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普通地道。”楚明远抚摸着石壁上的潮汐标记,“徐福当年挖的是地脉水道,连接着五岳四海!”
虚云大师点燃一盏青铜灯,火光竟呈现诡异的青色:“鬼子轰炸只是幌子,他们真正要找的是——”
爆炸声突然从头顶传来,整个藏经阁剧烈摇晃。
沙土簌簌落下中,江川听到零式战斗机俯冲的尖啸。
老和尚却神色不变,只是将青灯往井壁凹槽一按——
“轰隆”一声,暗河水流突然改道,露出水下青铜铸造的通道。
湍急的水流中,隐约可见一艘造型奇特的青铜小船!
当四人跳上青铜船时,江川发现船身刻满了与晋祠青铜匣相同的符文。
更惊人的是,这艘两千年前的船只竟无需人力,自动沿着水道疾驰!
“徐福当年东渡,带的根本不是童男童女。”虚云大师指向船尾的青铜罗盘,“那是幌子,真正带走的是...”
湍流突然变得汹涌,青铜船冲入一个巨大溶洞。
火把照耀下,洞壁上浮现出令人窒息的壁画:浩荡的秦军舰队航行在星海之间,而他们面对的敌人竟是...长着翅膀的蛇形生物!
“八纮一宇!”楚明远突然指着壁画角落的倭文题跋,“这是1940年倭国考古队留下的!他们早就发现了这里!”
江川的扫描视野突然捕捉到水下的金属反光——数十条碗口粗的铁链正从四面八方向青铜船缠来!
铁链破水而出的刹那,江川看清了链头上安装的机械爪——这分明是倭军的深海打捞装置!
溶洞顶部突然打开数个暗门,探照灯将水面照得雪亮,白袍老者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回荡:
“放弃抵抗吧,江川君。你们脚下的根本不是徐福的船,而是始皇帝的'蜃楼'!”
青铜船剧烈摇晃起来,船底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江川扑到船边,看到水下有个庞然大物正在上浮——那竟是一艘半生物半机械的巨型潜水舰,舰首镶嵌着与晋祠青铜匣相同的金色晶体!
“是'徐福计划'的终极兵器...”楚明远面如死灰,“他们用青铜匣激活了沉眠的秦代科技!”
虚云大师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滴在船头青铜柱上:“老衲今日要学学佛祖舍身饲虎!”
鲜血触碰到青铜的瞬间,整个溶洞剧烈震动。
更惊人的是,那些缠绕船身的铁链突然如活物般调转方向,反而将倭军的潜水舰捆了个结实!
“快走!”老和尚将青铜罗盘塞给江川,“去东海找真正的...”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从潜水舰射出,虚云大师的胸口瞬间被洞穿!
江川正要反击,整艘青铜船却被突然出现的漩涡吸入水下隧道...
当江川再次浮出水面时,眼前是月光下的茫茫东海。
青铜船正自动驶向远处发光的海平线——那里悬浮着一座水晶般的金字塔,塔尖放射出贯通天地的光柱!
楚明远突然跪在船头:“归墟...传说中的海眼!徐福当年东渡真正去的是...”
话音未落,身后海面突然沸腾起来。
那艘倭军潜水舰竟挣脱铁链追了上来,舰首金色晶体开始蓄能,显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江川毫不犹豫把小鬼子的潜水艇收到空间里,连同潜水艇上所有小鬼子的服装,一并收走。
此时的江面上,小鬼子们赤身裸体全部懵逼,一边寻找他们的潜水艇,一边分辨方向。
诡异的是,江川几个人在小鬼子潜水艇消失之后,乘坐的船只也自动消失。
惊慌之中,江川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再醒来,躺在一处沙滩上,温暖的阳光正抚摸他的脸庞。
江川坐起身,居然想不起来他怎么会来了这里,感觉记忆里有一段空白。
打开华夏地图,扫描一番周围的情景,原来他已经到了北戴河。
他记着自己是奔着保定府而去,准备和大舅哥会合,他怎么来了这里?
看一眼空间里放着的万年历,现在已经是七月份,距离他赶奔保定府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期间,他做了什么,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令江川万分苦恼,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好在系统还在,空间还在,他收来的物资还在。
那就好。
召出东风铁甲,直奔保定府。
见到郑连长——蓝珩的时候,蓝珩正在一条小河边蹲着。
“哥,找到你可真不容易。”
郑连长转过头:“这不是找到了,保定府的小鬼子悬赏捉拿我半年了,连我一根毛都没见到,你一来就找到了我,不知道是你太能耐了,还是小鬼子太窝囊了。”
江川摸摸头顶,“大概是小鬼子太窝囊了。”
心中想着,躲在这个犄角旮旯里面,小鬼子即便是属耗子的,也找不到你。
要不是他身上带着系统,感觉找到郑连长的希望也不大。
“你来得正好。”郑连长站起身,摸了摸后腰上的盒子炮,“上级来指示了,命令我们往正太铁路沿线集中,可能要联手来一波大的。”
江川愣了愣,难道百团大战要开始了?
“哥,知不知道什么任务?”
郑连长摇摇头:“现在还是保密阶段,你也知道,小鬼子的间谍无处不在,我们要时时处处小心才是。”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江川打量一眼空间里面的东风铁甲,这家伙又能派上用场了。
“再等等。”
郑连长看向小河对面。
江川也顺着郑连长的眼神看过去,河边的大柳树下面一个卖西瓜的老汉,正在吆喝过路的来买西瓜。
这年头,连肚子都填不饱,谁还有闲钱卖西瓜。
江川这样想着,问道:“哥,你是不是渴了,我去对面给你买个西瓜。”
郑连长伸手拉住他,小声说道:“不是我想吃西瓜,是有人想吃西瓜,快看。”
此时,西瓜摊位前面站着一头穿着小鬼子军靴,黑色咔叽布料的裤子,上身披着黄鞋军皮子的男人。
准确的说,是一头油头粉面的男人,肩膀上斜挎着盒子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