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脑脊液里的密码
林小曼那刚刚吐出 “水下牢笼” 四个字后又恢复平静的面容，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隐藏着无数秘密。
岳阳一直在思索着，这是什么意思？
岳阳盯着安全套贩卖机的玻璃，脑脊液样本在粉色包装盒间泛着珍珠母光泽。苏蓉的护士鞋在地砖上敲出心跳般的节奏，她甩过来一包湿巾："；擦擦你脖子上的口红印，朱主任在找茬。"；
"；这是患者妹妹哭的时候蹭的。"；岳阳扯开湿巾包装，薄荷味刺得他眯起眼，"；比你家那位的斩男色正点多了。"；
苏蓉的白眼翻到天花板上，之前不是听说岳阳医生不错的嘛？怎么一下子有色又痞了？
苏蓉突然伸手按下贩卖机紧急按钮，三盒超薄款掉出来的瞬间，岳阳已经抽出藏在其中的样本管。走廊监控画面定格在他们"；购买计生用品"；的画面，朱明远气急败坏的脚步声在拐角炸响。
"；第13号贩卖机故障。"；苏蓉对着对讲机胡说八道，"；需要检修员带润滑剂过来。"；她扯开护士服第三颗扣子，朱明远冲过来时正撞见这幕，老脸涨成猪肝色扭头就走。
化验室的蓝光里，脑脊液在离心机中旋转成银河。岳阳的AI芯片突然投射出血色警告：【检测到mK-7型神经抑制剂，南粤集团专利化合物】。显微镜下，纳米级的六边形晶体正在吞噬神经突触，像食人鱼分食猎物。
"；这是第三阶段人体实验禁药。"；岳阳的镊子尖在载玻片上敲出摩斯密码，"；去年FdA毙了的项目，说是会引发不可逆脑损伤。"；
苏蓉的粉底裂开细纹："；她发病前在南粤舞蹈中心特训三个月。"；
岳阳突然扯开林小曼的病号服，激光笔在她腰窝处圈出淡青色印记："；看这个注射斑痕，每周三针肌肉注射，说是维生素增强剂。"；
监护仪突然尖叫，林小曼的θ波震荡频率突破阈值。岳阳的注射器扎进她腰椎，神经再生肽混着脑脊液倒流进针管，泛起诡异的彩虹色。
岳阳看着陷入昏迷的林小曼，他的心跳还因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而剧烈跳动，手中的电极片仿佛还残留着电流的余温。
“这‘水下牢笼’到底是什么意思？” 岳阳喃喃自语，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疑惑与坚定。他深知，这四个字或许是解开林小曼病情谜团的关键线索。
朱明远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阴沉而愤怒。他指着岳阳，大声吼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就是你瞎折腾的结果，差点害死患者！” 他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充满了指责与不满。
岳阳没有理会朱明远的咆哮，他的心思全在林小曼身上。他迅速转身，再次仔细观察林小曼的生命体征，眼神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他心里清楚，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否则林小曼的生命将岌岌可危。
岳阳刚走出病房，就差点撞上匆匆赶来的女孩妹妹。妹妹焦急地拉住岳阳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忧：“岳医生，我姐姐怎么样了？她刚才突然抽搐，吓死我了。” 岳阳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安慰道：“你姐姐现在暂时稳定了，但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她的病情。你知道你姐姐在南粤集团舞蹈中心特训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妹妹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我只知道姐姐那段时间很累，回来总是说压力很大，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岳阳心中有些失望，但他还是鼓励妹妹：“没关系，你再想想，有任何线索都可能对我们有帮助。”
岳阳离开医院，打车前往南粤集团舞蹈中心。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小曼的病情和那本日记中的内容。他深知，这次调查可能会面临诸多困难和危险，但为了拯救林小曼，他没有退缩的理由。
到达舞蹈中心后，岳阳径直走向前台，出示了自己的医生证件：“你好，我是双大附一医院的医生，正在调查一位患者的病情，她曾在你们这里特训，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前台小姐看了看岳阳的证件，有些犹豫：“这个…… 我需要请示一下领导。” 岳阳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终于，前台小姐回来告诉他：“不好意思，医生，我们领导说不能透露任何信息。” 岳阳心中一阵愤怒，但他强压怒火，他知道，不能就这样放弃。他绕到舞蹈中心的侧面，发现有一扇窗户没有锁。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便轻轻翻进了舞蹈中心。
岳阳在舞蹈中心里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线索，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突然，他在一间办公室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份文件，上面写着 “林小曼特殊训练计划”。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里面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林小曼参加的是一项名为 “完美舞者” 的秘密实验，该实验通过特殊的训练方法和药物，试图打造出极致的舞蹈人才，但实验过程中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导致林小曼陷入了植物人状态。
岳阳拿着文件，心中充满了愤怒和震惊。他决定将这份文件作为证据，揭露南粤集团的罪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迅速躲到桌子底下，大气都不敢出。只见两个人走进办公室，其中一个人说：“听说医院的医生在调查林小曼的事情，我们得小心点。” 另一个人回答：“怕什么，只要我们不承认，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岳阳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了关键证据。
岳阳趁两人离开后，迅速离开了舞蹈中心。
"；你他妈在配毒药？"；朱明远举着手机录像闯进来，镜头特意对准岳阳沾着药液的手套，"；我要向伦理委员会......"；
岳阳突然将针管扎进自己手臂："；先赌个命？"；他的瞳孔在药效下收缩成针尖，"；三分钟没死就给我闭嘴。"；
AI芯片在视网膜刷过倒计时。朱明远的冷汗浸透假发片时，岳阳突然抓起林小曼的日记本："；2023年8月14日，水下训练室换气系统故障...原来这就是'；水下牢笼'；。"；
苏蓉突然扯开患者头发，微型植入体在耳后闪着蓝光。岳阳的手术刀挑出米粒大的芯片，上面刻着南粤LoGo和编号——正是林小曼在舞蹈中心的学员代码。
"；肾上腺素1mg静推！"；岳阳的手掌按在少女胸口，掌心肌肤被除颤器烙出焦痕。朱明远举着放弃抢救同意书冲进来，被苏蓉一针镇定剂放倒。
AI芯片突然解锁全息投影：【mK-7拮抗剂配方：需混合患者泪液与主刀医生血液】。岳阳咬破手指，将血滴进林小曼的眼角。她的泪水混着血珠滑落，在培养皿中结晶成淡金色粉末。
最后一针推入椎管时，少女的足尖突然绷直成完美的芭蕾五位脚。监控仪上的θ波化作连绵起伏的波浪线，像天鹅湖的粼粼波光。
岳阳看着林小曼，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林小曼，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让那些作恶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此时，林小曼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应岳阳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