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发现。”周瑞接过来看了一眼,张嘴咬着塑料头,拧着圈咬断,龇牙咧嘴的喝了,“卧槽,这味儿真尼玛冲。”
“赶紧说。”高仁杰又把洛奇手里的拿回来把开口挤开,抵着后脑勺,直接往他嘴里挤,“快喝。”
洛奇力气不够,一个没躲开,“你有病啊,我不喝,,,呕~”
闹腾了一分钟,终于消停了,三人都被熏的龇牙咧嘴,高仁杰眼睛被打了一拳,眨了眨,疼(????)
周瑞龇着牙,指着那边,“里面有条老巷子,特窄,又隐蔽,都快到居民楼了,我还是找人带路才找到,巷子里开了家美甲店,昨天今天两天没开门。
我把照片给那人一看,巧了,女死者就是美甲店老板娘,叫林冰。至于男死者,之前没见过,刚来没几天,叫什么也不知道。”
根据林冰这个名字,他们找到城管,找到登记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洛奇,高仁杰还有周瑞将车停在木槿花村村口,身后跟了一辆当地禁士所的车。
看着窗外热浪扭曲着空气,蝉鸣阵阵,像是无奈的呼喊,抱怨和抗议。
太热了,太热了,这 狗天气太热了!
“走吧。”高仁杰松开安全带,熄火,下车,洛奇和周瑞默不吭声的跟着下车,走了几十米,路过一个小卖部,出来时每人手里多了根绿豆雪糕,顺便问了林冰家,叼着雪糕出发。
敲开红皮铁门,开门的是个约莫50出头的阿姨,“请问,这是林冰家吗?”
阿姨抬头看着这仨大小伙子,眼底有戒备,再看后面跟了两个穿制服的,也没放松下来,“你们谁啊?找她什么事儿?”
有门,找对了,“阿姨您好,我们不是坏人,这是我们的证件,请问您是她的母亲吗?”
看了证件又眯着眼睛在三人脸上对了一下,再看后面穿制服的两人,阿姨终于点头,“是,她是我闺女,怎么了?”
高仁杰开口,“事情是这样的,,,”
说完大致情况,再看了尸体的照片,阿姨哎呦一声一拍大腿痛哭出声,“我可怜的闺女啊,啊啊啊,,,”
大哭一场之后,在林家堂屋里坐定,林父、林母呜呜咽咽断断续续的开口,“冰冰孝顺,开美甲店那么忙,每个月都要回家一次,你们看那空调,冰箱,彩电,都是她给我们买的,我们就这一个闺女啊,怎么这么狠心啊。”
“呜呜呜,你们可一定要抓到杀她的畜生啊。我可怜的闺女哎~”
洛奇给高仁杰使了个眼色,到门口点了根烟,通知死者家属这种事,真是沉重又压抑的一件事。
哭声断断续续的就这么持续了十多分钟,高仁杰和周瑞开门出来,“我们边走边说。”
高仁杰摘下帽子扇风,汗水刺痛了他的眼角,“林冰美甲店是自己开的,没用人,收入还不错,前段时间跟父母说交了个男朋友,外地的,他们没见过,就听林冰说叫小陈,具体哪个陈他们也不知道。”
“收入不错,又交了男朋友,估计没少买饰品,所以尸体颈部、手腕还有耳朵上都是伤。”洛奇给两人递了烟,“先回去吧,看看技术那边分析出嫌疑人外貌没有。”
带着林父林母认尸后,等他们到北河路禁士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晒的快冒油。刚进门,里面冷气达到22度,一冷一热的三人忍不住抖了抖。
再抬头看三楼简直大变样,各组做了组牌,还分了区,不止如此还有个指挥中心在最前面,方便随时汇报,靠近空调的位置是两张会议桌拼接的超大会议桌,方便开会讨论。
就是各组桌上基本都堆满空饮料瓶和快餐盒,有点影响观感。
“不错不错,整挺好。哎,洛少,我们组在这。”周瑞快步到墙角拿了三瓶水一人一瓶,“哎,钱钱,怎么样?”
华谦谦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不成,这人一看就有经验,避着摄像头,只有个嘴巴和下巴,交给画师想办法了。不过我分析,年龄不小了,步态,身形看,起码得60岁往上。”
高仁杰扫了一圈,看到了李秉,笑着过去,“李组长,咋样?”
“正追踪呢。”李秉指着旁边盯电话的,“小许,怎么样?”
小许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盯电脑盯的,“所有监控都调来了,正在搜查他的逃跑路线,放心吧,一定能找到他的。”
“辛苦了兄弟。”高仁杰给他递了根烟,再看电脑上哪有嫌疑人的影子,只能大海捞针了,这边情况洛奇听了个大概,有些没力气的喝了口水,“高仁杰,算算多少人,点个下午茶。”
“行。”叼着烟,他真去数了,还找了张纸记录,“哎,我们组长请客犒劳大家,敞开了吃,甭客气。”
“噢噢噢~谢谢洛组请客。”欢呼一声,放松一下,又快速投入工作。
洛奇呼出口浊气,没看到赵燃,转身下楼,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何健神情严肃的在批评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梗着脖子似乎不服气。
走到赵燃身边,胳膊撞了撞他的,“燃,什么情况?吵架?这人谁啊?”
赵燃有些无奈,“他是吴建,昨晚的电话就是他打的。”
“,,,他怎么想的?”还真是这怎么还有人冒充死者?
“借机教训姚佳和周通。”
。。。还真是恶作剧,“他赢了,你跟我说一下情况。”
“嗯,”
一大早天刚亮何健和沈佳乐就联系了当地禁士所的人,马不停蹄的去村里找到了吴建家,听到儿子可能出事,吴父吴母当即就跟着过来,先采集了两人的血与死者做dNA检测,又把两人带到单位。
连血型都对不上,加上两人听了昨晚那通午夜凶铃,给了个肯定的答案,声音就是吴建本人。
到这里,何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孙子没死,耍花招呢。
之后吴母吴母多次用自己的手机给吴建打电话,被挂了七八次之后,对面终于接通,吴母也确定对面就是儿子吴建。
吴建没死。
吴建这几天都躲在离家几百米的网吧里,偷拿的表弟的身份证,“她敢背着我偷人,还是周通那么丑的驼背,多丢人啊,那个家我还怎么待啊,开机干嘛呀,都打电话问我,我怎么说啊,我还不够丢人的。”
“我本来就生气,你们怀疑死的是我,还抓了奸夫淫妇,那我当然得出出气。哼”
。。。
何健的拳头捏的咯咯响,你妈的!“有你这么出气的吗?”
洛奇歪着脑袋幽幽来了一句,“那死者,到底是谁啊?”
对啊,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