帮你说话,你倒好,竟然追起我的责任来。
不过他也知道郝彩莲说的话也是事实,当初确实是自己将刘承文从她身边带走的,这点无可辩驳。
朗云卿没话说,刘承文却怒了,“交代个屁,我和你的事跟我兄弟有什么关系?”
郝彩莲猛然看向刘承文,质问道:“怎么没有关系?要不是他将你挖到纵思集团,你就不会从我的身边离开,说不定你现在还是我彩莲传媒的总经理,你就不会实现财富的独立,就不会迷恋上外面的花花世界,就不会背着我跟那个小贱人搞破鞋,更不会提出要跟我分手。”
刘承文被郝彩莲的逻辑整得很是无语,“郝彩莲,你都贵为堂堂大传媒公司的董事长了,想法怎么还是那么天真?你当真以为没有我兄弟带我,我就会一直窝在你身边吗?别做梦了,我对你的根本就不是爱,而且我早就受够你了,即便我兄弟不带我,我迟早也是会离开你的。”
听了刘承文的话,郝彩莲顿时一愣,脸上露出了无尽的哀伤,“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原本竭力阻拦她的朗箐玥这时感到一松,她有点惊讶地抬头看向郝彩莲。
之前无比激动和愤怒的郝彩莲,此时只剩下心死般的哀伤和幽怨。
刘承文回应道:“也不能真的说讨厌吧,只能说我当初跟你在一起,纯粹是为了利益,要是我们能好聚好散,那自然是极好的结果。可你也太贪心了,居然真的想和我结婚。”
两行泪水从郝彩莲的脸颊淌下,“为什么?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我虽然不漂亮,年纪又大,还胖,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你心里是有我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残忍?”
面对郝彩莲的质问,刘承文依然无动于衷,只是简单地重复了一句,“都说了,一切都是逢场作戏,只是你入戏太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