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怡翠的原则,关起门来,赵霆是她孔怡翠的!
她可以和赵霆使性子,闹脾气,甚至可以欺负。
可在门外头,赵霆是她的逆鳞,谁也别想欺负她的男人。
但她也不会蛮干,力量薄弱,那便借力!
孔怡翠直接去公爹赵晔臣告状去了。
赵晔臣看到哭得鼻涕老长的大儿媳,登时抬脚就往外走,“走,父亲就带你会会那老泼妇敢动我儿一根手指头的!”
孔怡翠抹了一把眼泪,及其委婉的道:“不是,父亲,就咱俩,是不是有些人少了点儿?”
要知道长公主可不是一般的跋扈霸道而且又强横的。
另外,她心里还想,要是老赵能行,他也不至于忍辱负重地躲在别院这么多年了。
老赵抬手摸了一把光脑袋,“怎么,丫头,你这是在质疑你公爹吗?”
孔怡翠立即摇头,质疑也不能说啊,“父亲误会了,儿媳是说长公主她不讲理!”
“哼,这次老子专治她不讲理!”
于是,老赵被大儿媳一激,有了脾气。
直接闯进了长公主的院子,一眼见到赵霆被绑在凳子上,正在挨板子。
“住手!”
赵晔臣上前夺了板子,对站在门口的长公主的怒声道:“你敢动我儿一下,我就让你没脸做人!”
“赵晔臣,你想死吗?”长公主目光森森。
孔怡翠连忙上前将赵霆从凳子上扶下来,躲在赵晔臣身后,帮自家男人解绑。
赵晔臣冷笑连连,“来,你来动我一下试试!”
长公主没想到长驸马竟丝毫不惧自己,这让她不得不想赵晔臣敢跟自己叫板的底气了。
尤其是他刚刚那句,让她没脸做人的话背后的含义!
可她身为大夏长公何曾被人如此威胁过,当即怒不可遏,“你当我不敢杀你?”
这个时候李桑染带着赵玄来了,长公主当即一转身进了花厅。
赵晔臣正打算找长公主呢,也不急着走,反而堂而皇之地进了花厅。
赵霆牵着怡翠的手,也跟着进去了。
待李桑染和赵玄一进来,长公主和蔼地道:“二媳妇将这个老秃驴给本宫打出去。”
随即又道:“打今儿个起,你就掌管长公主府的中馈,另外,母亲还给你准备了很多好东西,你听母亲的话,母亲保证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也是她当初逼着赵玄求娶李桑染的真正用意。
在她看来,荣华富贵没有人能抵抗得住这种诱惑。
笼络住李桑染,等于笼住了李将军。
待将李桑染彻底变成她的人的时候,就是时机成熟之际,将李将军的兵马调回京中,夏帝只有乖乖写下禅位诏书的份了!
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开这女帝先河!
那时,顺她者昌,逆她者亡!
赵晔臣听了,眼里闪过一抹嘲讽,“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可笑,以为什么都可以收买!”
“你闭嘴!”长公主双眼尖锐地瞪着赵晔臣。
赵霆坐在怡翠旁边,低垂着眼,一眼都不想看长公主。
孔怡翠接话道:“弟妹啊,嫂子坦白告诉你,长公主的好处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你听到了,前提是你得听话!”
她说着嘲讽地笑了声,“长公主的‘听话’可不是那么好听的,她会不断地逼你泥足深陷,步步深渊。”
李桑染顿时掩唇惊呼,随即一脸警惕,“长公主,那可得提前说好,你不能逼我做什么我不愿意做的事儿!
不然那些好东西我可不要,还有主持劳什子中馈,我也不干!”
长公主闻言当即面色扭曲,双眼喷火,气得手指颤抖,指着孔怡翠和李桑染,“你,你们这两个贱人……”
“长公主如此口不择言,你口口声声的规矩喂狗了吗?”赵晔臣顿时沉声怒喝一声。
“是啊,长公主,您不是一直教导儿媳说,长公主府的人都代表着皇家体面的吗?
您这一张口就是贱人,可是有辱皇家颜面教养的,这,身为长公主的您带头这般粗鄙,身为儿媳的我们可是有样学样的!”
长公主一张老脸青了红,红了青,扭曲透着狰狞,“孔怡翠,你犯了七出之条的顶撞长辈,本宫这就休了你!”
“媳妇是我的,休与不休,我说的算。”赵霆声音铿锵有力,满面坚毅。
孔怡翠冷笑了声,“你哪儿有长辈的样子?”
长公主瞪向赵霆,想要开口咒骂地堵在了嘴边,最后生生憋出一句,“滚,从现在起,本宫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你也给我滚出府去!”
赵霆目光咄咄,“难道母亲忘了?是您逼我们回来的。”
“放肆!”长公主大怒,一挥手就将手边的茶盏挥落在了地上。
不巧,那茶盏就在李桑染脚边碎裂。
“凶婆子!”赵玄顿时怒瞪长公主。
“哈哈哈哈哈哈……”
赵晔臣朗声大笑起来,这些年来,他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痛快感。
他的笑声从胸腔里震荡开来,那激荡的笑声满厅回荡。
长公主双手死死地抓着椅子扶手,双眼恨意慢满满,“赵晔臣!”
赵晔臣抬手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看着长公主道:“长公主啊,你忘了一句,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句话了!长公主你可料到今日的众叛亲离?”
“你们噗……”长公主一直压抑在喉咙处的那口老血顿时喷了出来。
“长公主!”心腹汲春惊呼一声,连忙帮长公主擦拭嘴角。
长公主只感觉心腔里火辣辣的生痛,一时咳嗽起来。
汲春忍不住看向几人道:“长驸马,世子你们怎么可以合起伙来气长公主呢?
长公主她再是不好,也没害过你们,更不曾要过你们的命,你们如此太过分了。”
孔怡翠顿时冷笑了声,“呦,看汲春嬷嬷说的,意思是她让我们如猪狗一样匍匐在她脚前,我们还得感谢她不成?”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长驸马陡然一声厉喝。
长公主一把推开汲春,怒目看向长驸马,“这是我长公主府,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长驸马声音幽幽,“那好啊,你我和离,赵某立即走人,至于你长公主府地主,赵某自然也不稀罕干涉!”
和离两个字一下刺痛了长公主,她恶狠狠地看着赵晔臣,“你!做!梦!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如愿,你死了也得跟本宫葬在一起!”
长公主喘着粗气说完,目光带着威胁地看着李桑染,“二媳妇,本宫再问你一遍,你是跟着本宫还是和本宫作对?你可想好了!”
李桑染挑眉,毫不犹豫地道:“我最不喜欢被人逼迫了,不用想,我站在公爹这边。”
长公主眼前晕眩了下,感觉喉咙处又有血往上涌,她害怕了,不敢再吐出来。
赵晔臣目光幽深了些,抬了抬手,对儿子儿媳吩咐道:“你们都回去。”
几人早已统一战线,恭敬地对赵晔臣福身一礼,“是,父亲!”
然后看都没看长公主一眼,便都退了下去。
长公主跋扈了一辈子,哪里受得住所有人都反她?
气得要死,咬牙切齿地道:“没有本宫的命令,我看谁能走出这道门!”
长公主目光里杀机满满。
赵晔臣顿时沉声一句,“那好啊,既然你如此希望晚辈都听听你做下的那些让人不齿的丑事,儿子儿媳们,你们就一起听听长公主到底有多荒淫!”
长公主浑身一震:“赵晔臣!”
赵霆双眸深邃,双拳紧握。
孔怡翠和李桑染面露疑惑,两人相视一眼,都是好奇,都想听听长公主做了什么丑事!
“你们给本宫滚出去!”长公主气息急促,沉沉一声。
孔怡翠和李桑染都有些失望的跟着自家夫君一道出去了。
“你也滚出去!”长驸马对汲春一句。
汲春是长公主的心腹,对于长公主都做过什么,自然再清楚不过。
待房门关上,厅中只剩下长公主和长驸马夫妻俩的时候。
长公主心中的执念也化为了杀意,母后的话在耳边回荡着,长公主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我们纠缠的时间是够久的,一晃都三十年了,看来是到了我们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赵晔臣的眼底翻涌着铺天盖地的恨意,“尊贵的长公主,从头到尾,纠缠不休的人不是你吗?
是你不知廉耻地为了一己之私,行强取豪夺之事,是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是你仗势欺人,行卑劣之事,而我对你只有憎恶和不耻!”
“赵晔臣,别给脸不要脸,不要忘记,是本宫对你一再宽宥,你才活到今日,若不是本宫,你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赵晔臣,本宫劝你,再若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本宫无情了。”
“呵……”赵晔臣摸了摸自己的光脑袋,“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不杀之恩不成?”
赵晔臣嘲讽地笑了声,“什么,你无情?那你要怎么无情?你说来听听?
你想杀我?怎么才想杀我?可惜,你现在可能只想想而已了。
你错过了杀我的机会,对了,我儿子说了,你做的那些丑事梓隽已经帮你编成画本子,只要你敢动我一下,当天你就名扬天下了!”