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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世,方云从小跟随父亲练习傀儡戏法卖艺为生,因他天赋不俗,等他长大自然而然成为天下第一傀儡师。

因他的名声越来越大,皇帝听闻后招他入宫献艺。

却没有想到,方云操控的人偶竟在此时产生了自我意识,他反被控制成为了傀儡。

那人偶以木头刻成的掌纹让他看得十分眼熟。

当人偶在皇宫之中控其身躯弑君时,方云才惊觉自己的手指始终连着看不见的银丝。

朝堂血泊里,龙椅背后延伸出万千丝线通向虚空,原来众生皆是更高维度的提线木偶。

方云意识到,好像每次轮回的选择,都受前世的丝线牵引。

……

第十二世,方云的意识一分为二成为两人,是一胎而生的孪生兄弟。

他们孪生兄弟从小分离,却都是天资盖世,从小被正道宗门和魔道门派收留,各自成长为正道魁首与魔教之主。

正邪决战时,他们同时刺穿对方心脏,却在濒死时共享记忆:

所谓正邪之分,不过是三十年前有人在他们襁褓中互换了身份玉佩。

命运就像镜中的倒影,颠倒的从来都是观察者的立场。

而玉佩上的裂纹,竟与第七世血书的裂痕完全吻合。

……

第十三世,方云成为一棵大树,无知无觉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终于长成山巅唯一的一棵古松。

等他记起十二世的记忆,拥有人类意识之时,就看到树下有两位老者山巅对弈。

这二人一次对弈就是千年,黑子化为饥荒吞噬城池,白子化作甘霖泽被苍生。

当棋局终了,老者掀翻棋盘笑道:\"哪有什么胜负?\"

崩落的棋子化作星河流转,方云这棵古松终于看懂了命运的本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棋子;大道无情,观众生破执念。

他所化的古松树枝摇动接住坠落的棋子时,看到松针分布、竟与那蜉蝣翅膀的纹路、木偶手掌纹理、神剑上面的金纹、玉佩的裂痕、血书的血纹完全重合。

方云终于真正将命运大道入门,他参悟到命运大道无常,有着四个维度:

因果错位:医者救的人成为了刽子手;

时间尺度:蜉蝣视角下的沧海桑田;

观测盲区:正魔魁首身份置换导致的认知颠覆;

维度碾压:所有轮回都是棋局投影。

方云所化的古松化为人形,元神道果不断膨胀,其内本源大道快速提升。

他伸手触碰虚空,方云所有轮回的记忆连同本身的记忆如星云坍缩。

他终于大笑出声,任由身躯化作亿万光点融入一条命运长河。

方云眼前闪烁间,已经到了命运天界之外。

雪蜃道主和凤云道主两人,竟然都已经等在外界。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雪蜃道主皱眉问道。

“呵呵,在下的天赋自然无法跟与两位师姐相比。”

方云笑着回应,心中却暗道:

“我的天赋果然很差,这两位道主竟然都已经出来了。

进入这命运天界,只有参悟命运大道入门或者轮回百世才能出来。

她们比我提前出来,显然在命运大道之上的天赋比我强得多。”

方云想到这里,心中却丝毫没有气馁。

他早就知晓自身天赋,哪怕接连提升多次,也还是无法跟一些真正的天才相比。

但这些都无所谓,他从修行起就知晓自身天赋差得很。

即使如此,他也一路走到现在。

“不知两位师姐各自轮回了几世?”方云好奇问道。

“哼,你这么慢,肯定是超过九世了,我两人都是在九世之前就出来了。”

“原来如此,对了雪蜃师姐的本源天赋不就是命运大道相关的神通么,怎么现在才前来参悟命运大道?”方云想起这个不由继续问道。

“本源天赋是天生而来,命运大道难以参悟,我自然要等到最后再来参悟,这命运天界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没有达到九道合一的程度,进入其中也是浪费圣地的资源而已。”雪蜃道主道。

“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看来哪怕是天苍圣地的核心弟子,能够参悟命运大道的也是少数啊!”

“这是自然,不过只要参悟了祖师传下的苍运大道,对于命运大道和因果大道也都算涉猎了。

苍运大道乃是祖师开辟而来,比起直接参悟命运大道可要简单多了!”

方云听了不由疑惑问道:“这苍运大道既然蕴含两种大道,难道不是需要一种种参悟出来才能参悟么?”

他也参悟过寂灭大道,可是参悟除了虚无大道和造化大道后才入门的。

“那种方法虽然效果最好,但却是最慢的方式,我宗弟子自然可以直接参悟苍运大道的法门。”

凤云道主见他们两人说起来没完,不耐烦道:“好了,离开这边吧,再不走圣主就要现身赶人了!”

她说罢立刻飞身而起,沿着来路疾速飞去。

方云见状笑了笑,连忙跟在她的身后。

大半个时辰之后,方云总算离开了那棵神树的树冠之中,看到了十二神城和中间的传送阵。

“两位师姐,在下就先回归真灵圣地了,下次相见,我等可能就是圣主了!”

凤云道主闷哼一声,三人之中就她没有鸿蒙之心,想要晋升圣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缘。

她听到方云的话自然心中恨极,若非他背后有着真灵圣地这个大后台,她已经忍不住出手了。

虽然就算她出手,也对方云造不成影响。

因为她的修为和实力,比起方云已经差距不小,上次进入寂灭神界,轻易就被方云灭杀了。

雪蜃道主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虽然在祖境世界跟方云交手没有赚到好处,但只要想到鸿蒙之心最后还是落到自己手中,她对方云也就没有了恶感,反而还要感谢他,否则鸿蒙之心归属如何还说不准。

“对了,珖茵师姐这段时间在干什么,我传讯怎么没有回复呢?”方云离开之前看向雪蜃道主问道。

“哦,这个事情我倒是知晓,她运气不错,随着某位圣主前往了混沌深处的秘境之中,为了在混沌秘境专心争夺其中机缘,其他分身都已经封闭了外界感知,等百多纪后,她就能回来了!”雪蜃道主道。

“原来如此,那就告辞了,两位师姐若是有暇,欢迎来我的紫霄岛做客!”

方云留下一句话,不去管凤云道主难看的脸色,进入大型传送阵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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